第141章 另一种形式的表白(1 / 1)

凤西爵可以把镇国公东府的容瑾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

西府那些蠢货们,一个也没被他放在眼里过。

得知凤西爵不会被镇国公府找麻烦,姜岁欢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了。

环顾郡王府四周,她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七哥,你府上的婢女是不是没有小厮多?”

大户人家洒扫庭院或端茶送水的都是婢女,偏在这郡王府鲜少见到婢女的踪迹。

也并非一个都没有,上次见过的那个金喜,不知这次为何就没见到。

凤西爵说:“女人使唤起来太麻烦,不如小厮用着顺手。”

这些年,多方势力试图利用美色往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什么婢女,绣娘,舞姬,花魁,就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他面前送。

以为他血气方刚,避不开美色诱惑。

凤西爵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心怀不轨的那些人,想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就做好损兵折将的心理准备。

姜岁欢试探地问:“那位金喜姑娘也麻烦?记得她还是你房里的贴身大丫鬟。”

上次来郡王府,察觉到金喜霉运当头。

那么冷的天,被丢在院子里罚跪罚了那么久,也不知现在下场如何。

凤西爵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她做错了事,被送去了庄子。”

其实是被他下令杖毙了。

他厌恶一切没有边界感和分寸感的人。

自以为在他府中当了几日差,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把自己当成郡王府后宅的女主人。

还用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讥讽岁岁是被人休弃的下堂妇。

这样不识好歹的金喜,值得一个被杖毙的下场。

当然这种事,没必要告诉姜岁欢,就让她以为金喜只是被送去庄子上就好了。

思忖片刻,凤西爵又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姜岁欢莫名其妙提到金喜,难道是在意金喜那日自报家门时,说她是自己房中的贴身大丫鬟?

贴身丫鬟与主子之间发生床笫上的暧昧关系,在各大府邸并非什么新鲜事。

就拿最让母亲厌恶的崔雪微来说,便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

为了避免姜岁欢多想,凤西爵忙不迭又解释一句。

“皇城司公务繁琐,我经常忙得连府都不回,自然没太多机会与金喜打交道。”

“若非亲耳听到她口没遮拦,我都不知道府上还养了一个刁钻的奴才。”

“郡王府在调教下人这方面,规矩还是很森严的。”

“何况我这人在感情方面很讲原则,要么不爱,一旦被我爱上的,必然会用尽全力给对方尊重。”

姜岁欢越听越不对味,“七哥,好端端的,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说好两人只做朋友,突然表忠心,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凤西爵脸上的神情很认真,“同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心生误会。我娘与武昌侯府的关系你知道吧。”

“她这辈子嫁过两次,两段婚姻都一言难尽。”

“追根溯源,与当年背刺她的婢女有很大关系。”

“我从我娘这两段失败的婚姻中得出结论,只有洁身自好不乱搞的男人,才不会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

“你看那武昌侯,府中纳了一堆小妾,整日争宠不断,鸡犬不宁。”

“要是没有我娘的地位那撑着,偌大的武昌侯连个当家的主母都没有。”

“但凡他当年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娘也不会动用皇权资本,把武昌侯府祸祸成现在这个局面。”

“京城里的人谁提到武昌侯府的时候不说一句,白瞎他年轻的时候长了一张还能看的脸,却栽在一个婢女身上。”

“有武昌侯这个后爹给我做倒霉的榜样,岁岁,我这辈子都不会犯与他相同的错误。”

姜岁欢:“……”

为了证明与金喜之间清清白白,凤西爵真是一点也不介意把武昌侯拉出来做反面教材。

而他这副急吼吼表明立场的态度,也让姜岁欢觉得很是有趣。

如果六年前没有测出那步天机,两人现在会是什么关系?

不敢想,也不能想。

出了府门,凤西爵目送姜岁欢上了马车。

还不忘隔着车窗叮嘱对方,“遇到棘手的麻烦一定派人来我府上送个信,别擅作主张,冲动行事。”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就算不为你自己的安危着想,也得为你的猫想一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猫有朝一日没人管吧。”

姜岁欢冲凤西爵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外面天凉,快回去吧。”

凤西爵还是不放心,拦着车,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堆有的没的。

直到姜岁欢眼泪汪汪地打起了哈欠,才依依不舍地放她离开。

殊不知,凤西爵在郡王府门口送姜岁欢离开的这一幕,被守在不远处的贺初云尽收眼底。

如果不是无路可走,贺初云也不会把求助的目光放在凤西爵身上。

被郡王府管家拒之门外时,她整颗心都凉了半截。

还以为借着当年那段恩情,会让凤西爵对她另眼相看。

果然是她奢望了。

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发走,便忍着冬日的寒风在外面等。

只要凤西爵还在,就总有出府的时候,苦苦等候一个时辰,却被她看到那么惊悚的一幕。

从不与任何女子打交道的凤西爵,竟会在府中招待娇客。

因为距离有些远,听不清那二人之间都说了什么。

但从两人的神情和动作不难看出,凤西爵与那姑娘之间极为亲近,就连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化不开的浓浓宠溺。

直到姜岁欢的马车消失在街头,凤西爵才要转身回府。

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娇弱的呼唤,“哥哥。”

循声望去,凤西爵看到了贺初云。

寒风中,她身上穿的并不保暖,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斗篷,双颊在风中冻得通红。

反观凤西爵,肩上披着厚厚的大氅,衣领和衣襟处都是柔软厚重的貂毛。

比现在温度再低几分,也扛得住冻。

“你怎么还在?”

凤西爵眼中没有丝毫怜惜之意,甚至对贺初云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厌烦。

贺初云鼓起勇气走向凤西爵,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中还盛满了委屈的泪水。

“求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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