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怀迷惑:“那我应该关心什么?”
“那个姓洛的和她舅父一样,不是好东西,她欺负了折相。”纪瑶咬牙切齿,想起镇国公府的德性,她就知晓这个洛唐也不是好东西。
顾思怀罕见地挑了挑眉,道:“萧若南是她舅父,不是她爹。”
“她在镇国公府长大,眉眼狡猾,肯定是她欺负了折相,林怀锦那个狗东西也不给她出头,您给她出头。”纪瑶越想越生气,折相那么清心的人,怎么这么不幸呢。
顾思怀翻了翻白眼,“你去给她出头。”
纪瑶也翻了翻白眼,“我人微言轻,出不了头。您出头啊,不能就这么欺负。”
顾思怀:“你想怎么做?”
纪瑶:“结契。”
结契便是百姓口中的成亲,但我朝有个说法,女子与女子成亲,称呼为‘结契’。
这个说法来源于多年前,还走了律法,与成亲一般,由律法保护。
不过多年来,结契的女子寥寥无几,愿意者多谈之,不愿意者,依旧弃之如敝履。
顾思怀摇头:“你别胡来。萧家不会答应的,林怀锦也不会答应的。”
纪瑶翻了翻白眼,不高兴道:“洛唐说衣裳都脱一半了。”
顾思怀生无可恋地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婢女,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吞了回去,吩咐道:“去做些阿折喜欢吃的。”
纪瑶叹气,顾思怀说:“你别瞎掺和她的事情,你掺和多少回了,吓得她都不敢过来了。”
顾思怀与林怀锦是少年情人,后来分开,两人就在京城内,却再也不见。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准备地说是顾思怀不见林怀锦。
林怀锦收养折清后,每年都会让折清来拜见顾思怀。
折清成年后,纪瑶害怕她被两位长辈带坏了,万一学着一辈子不嫁人了,暗地里撮合几回。
折清知晓用意后,一连多日不敢登门。
屋里的折清疼得皱眉,洛唐给她拿了一块点心,眉眼都跟着轻柔起来,心想,折清的运气十分差。
折清低头,接过点心,主动开口:“不疼了。”
刚刚那一声,是她失态了。
洛唐却说:“疼就疼了,何必忍着。你疼了、喊疼,那就是人的感觉,你是个凡胎□□的人,何必去做装作神仙呢。”
折清被说得触动,掀了掀眼眸看她。
但折清没有说话,罕见地去咬着点心,很甜,入口即化。
嘴里有了甜味,脚踝的疼似乎减轻不少。
下一息,洛唐将盘子端到她的面前,说道:“那个摔下来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是一女官,你不必管。”折清说着,手慢慢地攥紧。
洛唐疑惑,“你好像有难言之瘾。”
折清闻言后,忍不住抬头,对上少女清锐的眼睛,少女盯着她:“和我有关系,对吗?”
洛唐的聪明,让折清骗不下去了。
折清说:“与你有关。”
洛唐眼中弥漫着一层嘲讽,“我猜一猜,我猜对了,你点点头,猜错了,你再说。”
折清颔首。
洛唐将点心放下,用帕子擦擦手,折清的目光追随过去,五指纤细莹白,指甲上染着花汁儿,带着一层粉妍,显得更为柔美。
她的手,很好看。
洛唐哪里知晓她的心思,她将帕子丢开,认真说:“是不是她给你家太傅献策,治理我上回说的决堤一事。”
折清沉默,莹白的面容更显几分苍白。
洛唐继续说:“你家先生不知内情,上呈给太后殿下,太后大喜。对吗?”
屋外的光洒落进来,落在折清的脚下,很快,又落在她的身上,照得眉眼清冷极了。
折清不善言辞,此刻,周身气势威仪都让人不敢去看。
洛唐笑了笑,“但是你揭露出来,先是供出这名女官,太后罚了女官,今日她就死了。对吗?”
少女狡猾极了,眼若狼崽子的眸子,带着星辰璀璨的光。
“所以你刚刚认出来以后,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害怕让你家先生知晓,你看到了。”
洛唐哀叹一声,年少人聪明果敢,三两句话就还原了事情发展。
她眼巴巴地看着折清:“她死了,你与林太傅母慈子孝,还是一双好人呢。”
她的眼睛,像是一面镜子,照得折清无地自容。
恰好此时纪瑶走进来,端着蜜水,放在两人跟前,问:“中午想吃什么?”
她的出现,让折清松了口气。折清浅笑道:“我随便,听姑姑的。”
纪瑶呵呵笑了,“你听我的,我让你成亲、不,结契,你答应吗?”
折清头疼,脸色瞬息就红了,一旁的洛唐悄悄地开口:“我想吃水晶龙凤糕,花折鹅糕、水盆羊肉,生鱼片……”
洛唐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为何,折清伸手捂住她的手。
洛唐的舌头舔到了她的掌心,她感觉到柔软的舌头划过,带起肌肤上的几分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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