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霄云孤身独闯鄱阳城,大败军神司空厉,楚王陈雄更是亲手将五花大绑的镇南王交给凌霄云处置,这位天下第二的枪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枪捅穿了大楚镇南王后,留下一句:“万幸你这楚王没有再惹恼凌某人,不然今日楚王陈雄将在后世史书上盖棺定论!”后扬长而去。
一时间,皇威受损,连带着整个楚国官场一同被江湖中人所轻视,原本好不容易被打压安分的旧燕国人又开始蠢蠢欲动,陈雄无法,只得派出刘怀亮恩威并施,毕竟身为燕人又曾在燕国位居高位的刘怀亮远比司空厉更加熟悉燕国的江湖。
而凌霄云则带着吴秀、卢怀远,返回剑神山。
自从凌霄云表明心迹后,吴秀对于石板城再无牵挂,《如臂经》传给了卢怀远,先父的心血也后继有人,吴秀打定主意从此封枪,再不理会江湖事,安心陪伴凌霄云。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对卢怀远更生欢喜,视如己出,除了将吴竞的《如臂经》赠予卢怀远外,更将先父亲手打造的一杆名为“断魂”的长枪一并相赠,卢怀远也不再推脱,安心接受,只不过长枪太长,对于年幼的卢怀远来说,当下并不趁手,只能先好好保管,等到长大后再行使用。
三人回到剑神山后,凌霄云携爱妻拜见曹邛。吴秀对于这位名动天下的剑神大名亦是如雷贯耳,之后凌霄云打算带吴秀趁着战事打响前游历天下,以弥补这些年的过失,曹邛心知凌霄云志在四方,一座小小的剑神山留不住此人,也不过多挽留,倒是卢怀远恋恋不舍。
凌霄云看在眼里,也不出言安慰,相信有吴竞的《如臂经》和自己那本枪谱的帮助,已经在武学道路上登堂入室的卢怀远不久便能突飞猛进,大放异彩。
随着凌霄云夫妇二人离开,原本还算热闹的剑神山又恢复往日的冷清,之前活泼开朗的卢怀远变得沉默寡言,终日只顾安心练枪。
而作为天下第三但公认杀力第一的曹邛,如今虽入天人境界,但曹邛自知,若非有极大机缘,恐怕今生无法达到天仙境。到了曹邛这等境界后,闭关与否已无太大意义。曹邛自认如今无论是剑招还是剑意,自己都已是当世巅峰,可究竟该如何突破,难不成真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在生死一线间才能有所感悟么。
正当此时,曹邛感知到有外人闯入剑神山地界,将飞英剑丢下山脚,斜插在来人脚前,曹邛剑至及人至,身随法动,拦在那人身前。
只见眼前之人乃是一名矮小敦实的中年汉子,双手插在袖中,曹邛念力所及,此人不过三等武夫,想来不敢在自己面前撒野,便问道:“足下是何人,老夫这座剑神山鲜有人踏足,不知足下究竟为何事而来?”
那汉子瓮声瓮气道:“小人见过剑神大人。小人受人所托,有封书信要交于剑神,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曹邛皱眉道:“何人所托?”
“小人不知,哪位大侠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让小人转告剑神,他是洞庭山上使双刀的,小人只肖这般转述,剑神便能猜出那位大侠的身份。”那汉子老实答道。
洞庭山!
曹邛心中一惊,已然猜到了寄信人的身份,脸上却不动声色,接过书信,说道:“有劳足下不远万里跑这一趟了,老夫先行谢过。敢问足下,那人今在何处?为何不亲自来见我?”
那汉子摇了摇头:“小人只是个送信的,其余一概不知,如今事了,小人先行告退,至于其中缘由,剑神不妨在信中寻找答案。”
眼看中年汉子告辞,曹邛手中握着那封书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自然知道寄信之人的身份,只不过那人人间蒸发了近二十年,如今为何有突然冒了出来,又为何差人送信,自己不亲身走一趟。曹邛唯恐有诈,并未着急打开信封,打算回山后与梅舒雁商议一番,再做打算。
回到山上之后,见卢怀远好似泄愤一般仍在拼命练枪,曹邛满心宽慰。来到梅舒雁房中,将那封信件放在桌上,问道:“妹子,你可还记得仇爻这个人?”
梅舒雁看到书信后,大致猜到了事情原委,便说道:“自然记得,二十年前,仇爻与你并称于世,曾结伴同游,此人当时不过弱冠之年,就能与你平分秋色,天赋之高,前所未见,之后却突然消失不见,怎么,如今这仇爻又有了音讯?”
曹邛点了点头:“不错,这便是仇爻托人给老夫送来的书信,可他已销声匿迹二十年,如今这个当口突然出现,老夫担心有诈,这才前来与妹子商议。”
梅舒雁皱起眉头,说道:“事出无常必有妖,此人当年与你分别后便不知去向,二十年来渺无音信,如今突然差人送来一封书信,是得多加小心。不如先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再做打算。”
曹邛也有此意,打开信封,只见信上写到:“曹邛吾兄,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当年洞庭山一别,迄今已过二十载,弟当年与曹兄辞别后,孤身南下,挑战天下第一空山僧,技不如人,不幸落败,后被困于云音寺中,不见天日。今重获自由,甚念吾兄,特邀兄长下月初六于梁国庆阳城中,不见不散。”落款正是仇爻二字。
曹邛眉头皱起一个深深的川字,叹道:“原来仇爻一直被困在云音寺中,难怪这二十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梅舒雁却是劝道:“可他为何与你约在庆阳城内?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仇爻决计不会害我。”
“可若是有人冒充仇爻,骗你入局,又当如何?”
曹邛摇了摇头,死死盯着落款二字,说道:“字迹虽能模仿,但字中的刀意确是仇爻亲笔无疑。老夫与仇爻情同手足,无论任何,都要去上一趟,见上一面。妹子放心,老夫知晓轻重,况且梁国之中除了空山,还真没有人能再入老夫法眼,庆阳城又如何,照样去得!”
梅舒雁深知曹邛性子执拗,一旦决定的事情旁人再难左右,只能叮嘱道:“那你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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