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霸符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神女殿的幕后主任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秦王殿下,更想不通这位秦王如今在这宜州只手遮天,为何还要造反。忙起身拜倒在地:“草民洪霸符,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冯谨行笑着将洪霸符扶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笑道:“久闻洪宗师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洪霸符回礼道:“王爷谬赞了,小人斗胆问王爷一句,王爷既已封王青州,做了这一方土皇帝,又为何还要起兵造反?”
冯谨行冷哼一声:“就像宗师刚刚说的千岁千千岁,同样是帝王家人,本王和龙椅上那位万岁爷一字之差,就差了十倍,这让本王如何服气?当年本王迫于老祖宗定下立长不立幼的狗屁规矩,与那张龙椅失之交臂,而我那皇兄心怀大志,英明神武,亲自率领我大梁铁军征战天下,什么楚国、燕国,全都心甘情愿臣服,本王输给他,倒也心服口服,之后本王那侄子靖安也算宅心仁厚,不失为一位明君,我大梁有此君主,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本王便是心中有怨气,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倘若继承大统的是我,也不见得做的就比他们更好,可他冯靖全又算什么东西?荒淫无道,昏庸无能,亲小人而远贤臣,搞得整个梁国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原先那些臣服于我大梁的小国纷纷起兵反抗,天下战乱不断,这样的昏君,也配坐在那张龙椅上么!”
冯谨行怒发冲冠,好似要将深埋在心中几十年不得抒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洪霸符虽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当今梁国皇帝昏庸无道,比起顺帝、庆帝两位明君,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可他本是一介江湖武夫,仗着一身刚猛刀法,在江湖上赚取威名,那张龙椅上坐的是谁,是贤明是昏庸,本与自己无关,可近些年来,战事不断,百姓赋税增多,引得天怒人怨,洪霸符突然发现,故乡的亲友都已不在人世,自己的日子也过得愈发拮据。
洪霸符虽性格火爆,却不失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虽在内心深处亦想推翻这个腐朽的大梁,可他依旧不认为一个梁国藩王,加上一个神秘江湖宗门,能掀起什么风浪,不由问道:“王爷,小人不过是个武夫,对天下大事并不关心,敢问王爷今日让小人前来,果真是为了谋反一事?”
冯谨行叹道:“那是自然,如今朝廷腐败,江清虽死,朝中却仍是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本王欲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奈何势单力薄,听闻洪宗师武艺高强,特恳请洪宗师相助,一同推翻这腐朽的朝廷。”
洪霸符虽非那心系百姓,救苦救难的大侠义士,可既然冯谨行已将谋划告知,自己若是不答应,恐有杀身之祸,但造反一事风险极大,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如今进退两难,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冯谨行知他心中仍有顾虑,也不急于一时,笑道:“洪宗师不必着急答复本王,这段日子,可先留在此地,这座庭院,就当是本王送给你的小小见面礼,除此之外,本王还为洪宗师准备了一份大礼,或可令宗师下定决心,共谋大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冯谨行极少路面,均有叶灵素亲自出马,带着洪霸符进入神女殿,一边阐述秦王的宏伟蓝图,一边演示神女殿秘法。看着那些先前闻所未闻的神奇术法,大开眼界的洪霸符心中巨震,不知这名不见经传的神女殿,究竟是何来头,居然如此玄妙,同时心中也有些担忧,冯谨行和叶灵素看似对自己诚意满满,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可自己知道的秘密越多,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风险越大,再想脱身,只怕不易。
其实,从冯谨行将洪霸符定为目标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位“霸刀”的结局,对于此人,冯谨行志在必得,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便会毫不留情,除之而后快,但洪霸符毕竟是实打实的一等境界高手,假使真逼急了此人,逼得洪霸符玉石俱焚,反而得不偿失。
秦王府内,冯谨行和叶灵素并肩而坐,前者问道:“灵素,你以为这洪霸符会不会甘心臣服?”
叶灵素娇声道:“王爷与奴家所谋大业,本就充满了艰难险阻,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传闻洪霸符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可经过这几日奴家的观察,此人重情重义,有恩必报,关于收服此人,不可恩威并施,此人到底是享誉天下的武道大宗师,骨子里傲气的很,当采取怀柔之策,让他见到我们十足的诚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可真正收服。”
冯谨行叹道:“这位‘霸刀’,有一事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本王虽有你神女殿鼎立相助,可神女殿功法在如何玄妙,门下弟子可以一当百,可想要推翻坐拥七十万大军的冯靖全也是难如登天,除去洪霸符在内的武道宗师外,本王当务之急,是要建造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本王身为王朝藩王,有亲军三万,可这三万人,却还远远不够,灵素,有个人,本王要亲自去见上一见,若有此人相助,才是真正的大事可期!”
叶灵素疑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魅力,值得王爷亲自出马?”
冯谨行微微一笑:“容本王先卖个关子,至于那洪霸符,就交给你去收服了。”
叶灵素笑道:“王爷放心,如今万事俱备,加上王爷命奴家精心准备的那份大礼,不愁‘霸刀’不乖乖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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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灵素乘坐马车来到洪霸符住处,笑道:“奴家见过洪宗师,今日奴家特奉王爷之命,给宗师送上一份大礼,还望宗师笑纳。”
洪霸符喜道:“王爷与叶宗主太客气了,不知是什么大礼,洪某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叶灵素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面覆薄纱,从马车上走下,款款而来。叶灵素笑道:“听闻洪宗师仍是独身一人,今日奴家特携美人一位,替洪宗师排解寂寞,洪宗师放心,这李青菊乃是奴家自小养大,身子干净的很,宗师大可尽情享用。”
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洪霸符向来洁身自好,闻言皱眉道:“叶宗主这是何故?洪某人又岂是那贪恋美色之人!”
叶灵素娇声道:“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宗师莫要多心,我神女殿功法玄妙,其中亦有一门阴阳交合的双修秘术,宗师只管放心,奴家与王爷还指望和宗师共谋大业,又岂会加害于你。”
不由分说将李青菊推到洪霸符怀中,薄纱滑落,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精致面容,叶灵素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洪宗师尽管好好享受,奴家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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