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臭能治百病(1 / 1)

第19章 臭能治百病

“呀?!这可坏了……你要这作甚?诶诶,算啦算啦,我亦是不问了,既然妹子你要,那送你吧。”

岚女从年轻男人手里接过坏豆饼,又递与无盐:

“全都坏了的东西,亦是不好意思收钱,你拿去罢。”

“这不行!咱庄户泥腿子实在,应当给的还的给。

嘞,你拿着,大嫂嫂。”

讲着扣下钱在桌板儿上,拿起东西,带着长顺迅疾地消失在豆饼摊前。

那岚女看愣眼了:“这是怎么个回事儿呀……这妹子头脑不好了罢?坏豆饼便是勉强吃,也吃不下,下锅可是一缕馊味儿呀。”

又说无盐捧着一桶子又酸又臭的坏豆饼,两眼放光……咳咳,是两眼精光乍现,如若手里眼中的不是不值钱的豆饼,而是金砖美玉。

自然,事后证实,这虽然比不上金砖美玉,那也决对是金光闪闪的金元宝!

无盐带着长顺片刻不离的回至东沟庄。

无盐回至自己的破茅屋便开始捣鼓那一堆又酸又臭的坏豆饼了。

她那边正聚精会神地捣鼓坏豆饼,这边儿可就苦了长顺了。

长顺小小一张脸,白嫩嫩地蹙成小雏菊……好吧,这描述有些不雅,可胜在形似神似。

无盐呀无盐,你说你自己捣鼓那堆个没用的坏豆饼吧,干啥还把长顺也是给带累啦?可见无盐把一块块坏掉的豆饼从桶子中捞出,搁在她家唯一一个砧板上,还是坑坑洼洼的那类,砧板上还摊着一层白粗布……本来应当用薄一些的布料,实在是找不到更加好的布料了,不的已才用了白粗布。

便这白粗布,还是无盐翻柜底儿给找半日才找到的。

当下,无盐再一回感叹自家的穷困潦倒……这庄户泥腿子,即使再穷,亦是不至于连零星半分儿的尺头全都没。

再一回,无盐挣钱的欲那是大大的旺盛呀!

无盐这儿捞坏了的豆饼,长顺也是没可以幸免于“臭”。

长顺揪着小脸蛋儿,一张脸宛如怨妇一般,每每在砧板上多摆平整一块儿坏豆饼,全都会用他形状姣好的眼觑向无盐。

平日中灿烂的星眼也满满地染上委曲。“呵呵,呵呵”再也忍不住,无盐丢下筷子,抱着肚子笑倒在一侧,实在是“咳咳,儿子,咱家没镜子,否则就要你瞧一瞧,怨妇是怎么个样子子啦……呵呵呵呵”

“轰!”

长顺性聪敏,再加上他身份窘迫,才东沟庄中没少遭人身后谈论,他平日不表露,却全都听在耳力,长了,便听明白了人在他身后讲的那一些下里巴人的话。

就比如这怨妇吧……就曾经是一年长的大脚媳妇儿讲的,说他娘亲不的是个怨妇唻……

仅是此时候,他娘亲说他像怨妇,长顺整张脸涨的通红……娘亲无恶意,可……

“娘亲!我是大男人!我不是怨妇!”

长顺捏着粉拳向无盐抗议。

那小样子,瞧的无盐适才平顺下来的情绪又一阵波动……“呵呵呵……太,太他母亲的逗趣了,儿呀,咱家穷的唻,倘若富裕些,娘亲准保给你穿花裙子,保证羡煞一帮老少爷们儿,姑姑婶儿婶儿的。”

长顺一张笑颜更加怨怼……没错,便是怨怼,无盐揉揉眼,她没看错……你可以想象一个小正太用一张怨怼的眼看向你时是啥感受么?实在是太可爱太……他母亲的逗趣啦!

“娘亲,第一,你不应当说粗语,这有辱斯文。

第二,你不应当寻思着给我穿花裙子,我长大是要保护娘亲的,是爷们儿!”

长顺一本正经地指出无盐的错处。

无盐这下惊愕了,她呆呆地望向摇头晃脑一本正经指责她错处的长顺,忽地,口中“咂咂”有声:

“我说,儿子呀,咱家没个爷们儿呀,这话谁教你的?”

“我听来的。”

长顺小脸骄傲地扬起,非常有些炫耀的意思在呢。

“还是有以前跟那贵公子斗气的话,亦是听来的?听谁讲的?”

“那日去狮子乡赶大集……娘亲没留意呢,我听见了,一个秀才老爷讲的,后来另一人便骂人了,那秀才老爷就指着那人斥道‘有辱斯文’”长顺小心谨慎抬起小脑门儿:

“娘亲……我猜,‘有辱斯文’便是骂人时用的话……莫非,猜错啦?”

无盐唇角僵直地抽搐几下……错?……对,错啦!

她本来便觉的自家的儿子聪敏不比常人了,现而今……还是证明她错啦!她还是低估了她儿子的聪明才智。无人启蒙,仅凭着那日赶大集时候,一老贡生跟另一人的对话,便能猜出“有辱斯文”的意思,还可以借着那老贡生的一段话把那贵公子给驳斥回去。

能做到这一些的,不要看表面没啥,身后可是须要胜于常人千百倍的观察力跟记忆力,以及无人能敌的分析透析能耐。

而凭死去的无盐……她生不出这样的孩儿的。

想起此,无盐的脑门上冒着凉汗,艳阳之下,生生给惊起一层浪,脚底下冰寒之气顿起。

倘若不是接受这具身子,清晰地记的长顺生产的过程,她几近全都要不敢相信,长顺会是这具身子中出生的!

恰是由于没法否认长顺是她生的,因此,她更加担忧。

孩儿不像以前的无盐,倒似是她!可她才来此地,长顺不可能像她,那便只可以像孩儿他父亲。

好事儿否?坏事儿否?

孩儿他父亲究竟是何人!平生难的一缕不安弥散在心田。

“娘亲?娘亲?”

长顺唤醒无盐,

“娘亲,你怎么面色这样难堪?别是中暑啦?”

讲着,冰凉小嫩手搁上长顺油黑宽阔的脑门。

一缕嗖臭味弥散开……

“去去去,臭小子,存心的吧!臭死啦,把你那捉过酸豆饼的手拿开去……!”

无盐给长顺这样一打断,甩甩头,把那不安甩在脑后。反倒是抬眼,瞧着自己儿子眼中促黠之色:

“呵呵,存心的吧。”

“没,没,我才没那样坏心眼儿,我是为娘亲好。

娘亲看呀,你中暑了罢,我把手往你脑门上一搁,‘臭神’便把娘亲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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