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若是实在想走,必得死了才行(1 / 1)

娇宠外室 鸾镜 1203 字 1个月前

竟是藏拙。

若是他蓄意隐瞒,往后叫圣上查出来,必定雷霆震怒。但他此时坦然相告,圣上反倒怜惜。

只是又问,“从前藏拙,上次在朝上却又为何出头?”

六皇子低低垂下眸去,“儿臣……儿臣不想让父皇失望。”

他又重重跪去地上,“儿臣有私心,请父皇责罚。”

他有什么私心?

不过是身为不受重视的儿子,迫切想要得到父亲认可的心。

圣上不止不会罚他,还要赏他。

众人眼见得,这往日里不受宠的六皇子在圣上身边是越发看重了,连兴建皇家寺院这样的事也全权交给他,风光一时无两。

相比之下,定远侯府和庆王府就稍显落寞了。

霍子毅自是不必说,庆王得了罚俸的旨意回府后实在气不过,又将他罚了一顿。让底下人不许给他送饭。

“他是叫美色贪昏头了,本王看饿一饿,能叫他清醒些。”

庆王发了话,府里哪个也不敢给霍子毅送吃食。

庆王妃去劝,庆王也板着张脸,“如今他已是胡闹到圣上面前去了,你再护着,这次不过是禁足三月,罚俸半年。下次你便直接去给他收尸吧!”

他话说得严重,庆王妃不敢再劝。

可怜的霍子毅,本就受了罚,如今饭也不让吃了,饿了天昏地暗,又知晓了自己被圣上禁足,三月不能出庆王府的事,这对于现下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拍门无果,饿得疲累的身子缓缓坐去地上,他到现下心里还想着林莺娘。

不知谢昀因他受了罚,可会迁怒于她?

他惦记的姑娘此时正躺在谢昀怀里,掰着指头数定远侯爷三月的俸禄是多少,这一数,当真是咋舌,“这么多啊?”

她在心里默默算,这么多银子能买多少个姜氏和自己?

数不清。

原来可怜人的命是连达官贵人的指头缝里漏下的星点也是不如的。

眼落寞,心也萧瑟,上天何其不公,说着众生平等,但人命却分了这般贵贱。

“那庆王半年的俸禄有多少啊?”

她也听说了庆王府受罚的事,霍子毅如何她是半点不关心,只关心庆王被罚的俸禄。

谢昀说了个数给她。

林莺娘登时自他怀里坐起来,“多少?!”

她惊讶得顾不上自己衣裳还没穿,掩着的锦被因着她的动作掉下去了些许,露出里头如玉通透的肌肤来。

再往下瞧,还有一只纤妙的玉足,从锦被底下钻出来。

她丝毫不知自己眼下落在旁人眼里是怎样的旖旎春光,满心只惊诧于庆王半年俸禄数额之庞大。

紧接着又叹气,“这么多银子若是给我,我得过几辈子的好日子呀!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她这一生,最汲汲渴求的便是银子。

银子能买她和姜氏的命,也能买往后数不尽的富贵日子。

她在谢昀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市侩和贪婪,他轻笑,掩在被下的指悄悄游走,“你跟着我,自是有数不尽的富贵日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林莺娘被他的指弄得气喘吁吁,眉眼染红,还要恼着嗔他一眼,“侯爷又不给我银子花,莺娘都要穷死了呀!可不得惦记着旁人的银子么?”

谢昀对她管控甚严。

衣裳首饰随她安置,应有尽有,只是不给她银子。

林莺娘现下通身拿出来的银钱,还没有采雁每月领的月钱多。

她可不是得恼。

“你要银子做什么?雾凇院里一应开销都齐全,你出门去也有长风跟着。”他的手终于抓住了她的足,把玩抚弄,林莺娘在他的手下轻轻颤,忽而他手下一紧,低哑的声也压过来,“还是说你想要逃?这才要银钱傍身。”

他审视的眼落下来,贴着她耳畔的声音也带着警告,“你如今知晓这么多的事,是再逃不了了。若是实在想走,必得死了才行。”

林莺娘已被他拖下水。

她若是想离开他身边,只有死路一条,毕竟,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林莺娘当然明白他的话外之意,身子分明在柔软的锦被中,却是忍不住一哆嗦,娇如莺啼的声儿也带着颤,“侯爷说这话,可是吓坏莺娘了呢!”

她娇滴滴伸手去揽他的脖颈,表自己的衷心,“莺娘是侯爷的人,生死都跟着侯爷,绝无二心。”

她看过来的眉眼缠绵又羞怯,让人禁不住的心神摇曳。

帏帐又落了下来,轻轻荡,伴随着姑娘的嘤咛。

外头候着的丫鬟听得面红耳赤,赶紧低着首退下去。

晚些时候,谢昀衣衫整齐出来,他还要回定远侯府去。毕竟现下金陵城人尽皆知,这雾凇院里住着江州来的林姑娘,他再不便留宿。

今日银翘当值,她进去伺候林莺娘洗漱。

她的手将养了这些时日,已好得差不多了,期间谢夫人也找过她几次,问些林莺娘的情况,她只按林莺娘吩咐的答,顺带定远侯府有什么动静也回来告诉林莺娘知晓。

这一回,她便是知道了谢子慎房里进了丫鬟,特来告诉林莺娘。

“听说那两个丫鬟是趁着醉酒送进去的,三公子后来知道发了好大的火,但两个丫鬟都去他面前哭,他心生不舍,这才将两人留了下来,如今已是放在屋里了。”

那两个丫鬟如今已是谢子慎的通房。

她们是谢夫人特地寻来代替林莺娘的,自是都有几分聪慧,眼见谢子慎生气下榻,连忙跪去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哭,“奴婢如今已经是三公子的人了,三公子不要奴婢,是要奴婢去死吗?”

谢子慎顿时停住脚步。

曾几何时,也有个姑娘站在他的面前,轻轻一笑,“三公子不能娶莺娘,莺娘也不能再嫁旁人,若是再不跟着侯爷,那三公子是想逼莺娘去死吗?”

他自然是不想她死的,也不想面前的丫鬟死。

他是最多情且优柔寡断的公子,“你起来罢,我不赶你走了,你便留在这里吧!”

丫鬟眼眸登时一亮。

夜里是另一个丫鬟打扮的娇俏来伺候他,轻纱的裙,光洁的足,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勾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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