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现下,不是该在湖边与我私会吗?(1 / 1)

娇宠外室 鸾镜 1231 字 26天前

说的是呢!

李嬷嬷连忙来禀谢夫人。

此番算银翘立了功,李嬷嬷临走前还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好好盯着林莺娘,有事便来报,你为夫人立功,夫人自是记着你的。”

银翘忙装着受宠若惊的模样应下。

可惜,她现下再也不是从前的银翘了,林莺娘大把的衣裳首饰砸下去不是假的,她得了切切实实的好处,怎么会为了这样虚无缥缈的两句话便动心。

李嬷嬷一走,她便不再装了,看着李嬷嬷匆匆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自回雾凇院去。

李嬷嬷不敢耽搁,立即回来禀了谢夫人。

“他竟又去找她了?”

谢夫人骤听这消息,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咬牙骂那两个丫鬟,“不争气的东西,连爷们的心也管不住!”

两个丫鬟被提过来问话,俱都是哭哭啼啼。

问她们谢子慎去了哪儿,也是摇头,“公子出去的仓促,什么也没跟奴婢说。”

再招门房来问。

谢子慎果然急匆匆出门去了,到现下也未回来。

“公子出去了,还不快去找?”

谢夫人当真是慌了,她先前瞧见谢子慎见林莺娘那魔怔样儿,那还是在园子里,光天化日,到底避讳些。这要是让他们私下见了,那还得了?

她要找人去寻谢子慎,好在是叫李嬷嬷拦了下来。

“夫人莫慌。如今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寻,岂不是告诉旁人三公子要与那林莺娘私会?”

“那现下该怎么办?”

谢夫人抓着李嬷嬷的手。当真是心急则乱,她现下脑中一团浆糊,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只一心要拉住谢子慎回头是岸。

“夫人莫急,银翘不是告诉了我们他们私会的地方吗?我们只需找几个签了死契的家奴,早早在那儿守着,只要公子一露脸,我们便将他带回来,到时夜色也深,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污了三公子的声名。”

“对,对……”

有了主意,谢夫人才算缓过神来,她忙让李嬷嬷亲自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过去,又交代,“务必将人给我好好带回来,若是不肯回来,便打晕了,不必手下留情。”

李嬷嬷领了吩咐,要去带人离开。

“等等……”

谢夫人又出声唤住她,李嬷嬷回头来看,谢夫人脸色阴暗的可怕,“你再去找个人,等你们走了之后让他装作子慎的模样在那儿等着。”

谢夫人有了主意。

她要将林莺娘与人私会的事告诉谢昀。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忍受得了自己的外室在外面偷人,他必去捉奸,到时抓林莺娘一个人账并获,百口莫辩。

谢夫人了解谢昀。

他性情狠辣,比之自己,尤甚许多。

林莺娘闹出这么大的丑事,落在他手里,她的命数便算是到头了,也算报了自己记恨她害得谢子慎如此的仇。

李嬷嬷跟着谢夫人多年,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夫人放心。”

她带着人匆匆离开侯府。

林莺娘约了谢子慎戌时在湖边桥头私会。

但李嬷嬷带着人去桥头,却扑了个空。

谢子慎并不在这里。

他装作府里的小厮,偷摸着混进了雾凇院里。

谢子慎到底几番被林莺娘蒙骗,如今是再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不知她这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思来想去,还是要自己进府一探虚实。

他花了银子,买通了出府采买的小厮,打扮成他的模样偷摸进了雾凇院。

此时距离戌时尚有一段时辰。

但姑娘如要按时赴约,此时也该梳妆打扮起来了。

可院子里静悄悄,借着夜色遮掩走进去,隐约能听见姑娘和丫鬟打趣的声儿。

是采雁在说话,“算算时辰,这时谢三公子该在桥头等着姑娘了。”

银翘在接话,“凭他等着,等到明日也见不着姑娘。他哪儿知道,咱们姑娘才不会去赴约,不过是诓他的。他眼巴巴等着,只等到二夫人带着人去拿他。”

她现在当真是林莺娘的人了,和她同气连枝,沆瀣一气。

再来,是久违的姑娘的声,微微叹气,“早知他是如此痴情的人,当初原不该去招惹他的。”

这是林莺娘难得觉着后悔的一件事。

但如若从头来过,她依旧会如此做。

她得先活下来,才有命去惋惜旁人。

只是这番对话落进谢子慎耳里便全然不是如此了,他隐在黑暗里,身侧的手狠狠攥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显露。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他咬着牙。

从前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

自己的一腔真心被辜负,她将从前对自己的情意也视作招惹。如今对他,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又想到金陵城那些流言。

谢昀抢了她,如今庆王府的世子也惦记她,她是那样美好的让人心生欢喜的姑娘。可本来,这样的姑娘该是自己的。

他执念已深,不可自拔。

屋子里主仆几人没说几句,林莺娘便犯困。

时辰不早了,今日谢昀宫中赴宴不会回雾淞院,她索性也早早歇着。

采雁她们伺候她歇下,落下帘来,屋子里的烛火也熄了。

这样悄无声息的夜里,有人轻轻推开了姑娘的门。

静夜里“吱呀”一声响,很轻,但林莺娘刚入眠,睡得不熟,她听见转过身来,“是采雁吗?”

她以为是采雁进来。

但来人没有应声。

他缓缓朝着榻上的林莺娘走来,屋子里没有烛火,只有一点月色从窗中漏进来,朦朦胧胧。

林莺娘不明所以,拢着被坐起身来,借着这朦胧月光,她慢慢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不是采雁……

她惊讶着,磕磕绊绊出声,“三……三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现下该是在湖边桥头等着才是,又或者被谢夫人派来的人带回了侯府。

——他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里。

谢子慎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有些阴郁,声音也低哑,“我怎么会在这里?莺娘,我是不是也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现下,不是该在湖边与我私会吗?”

他步步上前,逼近她,“莺娘,你是诓我的,你从未想过要与我私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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