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英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忙跑去烧热水去了。
别看当时打土匪时,村民们个个骁勇善战的,可过程中有不少人都挂了彩。
一回到营地,赵文竹和李虎标,琴琴三人就立刻去整理药材,给大家处理伤口了。
受伤最重的就数沐逸吉,李大有他们了,身上都是鞭伤,和刀伤。
虽然已经入秋,可秋老虎天气还是很热的,再加上伤他们的武器都不怎么干净,以防伤口感染破伤风,赵文竹给三人都打了破伤风针。
其他村民伤口不是很严重,最严重的也不过一些轻微刀伤,李虎标和琴琴两人,简单的处理上药就完事了。
等忙完这些,大家终于回屋休息了。
只是,段淳夫妻俩拒绝了沐老太特意给他们准备的房间,跟大家伙挤在了一起。
这一晚上是惊心动魄,本以为会很难入睡,谁知,躺下后,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昨晚快折腾了一夜,可第二天,天一亮村民就起来忙碌了。
做饭的做饭,训练的训练。
段淳被搀扶出了房间,看着营地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不由惊讶不已。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子,能有这番远见和能耐,竟在这深山里,建造一处像模像样的避难所。”
原本听赵文竹说避难所,他以为可能就是一处隐蔽的山洞啥的,却是没想到,还建立起了两道坚固的城墙。
避难所内房屋也是鳞次栉比,虽然只是简单的木屋,可也实属难得了。
段夫人一旁赞同点头:“是啊。”
这时沐老太见两人醒了,婉拒了段夫人要帮忙做饭的想法,笑道:“段老板,段夫人,你们醒了,这边饭菜还差一会儿,你们刚到营地,可以在营地转转,饭菜马上就好。”
李春娘起得早,家里又只有李虎标和她两个人,这会儿已经吃好了饭,便自告奋勇地来当两人的导游,热情地带着两人参观起了营地。
昨晚只是远远看到了城墙,觉得盖得矮了些,并没有发现这城墙有什么不同的,可是,等他们近距离看到了城墙后,段淳不由惊讶了。
“这,这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粘合物,似乎不是糯米,也不是粘土啊。”
听到这里,一旁的李春娘,不由一脸自豪:“对,不是粘土,也不是糯米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叫水泥,混合水凝固了之后,跟石头一样结实!”
“水泥?”
段淳满眼惊讶,他竟是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李春娘点了点头,自豪道:“是呀,这是赵娘子琢磨出来的呢,不仅仅能用来盖房子,还能用来铺路呢,你们没发现,入城后有一段路特别平坦么,那就是用改城墙剩下的水泥铺的呢。”
经她这么一说,段淳倒是想起了刚进来时的异样,他就说怎么感觉有一段路走起来有些不同。
于是,便迫切地让李春娘带他们去看。
这一番闲逛下来,段淳心里已经有了思量,水泥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
逛完一圈,正好,沐家也开饭了。
饭菜简单,主打的就是一个吃饱肚子。
段淳的两个暗卫跟家里的家丁一起用餐,两人倒是安静,不过营地的人都很热情,还说饭后要拉他们一起训练。
“血?哪来的血?”
李成过来找他们说话时,下意识拍了夜枫的肩膀,然后就发现手上沾上了血迹,不由吃惊地看了过去,“夜枫,你受伤了?”
夜枫似一点不在意,“无碍,小伤而已,已经上过药了。”
“那怎么成,昨天你们怎么没告诉我们,我们村有郎中呢,沐家的赵娘子,那可是神医,她徒弟胖子也很厉害的。”
说完,便不等夜枫他们反应,就将胖子给叫了来。
“诺,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胖子,赵神医的徒弟,你快将伤给他看看。”
李成主打一个热情。
夜枫拒绝不得,只好让胖子帮他看伤。
当看到伤情时,胖子顿时就皱了眉头:“这是你说的小伤?你这伤口已经有半个月了吧,伤口都已经感染了,你竟然还不在乎,小心你小命都不保哦!”
一旁的李成也震惊了。
那伤口从肩膀只延伸至后背,是刀伤,伤口似乎是处理过,上面洒了药粉。
本不在乎的夜枫,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胖子迅速清理伤口,剜去腐肉,等处理完后,便道:“你别动啊,我去找师傅要根缝合线,你这伤口要想好得快,最好缝合一下。”
说完,便迅速起身去找赵文竹去了。
“缝合伤口?”一旁的夜北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处理手法。
一旁的李成只点头:“我也不懂,反正是赵娘子教的,再吓人的伤口,也能很快好起来。”
没一会儿,李虎标就回来了,“你忍着点啊。”
言罢,迅速带上手套,便开始缝合伤口了。
……
果然不出胖子所料,伤口缝合后,好的真的很快,就是拆完线后,伤口处留了一个蜈蚣一样的疤痕。
不过,他们行军打仗的,身上的伤疤多了去了。
他们想的确是,若是这种治疗外伤的方法,用在军营之中,能挽救多少兄弟的性命啊!
夜北不由陷入了沉思。
这时,村里人叫两人去训练了。
说是训练,其实是村里人在向两人请教,他们也不藏着,就教他们几招。
避难的日子也就这么安稳地度过了一段时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赵文竹也多少了解了些情况。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被金军抓走的只是下人扮作的皇上皇后。
不过那些被抓住的勋贵是实打实的。
但是很快,金军那边就发现了皇上是假的,就一路追了过来。
为保护皇上,大部分将士们拖住了金军,皇上才逃到了江陵。
之后,就是遇到了土匪的偷袭,被抓到了这里。
赵文竹也打听了二哥的消息,只是,当时京城乱了,他们也不知道沐逸安在哪里。
赵文竹没敢将这个消息告诉家人,怕他们受不住。
段夫人为人很温和,没有架子,很快就融入到了刘红他们之前,每日都要让刘红带着她去做家务。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赵文竹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皇上。
身为皇上,他不重视武将,导致国家兵力不足,又轻信奸臣所言,合作金国攻打辽。
辽灭之后,金国知道了永昌的兵力,又失去了辽的制衡,转身开始就攻打他们。
如此看,他并不是一个好皇上。
可是,最近的相处,他又忧国忧民,心中好似又装着百姓,就很矛盾。
赵文竹不懂,她也不想那么多,能力有限,她能守好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就行了。
虽然避世了,但大家都想着能够回家,是以,时不时的,村长就会派人出去打探外头的情形,防止消息闭塞。
昨日还回来人说,金陵出现了一个叫王权的人,高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集结了上千的流民,组成了流民军,要自立为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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