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汛期平原府就要赈灾银,但还在朝廷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若是大修,可真是要劳民伤财了。
不止百姓要服劳役,以韩大人说的银钱,朝廷也不能一下子拿出来。
毕竟整个大楚,用银钱的地方不少,光是边关的将士粮草等问题都是一笔不小的银钱。
还有不止平原府,别的地方,像那些贫困的州府,时不时还要跟朝廷诉苦。
每次那赈灾的银钱拨下去,李大人总感觉是在挖他的骨肉,痛得不行。
见李大人这样,韩大人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心疼钱了,不小心瞥到一旁的沈遇安。
“沈大人,你说对不对?”韩大人说道。
啊?还有他事啊?
沈遇安抬头,就见周围的大臣都看向他。
沈遇安扯了扯嘴角,这么大的事,难道还能是他一个从六品的翰林能决定的?
“韩大人说得不错,不过李大人的顾虑也在理,大修湔堰,光是银钱就不少,如今也是汛期,还不能修湔堰,不妨先规划好。”
那么大的工程,开工前可不得计划好。
听到沈遇安说的,李大人脸上有了些许笑来。
沈状元说得对啊,他虽然是户部尚书,但这么大笔银钱,他有顾虑不也正常。
瞥了韩大人一眼,李大人撇撇嘴,偏这黑黢黢的韩大人总说他抠。
他不抠,大楚的国库就被这些人支完了。
哪哪都是要钱的地方,这些人以为当户部尚书管钱很容易吗?
被安抚住的李大人看向文德帝,“陛下,沈大人说得对,韩大人只管开口要银钱修湔堰,可国库哪有那么多钱啊。”
“李爱卿担忧不无道理。”文德帝只说了这句话。
然后底下的官员又开始讨论起来,沈遇安站在一旁,听着几位大人商讨。
要沈遇安说,这湔堰还是要修,只是李大人说如今国库空虚,也是个问题。
文德帝看着商讨着商讨着的官员,又开始吵了起来,揉了揉眉头。
扭头看向沈遇安,嗯,看沈状元的脸,好像能让人心情愉悦。
于是,文德帝被李大人和韩大人这两张老脸吵得烦了,就扭头看一下沈遇安。
沈遇安就算没有直接抬头,都能感觉到文德帝的注视。
一开始沈遇安还以为文德帝要做甚呢,岂料对方一个帝王,好像真是简单地要看他的脸?
沈遇安:...
不会在大楚,他要靠脸吃饭吧?
文德帝多看了两眼,发现这小子是真淡定啊。
要知道年轻的官员,第一次见到他,总会忐忑紧张。
之前在殿试的时候,文德帝就发现了,沈遇安好像对于面见一国之君太过沉稳了些。
这么一想,文德帝突然开口,“沈爱卿,可有什么好法子?”
沈遇安抬头,就见文德帝和周围的官员都看着他。
特别是一些大臣,不明白陛下这是何意,这沈状元不过一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孩,能有什么法子。
他们这些老臣说了好些时日,都没商量出一个政策来。
这是个机会,修了好几个月的前朝国史,沈遇安机会难得。
“诸位大人都是为国为民的官员,不是在阻止修湔堰,只是考虑到国库空虚的问题。”
也就是钱不凑手嘛。
“臣有一计。”沈遇安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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