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跃阳之前觉得紫阳真人手段阴毒,十分厉害,道门法术会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他到此时才知道,紫阳真人的本事和眼前这位比起来,实在是不算什么。
这位还极为嗜杀,说要杀他那是真的要杀他!
他清楚的知道,他此时若是不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被缎带勒得喘不过气来,艰难地道:“我愿意贡奉你!”
白稚仙的眼波微斜,这原本是极为妖媚勾人的动作,由他做起来,虽能惑人心魂,却也危险到了极致。
红色的缎带收了回去,白稚仙的唇角微扬,云跃阳却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稚仙缓缓地飘到云跃阳的面前道:“你早这么做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云跃阳忙道:“大人教训得是。”
白稚仙淡声道:“你既然要贡奉我,那么就得拿出诚意来。”
云跃阳忙问:“大人想让我做什么?”
白稚仙懒洋洋地道:“我知道宁国公府有一个十分厉害的法阵,那个法阵虽然破了,但是残留的东西还不少。”
“你现在带我过去,我要进到那里面去。”
云跃阳根本就不知道法阵的事,满头雾水地道:“什么法阵?”
他的话才说完,缎带又勒上了他的脖子道:“你竟不知道?是在骗我吗?”
云跃阳被勒得眼珠子都要鼓了出来,他艰难地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稚仙看到他这副样子略有些意外:“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没出息的东西,就你这种还敢号称是国公府的嫡子,原来这么不受待见。”
“不过你既然贡奉了我,那么以后只要你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就可以让你心想事成。”
他说到这里凑到云跃阳的耳畔道:“哪怕你想要得到整座宁国公府,我也可以让你如愿。”
云跃阳的眼里有了喜悦:“真的吗?”
白稚仙淡声道:“当然!你上面还有个嫡亲的兄长吧?是他拦了你的路?”
云跃阳点头:“他从小被我父亲当做是宁国公府的继承人培养,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我因为不是嫡长子,就什么都没有。”
他说到这里眼里泛起了恨意:“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只能拿他挑剩的。”
“我说起来是宁国公府的嫡次子,却和寻常人家里的庶子没有差别。”
白稚仙看到他的眼神时满是不屑,这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了,因为这种人最好掌控,最是听话。
他淡声道:“这事简单,只要你今天能帮我进到那个阵法里,改天我就帮你杀了你兄长。”
“他一死,你就是宁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子,这国公府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云跃阳近来对云跃冰的恨意到了极致,他早就对云跃冰动了杀念。
只是这事他曾经也找紫阳真人做过,紫阳真人说云跃冰的身边有极厉害的东西护着,紫阳真人杀不了云跃冰。
而如果不用道术去杀云跃冰,而是用常规方式去杀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还很难成功。
如此一来,宁国公绝不会放过他。
他睁大眼睛看着白稚仙道:“只要你能帮我杀了我兄长,成为国公府的世子,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之前想方设法夺走燕潇然的气运,不过就是想压云跃冰一头。
可是如今紫阳真人都死了,他布下的阵法也破了,云跃阳这几日胸口一直十分胀痛,难受至极。
他这几日不管做什么都极为不顺,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白稚仙微微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云跃阳不知道那个阵法的入口在哪里,白稚仙这几天天天吸食煞气,对那里却再清楚不过。
他领着云跃阳过去的时候,云跃阳还是第一次知道宁国公府里还有这种地方。
白稚仙让云跃阳将放在门口的一个铜镜摘了下来,他便直接闪身进去了。
云跃阳忙跟了进去,他看到这里的布置,想起那天师折月和燕潇然从他的房里掉下去时看到的东西,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们进去的时候,白稚仙看到了那天被师折月杀漏了的那位宁国公府先祖。
师折月把宁国公府的那个大阵破了之后,宁国公府的损失极大,没办法再去吸食别人家的里紫气。
阵法被毁了后,整个宁国公府被煞气缠绕,老宁国公便让这位先祖的灵体转换煞气。
同时他又设下了极为恶毒的阵法,将这些煞气往三公主的身上转移。
因为他的这一系列举动,暂时维持住了宁国公府的平衡,让宁国公府没有再走下坡路。
甚至他还动用了一些法器,暂时稳固了宁国公府的紫气。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那位宁国公府先祖转换煞气的基础上。
白稚仙此时看到那位先祖的灵体,差点没流下口水。
因为这位先祖转化了多年的煞气,它此时身上的煞气极重。
这样的它,看在白稚仙的眼里,那就是一块香甜可口的美食。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将那位先祖一口给吃了。
云跃阳看不见那位先祖,他只是感觉到了屋子里气氛的变化,隐约听到了一记极为惨烈的叫声。
他有些吃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稚仙满足地呼出一口气道:“没什么事,只是吃了一块美味的点心。”
“今天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我明天就能帮你杀了云跃冰。”
云跃阳听到这话开心得不行,忙道:“多谢大人!”
“只是杀云跃冰之事,我有其他的想法,到时候还请大人配合!”
白稚仙这会心情好,也就变得极好说话:“好啊,只要你以后都这么听话的话,我也会变得很好说话。”
“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你先回去吧!”
云跃阳并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此时白稚仙让他离开,他立即就走了。
他离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眸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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