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他这算不算是达成了自己找虐的成就?
国师呆呆地看着已经扑倒在他怀里的海棠,再看看这间颇为讲究的知之宅子,心里有些发愁。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过是被湖水卷进水底,昏睡了一场,再醒来就多了个妻子,这算怎么回事?
他想师折月了,她那么机灵,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海棠一眼,她抱着他的腰有些含糊不清地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国师:“……”
这话他真没法接啊!
他说要她太违心,说不要她,她又要去寻死。
他历经风雨,不管遇到什么怪事他都能心如止水,这会他的心里却在刮狂风暴雨。
海棠见他没有说话,踮着脚去亲他的唇。
国师:“!!!!!”
这个太刺激了!
他伸手扣着海棠,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眼里满是控诉。
国师之前光听人说女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她们收拾人的法宝,他之前是不信的,如今却不得不信。
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对上海棠的这三件套,他愣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只得道:“你身上有伤,好好养伤,其他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海棠轻靠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头。
国师虽然美人在怀,但是他心里却一点绮念都没有,整个人如坐针毡。
他的身体十分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靠在他怀里的海棠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抗拒,默默流泪,这次却没有再闹。
国师现在有一堆的问题,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他更不能问海棠。
他把海棠哄睡之后,就开始仔细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宅子,宅子里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
家具的款式十分简单,用的材质也只是普通的松木,但是屋子里却被擦得一尘不染。
柜子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桌上还放了个简单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花。
从这些细节国师能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很热爱生活。
国师想了想,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男衫对着自己比了一下,然后他沉默了。
因为那件衣衫是他的尺码,除此之外,上面的纹饰也是他喜欢的。
在这一瞬间,国师的心里有些迷糊,难道他真的是海棠的夫婿?
这个念头才一生出来就被他给掐断了,因为这事就不可能!
国师伸手按了按眉心,这事一定只是巧合,一定只是巧合!
他将衣衫放回去之后,就打开房门往外走。
他方才出来的时候只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屋外的摆设。
他看完屋外的摆设后,整个人就沉默了。
因为这个院子的布局和他平时常住的宅子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他走到石桌旁,犹豫了一下后坐下,伸手往石桌下一抠,便抠出一包瓜子。
他习惯性在他的桌子装一个小抽屉,里面就放瓜子之类的小吃食。
因为他顶着国师的身份,他觉得他吃这些东西有损他的形象,所以他经常偷偷的吃。
他在桌子底下做个小抽屉,就是因为这事隐秘,没有人会想那里面还会放东西。
国师在这一刻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住过。
他想了想,走到院子中间的树下,伸手一探,便从树杆上摸出一支嵌在树中间的笔。
国师的表情十分难看。
因为这也是他的习惯。
这是他在在院子里有访客时,便于取出来使用的笔,这笔不是写字用的,是符笔。
他摸了一下嵌笔的内壁,里面打磨的十分光滑,有人经常取用这支笔。
国师再次按了按眉心,站在那里有些傻眼。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师彻底糊涂了!
师折月此时却很清醒,因为外面的敲门声并没有因为她没把门打开而消失,相反,敲门声越来越大。
最初只是夹杂着几下的拍门声,主要是以敲门声为主。
后面就全是拍门声了,且越拍力气越大。
师折月看到那把根朽掉的门栓上有朽木碎开掉在地上。
她想起她的手碰在上面时的松木门栓,那根门栓看着虽然结实,但是却也只是一根新一点的木头罢了。
她便在想一个问题,若外面的人使劲撞门,是不是理论上把新的门栓撞断后门就会开?
似乎在回应她的这个想法,外面有人撞门了。
燕潇然知道这是没法继续休息了,他门在师折月的前面,冷冷地看着那扇门。
在那根本栓被撞断的时候,燕潇然看见原本衰败的破院落,瞬间就变了样。
这事师折月方才形容过,但是真当他亲眼看见时,还是很震憾。
一群人跑了进来,摊主指着师折月道:“就是她用假铜板。”
“我怀疑她和最近市面假铜币之案有关,她很可能是幕后黑手!”
她这话一说完,众官差就把师折月和燕潇然团团围住:“把你们的户籍书拿出来!”
他们凭空降落在这里,哪里来的户籍书?
官差一看他们拿不出户籍书,便又道:“外地人?可有路引?”
他们也没有路引。
摊主爆发出尖锐的声音:“他们一没路引,二没户籍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肯定和假币案有关系,快把他们抓起来!”
官差们动了手,燕潇然也动手了。
那些官差哪里是燕潇然的对手,几下就被他打趴在地。
燕潇然虽然打赢了,他的疑虑却更重,因为他感觉到了他们的体温,也就是说,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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