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安点头:“晚娘,我信你,但是你不要骗我。”
“不若,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回去的时候,姜知云已经把马车上的工具搬下来了。
还特意进去他们的院子,踩在石桌上指挥。
“你们两个,负责堂屋的柱子。还有你们,从西侧入手,直接用斧头砍。至于你一个人,从东侧的小屋子砍。”
看着她指点江山的样子,还是站在自己家中,大门口的门硝已经被用斧头砸碎了,家里现在只是院子就一片狼藉。
许母最先跑进去,声音发颤大吼:“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呢!”
“天杀的,这抢劫都抢到了我们家,算什么样子。”
“姜知云,你该死,给我去死!”
她拽着姜知晚的裙裾,要死要活的样子,让人觉得心寒。
而后姜知云一脚踢开:“滚。”
谢书珩在那边和几个壮汉一起拆房子。
眼看着一根根木柱子就这样倒下来,屋顶的茅草都开始摇摇欲坠。
姜知晚也慌了,不敢去拉谢书珩。
对着姜知云说道:“你疯了!姜知云。”
“你竟然敢来我们家拆房子,谁给你的胆子,谁让你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情!”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姜知云从凳子上下来,直接用上次张氏给她的匕首横在她脖颈上。
“……”姜知晚一下就老实了。
她很了解姜知云,她这种表情很陌生,她从未在软弱的姜知云脸上见过。这个时候只给她一种感觉,那就是姜知云肯定会杀了她。
所以,她不敢动了。
“你要做什么?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你以为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全天下谁会容得下你。你夫君,你婆母会喜欢一个杀害长姐的妻子?”
张氏站在云娘的身侧:“其他人不行,但是你姜知晚,该死!”
“我和云娘,收个摊子都九死一生。不就是你干的?”
姜知云看着她:“瞧瞧,仔细瞧瞧。今天来砍房子的人,五个壮汉,不都是你买通的?”
“……”
姜知晚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五个,竟然被姜知云买通了。
她一下子受到了刺激。
搞砸了,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
想起来方才族长说的浸猪笼,还有现在姜知云身边的人,怎么叫都叫不停,在这里砍房子。
她一下子头晕眼花,直接腿软得坐在地上。
“怎会……怎会如此!”
“姜知云,你是不是要我去死,你如此对待自己的长姐,你这个贱人!”
她就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姜知云骂,但是不敢动,因为被匕首压着,动了就怕死。
她不仅怕死,也怕疼。
姜知云看向许母。
她十分得体的笑了笑:“许伯母,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无奈之举。”
“你都如此嚣张,杀到我们家来了。你竟然说自己无奈之举?姜知云,你怎的如此恶心!”
姜知云叫了络腮胡过来:“来,你说说。姜知晚是如何收买你们来欺负我和我婆母。”
“姜知晚是如何教你们做的?那些腌臜手段,可都是你媳妇教给我们的。”
“另外,我们这样只是砍房子,对比你们把我们吃饭的家伙,我摆摊的东西全部扔掉,已经很好了吧?”
那个络腮胡的男子道:“先前,我们本来是在路上遇到这个小娘子的。后来她用钱收买了我们,让我们哥几个去欺负比她更漂亮的。”
“另外还让我们把他们家摊子掀了。要毁人清白,还要掀翻摊子。这些事情都是这位娘子教授的。”
族长这会儿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好啊!原来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姜知晚,你怎如此恶毒。你为了诬陷妹妹,如今做出这等子事情。真令人不吃!”
“若不是云娘聪慧,从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逃脱出来。你定是要污人彻底! ”
“你和我说得是,云娘有染,败坏风气。还要让我们姜家过来定夺。我看你们是太大胆了!”
“光明正大的给人扣锅。我们姜家的儿女,从来都没有你这样的。”
看着族长这会儿要说出更难听的话,赵桂芬赶紧过去:“族长,族长!这孩子还有些太小了,有时候就不太明白什么是好坏。看在孩子年纪小的份上,您不要把她逐出姜家。”
“赵桂芬,你是不是也有如此的打算?你和姜老三若是参与如此腌臜事情,姜家不介意把你们也除籍。”
姜老三立马道:“都是那个蠢货的事情,和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质来说,姜知晚现在也是许家妇。”
许父冷笑:“这就不用找我们许家的族长过来丢人了。我们许家自己休妻。”
许母点头:“这才嫁过来多长时间,成天到晚的出事,各种杂七八杂的事情都有她。其他的不说,这姜知晚是真的有问题。”
“我们家娶了这样一个爱惹事的儿媳妇,是真的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不过!”她眼眶泛红,整个人都有些不爽,甚至是心疼:“我们家住了那么多年的房子,现在说没就没了!”
“姜知云,这是我家的房子,你赔给我。”
不好意思嚷嚷姜知晚做的那些糟心事,但是好意思说姜知云理亏的事情。
“姜知云,今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说,你砍我们家房子,就是无礼!就是过分,欺人太甚!”
话毕,姜知晚也道:“姜知云,你这样做是让我活不下去吗?”
她哭着说道:“我们好歹也是姐妹,你竟然能心狠至此。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一边说,一边簌簌的掉眼泪。
姜知云看着她,眼神十分平静:“是啊,你也说了,我这样做事让你活不下去。可是你,是直接要我死。”
“至少,我还给了你生的机会,你看我,多善良。”
谢书珩站在她身侧,十分认同的点头:“我亦觉得,娘子十分心善。”
“能娶到云娘这样的女子,是我一生的幸事。不过也可怜,有如此的长姐,恶心至极。”
姜知晚:“……”
她捏着拳头,少说也是了解过谢书珩这个人的。
上辈子,上辈子他的妻子是她姜知晚!那会儿的谢书珩,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就算是做戏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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