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儿,孤这段时日,都有在找遗失的发绳。”墨寒诏叹气地道,“可那发绳遗失许久,孤未曾找回。”
“孤对你有愧,可孤,还是想跟从前一样,成为你信任能够依靠之人。”
云暮璟搭在身前的手微微蜷缩两下,忽然探手从腰间,摸出一件物事。
墨寒诏起初还对云暮璟的这个动作有些不解,直到在月光之下,恍然间回过神,墨眸霎时浮现震惊。
“璟儿,这是...”这不是,他一直找了许久的那根发绳吗?
“那日偶然在花园路过,便捡着了。”云暮璟柔柔地道,“说来是巧合,但当时妾失而复得的时候,也不禁感叹与这根发绳冥冥之中的缘分。”
“殿下在花园寻这根发绳的消息,妾多少听说一些,可妾,没有选择告诉殿下,已经找回发绳。”
云暮璟说到这里,垂落眼帘,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地道,“妾,实在害怕,怕那日的情景重演,怕所有的希冀和期盼再度付诸一空。”
“璟儿。”墨寒诏察觉到云暮璟情绪的激动,也是止不住地心疼。
他曾经讲过,要好好保护云暮璟,以报答云暮璟曾经对他的恩情。
但到最后,还是他伤云暮璟最多,而且还让云暮璟如此没有安全感。
墨寒诏视线扫过云暮璟绝美的面容,低低地道,“孤跟你发誓,若是再有下次,就让孤不得好...”
“不要!”
还没等墨寒诏讲完,云暮璟就抢先一步,抬手捂住墨寒诏的嘴,阻止他接下去要讲的话。
“殿下是东宫太子,未来的东梁君王,怎能发这种誓言。”云暮璟抬眸瞧着墨寒诏,那泛着水波的眸子透着几分不忍。
“殿下如何能够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还是因为妾这样...没有用处之人?”
“璟儿温柔善良,如何是无用之人?孤的誓言,你受得。”墨寒诏道。
云暮璟看着墨寒诏,眼底水雾氤氲匍匐开来,舒尔,她贝齿轻轻咬住唇角,小脸也是浮现一丝殷红。
似是弥漫着羞涩之意,很快又重新低下头,嗫嚅地道,“妾方才都帮了殿下,还主动把发绳拿出来,殿下...难道还不懂妾的意思吗?”
此言一出,墨寒诏先是怔愣一下,随即清俊的容颜露出一抹喜色,“璟儿,你...”
“发绳已回,破镜重圆,妾心结已解,只望殿下...莫要再不信妾。”云暮璟委屈至极地道,“殿下禁足妾的时候,妾的心都快碎了。”
墨寒诏搂在云暮璟腰身处的掌心猛的收紧,幽冷的眉宇露出一抹怜惜之色,轻轻地道,“不会了,历经一事,孤彻底明白,天下女子接近孤,都是真真假假,唯有璟儿。”
“待孤一片真心,没有半丝虚假,谢谢你,璟儿。”
云暮璟摇摇头,将头倚靠在墨寒诏胸膛前,主动缩进他怀里,“殿下是这世上,唯一怜爱妾的人,殿下就是妾的天。”
“妾的真心,要是不给殿下,又还能给谁呢?”
云暮璟的语调轻轻柔柔,回荡在静谧的花园之中。
尤其她身型除了该有肉的地方,其他都很纤细,那腰身处更是不盈盈一握,宛若弱柳扶风。
墨寒诏抱着她,只觉得怀中女子莫名的有种娇弱感,下意识地就想保护她。
“孤,会好好护你的,绝不再让你失望。”
“谢殿下。”云暮璟闭上眼,遮盖住眸底一闪而逝的狡黠。
云暮璟先前做了一场戏,让太子冤枉她,误解她,她再表现的失望,心如死灰,惹太子心疼愧疚,从而更珍视她和她“腹中孩子”。
这样一来,云思语害死这个孩子,太子对云思语的心才会越狠。
但云暮璟又很清楚,太子对她还没有到深爱的地步,只是亏欠不忍,所以也不能晾墨寒诏太久。
云暮璟这次也是算准了云思语知道她有孕会钻空子,所以就将计就计,利用云思语这场局给此前的戏一个台阶下,顺利跟太子和好。
至于这发绳,其实一直都在云暮璟这里。
当时墨寒诏把发绳丢失的时候,德公公便偷偷把发绳捡回来,后来偷偷交给了云暮璟。
现在太子对她的真心深信不疑,将她放到现在他心中最为特殊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就算之后新人入宫,再貌美有手段,都不如云暮璟对太子特别。
云暮璟便是不用再担心,会有新人比她更受宠。
倒是一举两得。
虽已经到了初春之时,但一到夜里,天儿还是有点冷。
墨寒诏心系云暮璟的身子,在花园待了没多久,就抱起云暮璟,打算把她送回暮月殿。
“等等,殿下。”云暮璟搂着墨寒诏脖颈手忽然一紧,视线扫过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云思语,水光氤氲的眸子有些无辜茫然。
“咱们都不管管姐姐吗?姐姐在这里躺上一晚上,定要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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