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空气中散播着花儿的清香,好一片生机盎然之景,然而如此良辰美景追随,却硬生生的被一声惊叫声打破,杨秀娥破门而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当然这种事情的确很诡异,刚出生两月的婴孩居然便会说话,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也会如此,当然,这对于寒夜风来说已是底线了,看着杨秀娥的样子,脸上不禁浮出一抹嘲笑。
“有鬼啊!有鬼啊!”杨秀娥边跑还不忘嘴里念叨着,后面的丫鬟也是惊慌失措,不知为何好好的一个人便这种反应,只听得杨秀娥嘴里念叨着“有鬼。”。这光天化日之下,哪来什么鬼,莫不是这里闹鬼?这个念头一闪,身后的丫鬟也不禁加快了步伐,早早离开这个“不祥之地。”嘴里喊着“夫人。”便追了上去。
这时,司徒志正好回家,刚来到大厅里面,还未来得及坐下,突然杨秀娥便飞奔而到司徒志的怀中,死死的抱着她,看来还是余魂未定,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司徒志对着杨秀娥这一举动很是不解,而林叔也是同样如此,虽然这样的镜头在他们丞相府中是每日上演的,但是夫人这怪异且失礼的举动却是绝无仅有,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又不可多言,只是站在一侧观之。
“秀娥,怎么了?”司徒志扶着杨秀娥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此时的杨秀娥由于受到惊吓,脸上满是恐慌之色,由于自己一路跑到了大厅之中,脸上浮出一抹粉红,司徒志看着她这样,关切的问道。
“鬼,有鬼。”杨秀娥对他念叨着,又钻进了他的怀里,仿佛只有他的怀抱才能平息她的恐惧之心。听到杨秀娥这么说,司徒志和林叔皆是对望一眼,不可置信。
“鬼,哪里有鬼,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鬼?”司徒志的眉头一皱,显然是不可相信,但看着杨秀娥吓得花容失色的脸,想到必定事出有因,何事使得夫人有如此恐慌,只是若是当下不停追问,想必也追问不出什么结果,于是他轻轻拍着杨秀娥的背,像是在保护着至爱的珍宝,看着这样,林叔也很识趣的退了下去,而杨秀娥在司徒志的安抚下,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司徒志仿佛感觉到了杨秀娥渐渐平息下来了,于是轻声问道。
“秀娥,你今日是怎么了?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司徒志温柔的问道,但杨秀娥一想到那句,冰冷无情的话语出自一个两个月大的婴孩手中,身上不禁打了个寒噤。
“鬼,有鬼,那个贱人生下来的女婴是个妖孽,她刚才、刚才。”此时杨秀娥的语气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怎么,既然有些颤抖,而司徒志却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知是是因为杨秀娥说的一个贱人,还是说寒夜风是妖孽,反正脸色不好看。
“刚才怎样?”用质问的语气,同时语气也冷了几分,杨秀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声音也低了下来,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要与这“妖孽。”同处一檐之下,还是把头抬起来说着“刚才她居然说话了。”
“你说什么?”司徒志颇有些激动的摇着杨秀娥的身子问道,与刚才的样子比起来,完全属于两个人,说话了,居然说话了,看来天山道人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还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此看来,果不其然,抛下杨秀娥便向(静香居--温岚的别院)跑去,杨秀娥看在眼里,眼里满是妒忌,恨不得将静香居那对母子生吞活剥了。
而另一边,当温岚听到司徒雪说话之后,脸色大喜,连忙将司徒雪抱起来,盯着她看,司徒雪实在是被看得不耐烦了。
“你看够了没有?”冷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可言,温岚一惊,随即便要落下泪来,司徒雪看在眼里更是烦躁不已“够了。”一声低吼,温岚停止了哭泣,而在这时,司徒志也来到了静香居,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抱着的司徒雪和温岚,大喜。
“雪儿开口说话了吗?雪儿,快叫爹爹。”司徒志的语气颇为激动,温岚点头将司徒雪递给他,司徒志不停的逗弄着司徒雪的小脸。
“够了。”寒夜风也是在无法忍受司徒志的“摧残。”轻轻低吼了一声,语气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可言,但是语气里也显得极为不耐烦,司徒志逗弄司徒雪的手一僵,但是随即眉开眼笑。
“好,哈哈。”司徒志将司徒雪高高举起,仰天大笑到,司徒雪对他这一举动也是一惊,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不消一刻,丞相之女司徒雪两个月便会说话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个两个月便会说话的奇女子,自古以来,从未发生过此事,更别说两月了,连皇宫里也不例外。
自从司徒雪说话以来,丞相府发生的奇事更是接踵而至,而司徒雪的更是传遍了京城了大街小巷,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
时间一晃便是三年,对于司徒雪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两月会说话,四月会走路,一岁会识字,过半会背诗,三年来,司徒雪在众人口中可真谓是奇女子,然而对府中丫鬟仆奴来说,这位小主人在他们心中可谓是又敬又怕,就是因为她的性子冷漠难亲,敬的是她的奇,惧的是她的性格,平时只有温岚与司徒志敢接近她,就连一向飞扬跋扈的杨秀娥也不敢接近她,更别说其他的人,只要她在哪儿,大家也只都是远远的跟着却不敢上前,因为她身上的寒气总是让人退避三舍。
三年如期而至,今日便是逍遥子来接司徒雪去天山的日子,今日阳光明媚,可是唯独相府却死气沉沉,有些压抑,大堂之上,逍遥子和司徒志上座,温岚与杨秀娥侧座,温岚两眼盈波漾秋水,好不惹人怜,用手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珠,将司徒雪抱怀里,不愿放开,而杨秀娥却是脸上荡漾出喜色,想必若是司徒雪一走,便是自己扬眉吐气之时,这些年来,自己没少受委屈,当然司徒雪走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自己,何乐而不为。
“道长,不知小女归期为何?”司徒志脸色沉重的问道。
“丞相不必担心,十三年后,功德圆满之际,今日之日便是雪儿归期之时。”逍遥子手捋胡须说道,看向寒夜风,与寒夜风四目相对。
“十三年?”温岚喃喃道,两行清泪也掉落下来,司徒志又何尝能舍,可是这对司徒雪有害无利,心一横,点点头,而温岚是一女子,哪里能舍,司徒雪看在眼里也不消温和了些许,稚嫩的小手拿起温岚手中的手帕替温岚擦着眼泪。温岚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大眶眼泪夺眶而出,将司徒雪抱的更紧。
十三年,不知是长是短?司徒雪目望苍穹,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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