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事?”楚姒朝紧张地捧着他的脸,也不管油漆会不会粘到她的身上。
她的衣服脏了很多。
尉迟令想跟她还保持距离,但姑娘却不许。
她眼眶泛红,满眼尽是担忧。
看得人酸溜溜的。
尉迟令知道,自己又给她添麻烦了。
与此同时白水见尉迟令已脱险,立即着手反击。
虽有十几个家奴,但他们就三脚猫功夫,白水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尉迟越见大事不妙,扭头就跑,但一下就被白水擒住。
“放开我、放开我……”尉迟越猛地挣扎,声音颤抖,“楚、楚姒朝你要敢对我做什么,老太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楚姒朝将尉迟令护在身后,俯瞰着被迫跪在地上的人,“看来之前的教训你是没吃够,如此那必定是不够疼。”
她冷冷一笑,“白水,卸了他一只胳膊,扒光了扔菜市场去,让人看看咱侯府二公子是个怎样白花花的人。”
不管是跟来的奴才还是被楚姒朝护在身后的男人都愣住。
尉迟越更是瞠目结舌:“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这几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陌生得不得了。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白水先反应过来,问:“卸是脱臼还是……”
“打断。”楚姒朝面无表情,“这手若好好的,又要作奸犯科。”
“你、楚姒朝你敢这么对我,老太君、我母亲都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
白水捂住尉迟越的嘴,往暗处拖去。
楚姒朝带着尉迟令离开时,假山后传来一道凄凉的惨叫声。
楚姒朝面不改色,但出假山后忽觉一阵眩晕。
她人一晃,差点没站住脚。
尉迟令心猛地一跳,扶住她,可他太脏了,忙让白雀来扶。
楚姒朝用力地摇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可她却忽觉鼻下一热。
白雀大惊:“姑娘您流鼻血了!”
楚姒朝伸手一抹,是粘稠的血
尉迟令狠狠一震,情绪在胸口翻涌:“你……”
“阿令不担心,我没事。”楚姒朝用帕子擦了擦,所幸鼻血没有在流。
用时空暂停的代价就是伤元气。
她先前连续用了两次就头晕目眩,十分嗜睡,刚才为了拉走阿令她用了将近四次。
她身手不如习武人的灵活,这没办法,
油漆是有毒的,楚姒朝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些脏东西泼在尉迟令身上。
“今日是公休日,太医令应在宫外,白雀你让人拿令牌来唤太医给世子看看。”
她都这样了还关心他。
尉迟令心情复杂。
其实若非白水跟着她,他是能躲开尉迟越这些人的伏击,但他不想被人看出装痴傻。
装痴傻后他没少受辱,这些他早已习惯,也认为楚姒朝会顾全大局留在席面不会过来,可她来了。
她居然来了。
楚姒朝是世家女,那么大场面的席面她怎会不知自己在场的必要性。
“我们先回院子。”楚姒朝安慰他。
“你去席面,大夫一会儿就来了。”尉迟令低着头,闷沉说。
楚姒朝一愣,他怎么还知道这个?
白雀也说:“是啊姑娘,你得回去了,否则又要生出许多的流言蜚语,咱夫人一定会生气。”
楚姒朝沉思过后也还是决定先回席面,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白水留下。
她换了衣裙马上回去,虽然她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席面上并未出现任何错失,母亲也一直在帮她处理。
在一众官眷中,田松虞正周旋着,见楚姒朝来,她松了口气:“世子妃来了。”
她朝楚姒朝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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