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下去吧,以后将坐胎药换成避子药。”
白雀大惊失色:“可您若没个孩子,这怎么行,以后您该怎么办?”
楚姒朝笑而不语:“有些事情我还没搞清楚,在我没有完全明了之前,孩子就先不要了。”
白雀想不明白,明明小姐之前那么想要孩子为自己做个保障。
“对了,世子呢?”
“世子出去了,好像是去假山玩泥巴去了吧。”白雀说,“世子无非就是去玩泥巴,要么就是抓鱼而已。”
楚姒朝若有所思,“最近屋里的檀香换成栀子花香吧,我喜欢哪个味道,要浓一些的。”
“是。”
楚姒朝梳洗完后,穿了外出的衣裙,白雀一位他要出去,还叫人备车。
“我不出门,一会自然会有人找上门。”
楚姒朝躺在摇椅上,仍是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而果不其然,下午时,门口护卫便报,说有人寻她。
楚姒朝淡然一笑。
终于来了。
“让他进来吧, 我在偏房见他。”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昨日等了个空的袁子栎。
偏房内。
楚姒朝淡然的合着酒水,背后有开门的声音,对方关门的力道很大,怒气不小。
“阿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对吗?”
清润的公子声,怒意完全被克制住了。
“是。”
楚姒朝承认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身去。
她才要看口,却见袁子栎鼻青脸肿的,眼角都黑了一圈。
楚姒朝一怔:“你……跟人打架了?”
袁子栎一愣,目光闪躲:“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昨日.你让我等了一日,还叫人把我给打晕了,你认识陈四吗?还是说你正在跟他做什么交易。”
楚姒朝沉默,但这在袁子栎看来,就等同于默认。
袁子栎温和的脸庞写满了不可置信:“昨日陈四原在北边码头同人交易走私,我的人等不到我就先去了北边码头,但却扑了个空,后来才得知陈四早转移了码头去了南边……
阿朝,你还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陈四是在走私,他在损害国家利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什么样这都跟袁大人无关,昨日我放了你鸽子是我不对。”
“这不是放不放鸽子的问题,你是在助纣为虐,你也在犯法。”
袁子栎怒其不争,“你曾经是多嫉恶如仇的一个人啊,现如今你为了讨要这点便宜就坐这种事。
我们没能现场抓住陈四,而他又是储存很大的米面商,这些走私米一旦入了他的仓库根本查不出来,你……”
他气得无语。
陈四本就是很小心精明的一个人,又是收米大商,只要他们在账本上做点手脚,这些米就合法了,他们根本找不到出处来。
他很失望,自己年少爱慕的姑娘,居然成了她最憎恨的那种人。
楚姒朝不说话,只是将一本账簿递给他。
袁子栎赌气扭过头去,楚姒朝不动,二人对峙着。
最后,还是袁子栎先服软将账本接过来。
他一僵,错愕的看着楚姒朝:“这是……”
“这是北边运城十个村子的交付给米商的数目账本,运城是我朝最大米面的种植地,我让人去调查过陈四的账本,他也只从运城拿了三成,而其他的都流入全国各地。
三成事九千石,但他交付给我的就有八千石。”
京城是最繁华之地,人人都能吃得上米,在供京城百姓正常米面的情况下, 他根本拿不出八千石给楚姒朝。
“这些账目你怎么得来的?”袁子栎情绪平静下来,“我们都要不到。”
“自然是一个村落一个村落,结合运城米面供给单确认了。你也不用担心陈四狡辩,这上面一共有十三分供词,是村落的村长的供词,他们可以作证这米面的数量。”
她做的很周到,不管是证据还是认证口供都有,现如今只要调查陈四的储存跟出货量,他走私这件事跑不掉。
袁子栎不明白:“你既不想从中获得好处,为何要为他拖延时间。”
“这就是我的事了,于袁大人您无关。”
袁子栎心下一凉,叹气:“阿朝,我们之间,一定要这般疏离吗。”
楚姒朝微微一笑:“大人您是重臣,圣眷正浓,妾身不敢同大人攀关系。”
该说的都说了,她微微欠身,转而离开了房间。
“阿朝。”
袁子栎心头发紧,立即追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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