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人都走了,袁大人还留在这作甚。”尉迟令淡道,“你一个外男,还想去探望不成?”
“太师也是外男,你又有什么资格靠近阿朝。”袁子栎神色铁青,“阿朝是个好姑娘,她也已经成婚了,我不管你有什么怪癖,但阿朝并不是你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本座比谁都清楚她成婚了,袁大人口口声声发提醒他人,但自己却好像忘了这回事。”
他冷笑,“袁大人,你警告本座,而你对世子妃又是什么心思呢?”
袁子栎猛地一僵。
“大人一定认为世子妃不会爱上一个傻子,你也跟别人那样以最恶意去揣测她,大人认为这就不是伤害了?”
一直以来,两人见面都得死冷嘲热讽,针锋相对,彼此看不惯彼此的为人处事。
袁子栎觉得周如胥太过暴躁,手段狠辣,每次出手必定见血;而周如胥却觉得他不够果断,事情处理效率低,优柔寡断。
便是在陛下跟前,他们也是如此。
可如今为了阿朝,周如胥竟心平气和的同她谈。
袁子栎后知后觉,他对阿朝是认真的。
“我没有这样揣测阿朝……”
“你俩定她会和离,质疑她跟夫君的感情这就是伤害。”尉迟令冷道,“楚姒朝向来是不会自证的人,但被热你怎么想他同样也是在乎的,你同她恩爱过一场,难道还不明白她?”
袁子栎说不出话。
因为他的确是在等阿朝和离。
当她听说阿朝嫁给了尉迟令而不是崔莫寒,他很高兴,高兴得好几天都没睡着。
阿朝是个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嫁给傻子多丢人啊,她迟早会和离。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有机会,也不认为阿朝会对一个傻子动情。
尉迟令看穿他的想法,只更心疼她了。
不过还好,朝朝之前眼光不要,现在好了。
“太医令说世子妃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你我二人不能离开东宫宴席太久,否则明日传出陛下两个宠臣为一个人妻争风吃醋,舆论会淹死世子妃。”
袁子栎着急:“我怎么能把阿朝一个人放在这。”
“你当初应该也是有想过她会追到码头的吧?当初那么放心,如今在这宫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袁子栎再一次哑口无言。
尉迟令也不是在给袁子栎选择,拽着他离开。
至于朝朝……
他已经让人护着送回侯府,便是想待在她身边,到那也绝不是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楚姒朝觉得社体沉重得厉害,晕乎乎的。
一睁眼,她就瞧见趴在床边睡着的尉迟令。
“你醒了?”
即便她的动作很轻,但也还是吵醒了他。
楚姒朝头很疼,小腹仍隐隐作痛,但也没有那么痛了。
“这是在家里?”
“嗯。”尉迟令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昏迷被人待腐烂,可把我吓死了,幸好白水说你没事。”
他委屈心疼,“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了。”
“的确是遇到了坏人,但也已经没事了。”阿令的手暖暖的,很大的手,没由来的叫人心安。
“厨房药熬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他很着急,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楚姒朝担忧的话还没到出口他便消失在了门口。
她笑着摇了摇头,想到昨日……
闻繁落。
她危险的眯起眼睛。
这事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楚姒朝被为难这件事没有传开,当她知道是周如胥跳下湖水救了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还真是上心。
这对楚姒朝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有一点幸运的事,或是惧于对周如胥势力,并没有多少人议论楚姒朝跟周如胥,清誉还在。
楚姒朝吃了太医令开的药用处不大,小日子前三天疼的要死要活的,田松虞也来看过她,连连叹气,陪了她好久。
“闻繁落竟敢这般欺辱你,母亲不会放过他们的。这群人难不成认为家中无你父兄咱楚家的孩子就这么被欺负吗。”
田松虞很不平,虽也没说多少安慰的话,但是白水却说她在离开时忍不住在廊道抹泪。
到底也是心疼她。
楚姒朝忽然觉得小腹也不是那么疼了。
而在这几天里,阿令也同样忙坏了,变着法的逗她开心,想让他多吃点东西。
但长时间的用避子药,大夫说她这七天的月事估计都躲不开疼痛了。
楚姒朝疼的像个废人,她虽先前也有经痛,但也只是头几日,没有说疼的着呢夸张,时限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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