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来临,桑氏家族内乱2(1 / 1)

一时间群情汹涌,谩骂声,诅咒声,哭泣声,哀嚎声,响彻整个城主府上空。

“五叔。”

桑振轩长身玉立骑在马上。

“若城主不出面平息,只怕时间一长,民心思变,再无回天之力。”

桑魁虽是个大老粗,但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

此时,他便已经看出了端倪,那桑振轩虽然话里话外听着是为了城主说话,但那双阴毒又雀跃莫名的眼睛,让他看到了他隐藏的野心。

遂怒斥道。

“桑振轩,于公他是大家主,是城主,于私你得管他叫一声大伯。”

“可你现在干了什么?不分是非,不分青红皂白,没有查明真相,不往下压事,却带着这些人来传言造谣,煽风点火……”

还未待桑魁说完,一旁的桑银冷冷地道。

“五弟,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怎样遮拦,这一具具的尸体,那满院子的血污,难道不是事实,难道死的丫鬟仆人不是娘生爹养,你如此为他遮羞,必会引得天怒人怨。”

“今晚,我们只想求证此事,我桑氏一族绝不能让一个滥杀无辜的杀人凶手成为大家主。”

“呵。”

桑魁冷笑。

“桑银,难怪,难怪啊!你竟有这等心思,大家主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清不清楚,事实摆在眼前,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主杀人已成事实。”

“况且,死去的那些丫鬟仆人,有大部分都是我们穷桑氏一族的子孙,难道,五叔如此遮掩,就是因为大家主出身于神农桑氏一族,就可以随意斩杀我穷桑氏一族吗?”

桑振轩一句话,瞬时把事件上升到了两个族群的矛盾中。

谁不知道,平丘谷桑氏一族分为神农桑氏与穷桑氏,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桑字,但是有心之人总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百年前,就是因为外人挑拨,桑氏一族几近灭亡,穷桑氏也差点被灭了族,要不是神农桑氏一族出手相救,只怕穷桑氏早已无人传承了。

自此以后,出身于穷桑氏一族的老家主带着族人并入神农桑氏一族,并隐世于平丘谷。

桑榆在听到桑振轩说出如此一番话后,脸色骤变,悄然退出人群,往城主府内走去。

“你……”

桑魁额头青筋暴起,粗粝的大手锵的一声抽出腰间大刀。

他知道自己嘴笨,在这种斗嘴皮子的事情上,最是吃亏,既然斗不过嘴皮子,那就刀剑见真章。

一看到桑魁拔刀,桑振轩身后的众人也是群情激愤,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五叔,您难道为了掩藏此事,当真要与我们穷桑氏一族兵戎相见吗?”

桑振轩知道,桑魁乃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激怒他,正中他的下怀。

正在桑魁难掩怒火之时,桑朱披着金色凤鸟披风,自城主府内疾步而出。

“五叔。”

桑朱伸手盖住桑魁手中的大刀。

桑魁一看到桑朱身披金色凤鸟披风,立时回归了理智。

有桑朱镇场子,他这个武夫心里稍安。

桑振轩和他身后的族人一看到桑朱出现,又见他身披金色凤鸟披风,皆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凤鸟,穷桑氏一族的族神,唯有主家大家主才有资格衣绣金色凤鸟。

但桑朱是神农桑氏的后人,他怎么会身披金色凤鸟披风,况且那披风乃是百年前穷桑氏一族老家主遗留之物,贵重不言而喻。

桑朱看向桑银,先是见了礼,后又看向桑振轩,他知道桑振轩的野心,也知道父亲变成如今模样必定与他有关。

桑朱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群里,并未找到轻尘与焚香二人。

想来这二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此处,偷鸡摸狗之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倒是不担心桑振轩能翻出多大的浪,只是那两个心思歹毒的人却不得不防。

府里三叔守着父亲,四叔跟着北溟去寻逸王和丹霄公子,只要丹霄公子平安回来,父亲的反常行为必定会尘埃落定。

“大哥。”

桑朱看向桑振轩,与他拉近距离,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父亲今日的行为,大哥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闪身撤离,眸子里杀机一片。

后看向对面的一群人,凛然冷声道。

“诸位族人,你们都是桑氏一族的子民,百年前两族因受外人挑拨,几近灭亡,穷桑氏一族也差点被灭了族,要不是神农桑氏先祖出手相救,今日,你们谁还能站在这来置喙此事。”

桑朱冷眼扫过众人继续道。

“桑氏一族族规,两族福祸相依,但凡心怀叵测者,杀之。”

历来温润的桑朱,今日横眉怒目,杀气腾腾,气场全开,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穷桑氏一族的族人此刻无人再敢出声。

金色凤鸟披风,穷桑氏一族老家主的象征,桑朱的身份地位自今晚以后就再无更改了。

桑魁上前冷睨了一眼桑银。

“你身为桑氏一族的二家主,今日之事,就不要掺和了,免得晚节不保。”

不往下压事,还跟着挑事,这二家主之位也该换人了。

桑银大怒,阴恻恻地道。

“五弟这话是何意?难道大家主滥杀无辜,这件事就听之任之,大事化小吗?今日,我桑银便是拼个晚节不保,也要为这些死去的族人讨回个公道。”

桑朱心里骇然,在他以往的认知里,二家主桑银是个最毫无城府可言,不争不抢又忠心耿耿的性子。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以前的种种都是他隐藏野心而佯装出来的吗?

他字字珠玑是为死去的族人讨回个公道,但话里话外言行举止却是对城主府充满了挑衅。

父亲杀人已成既定事实,他无法为这件事辩驳一分,哪怕他知道父亲是被人控制了。

巫蛊,这是桑朱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父亲疯狂又滥杀的举止与当初逸王戗杀府兵,重伤众人一模一样。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疲惫过,也从没想像此刻这样希望丹霄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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