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玖才不要给对方看诊,败类就该受罪。
何况他得了啥毛病,自己最是清楚,有什么好看的。
“王爷,咱们还要赶路呢!”
燕王不满意地看了魏卿玖一眼,昨天就是太相信她有分寸了,才帮那个笨蛋下药,结果今天这人就不行了。
“不差这一点时间,你随本王过去看看。”
魏卿玖不情愿,立在那里没动。
李弘益怕将燕王叔得罪了,从中做好人道:“那侍卫也说了,将军的病不适合女子诊治,我随王叔过去,若是病的严重,侄儿亲自去请大夫。”
燕王看着魏卿玖,用手点着她,哼了一声。
随后与李弘益一前一后进了刘辉雄的客房。
刘辉雄此时像战败的公鸡,蔫头耷拉脑地躺在榻上,看着自己软塌塌的兄弟。
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不是他的功勋,也不是他的官职,是他的二弟。
别人都不中用的年纪,身边的兄弟谁不羡慕他。
可是今早起来,他发现自己不行了!
他以为昨天喝大了,又受到了惊吓才会如此,安抚了那么久,还是不成。
他不信邪,试了无数次,他的兄弟不行了。
燕王进来,就看到他生无可恋的神情,伸手向他的额头去探。
“听闻将军病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触感不热,并没有发烧,可是看这神情,比死了老子娘还绝望。
他暗恼,这个佳仁,不是说下的药不伤及性命吗!
李弘益见王叔着急,可是他清楚却不能说。
“将军要注意身子,毕竟您还要回京述职,再转到千里的幽州,这身子撑不住,您这骠骑大将军的职位可不见得能保住了啊。”
燕王看了一眼侄子,平日不见他是这样说话的,今这是怎么了,人家病了,还是你妹妹搞的,怎么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可这话听到刘辉雄耳里却打了一个激灵。
世子在敲打他,可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他不知的?
看来要及时入京才是,若是阮阁要弃他,他们刘府可是没有根基的。
思及利弊,才发现不能在这里颓废着。
他坐直身子道:“承蒙燕王关爱,世子提点,末将这会身体好多了。”
李弘益忙道:“将军日后饮酒还是要节制,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还是要爱惜身子,北庆不能没有将军这样的人才。”
“是,世子说的是。”
他们离开后,刘辉雄看着自己胯下,想着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饮酒造成的?
早起的时候,这嘴巴里也苦涩的厉害。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平日吹嘘的二弟忽然不中了,大夫来也没让诊脉,将人赶走了。
路上,李弘益一直在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妹妹,看得魏卿玖极度的无奈。
“哥,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要你下车了。”
“玖儿,你知道哥哥此行最大的感慨是什么吗?”
魏卿玖等着他答案。
“哥哥最大的感慨和认真就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
可怕,太可怕了。
看刘辉雄生无可恋的表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大哥这话有一半说对了,大夫的本职其实还是治病救人的,害人的毒药不是每个大夫都会,只是巧合我师兄喜欢研究这些旁门左道,我跟着学了一二而已。”
李弘益在心里发誓,以后离那位柏公子远上一些才是。
当天傍晚他们到了济州城。
燕王今日情绪都不高,垂着眸子在车上闭目养精神,直到驿站都没见到人。
“皇叔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他是最喜热闹的。”
魏卿玖莞尔,知道燕王可能是恼她了。
“别人的心思不想说,我们又怎么猜得出来。”
但是燕王叔人还是很好的,她不想让这个隔阂一直生分下去,得想个法子。
燕王的济州卫在城外十里驻军,他们吃过饭,燕王还要继续赶路。
三人坐定,燕王这才开口道:“佳仁,皇叔知道你性子坚韧,个性也极强,过往吃了不少的苦让你学会了只靠自己,听不得别人劝。但皇叔还是想说两句,女子还是要性子柔和着些才好,嫁人后也免得生出许多不必要的矛盾。”
魏卿玖频频点头,态度极好。
“佳仁谨记皇叔教诲。”
燕王怔了许久,他没想到佳仁会是这么个认错的态度。
他拾起筷子,态度也缓和下来,“吃饭吧,你大婚之日,皇叔尽力争取回去观礼。”
魏卿玖见他似是不生气了,忙拿出一个小匣子。
“这是我给皇叔准备的医药箱,也没有什么特别之物,就是一些外伤止血药、化瘀药、伤寒、胃痛、头痛、发热一些常用的必备药丸。您在军中不比在王府,皇叔也要多注意身体。”
燕王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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