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件事,本宫一直好奇,听闻你在蜀州大放异彩,可是有人指证,程将军是你亲手害死的?”
廉贵妃看着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就嫉妒不已。
她在这后宫能得专宠,除了一身才华,就是美貌最为傲,这些年也无人出其右,可眼下,她确实嫉妒了。
真想揭了魏卿玖那张皮贴在她身上,一个人怎么可以白到这种程度?
于是语气越发恶毒了。
“佳仁郡主,本宫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未卜先知蜀州会有水患的?还带了那么多药材过去?还有,程达将军可是朝廷官员,你为何不全力救他,他一路护送苏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就忍心给他断了药?”
魏卿玖知道,廉贵妃今日宣她入宫,就是要找她的错处。
没想到她竟然知道程达的死因。
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程达的真正死因当时只有她和雇佣当地百姓的两个婆子。
看贵妃这般咄咄逼人,看来今日是想给她问罪来了。
她故意装出错愕地表情,看着廉贵妃。
“娘娘这是听谁嚼的谗言?如您说的那般,程将军身份贵重,若是我有法子,又怎么会不救?”
“哼,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敢承认当时的情况吗?”
魏卿玖长叹了一声,“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自从知道君彦要去蜀州赈灾,我便日日做同一个梦,梦里蜀州水患,百姓漂浮在水里尸横遍野,还有人在耳边说,救救他们,救救他们。那声音如洪,沉稳又绵长,就似佛祖在我耳边呼唤一般。”
“我将这事与两位师兄说了,他们也有意将惠民署扩展到各州,便让我运一批药过去,若是能用到就是救了当地百姓,若是用不到就低价出售。”
“毕竟是梦,我也不敢百分一百相信,就将药一路随粮食分销了在各城,结果凤阳堤坝决堤,疟疾传染性太强,我分到凤阳的药根本不够用,当地的药商、大夫只想自保,无人可用,只能救轻不救重。待咱们从它地调了药回来时,程将军已经去了。”
她抹着眼泪,一脸悲戚地看着廉贵妃。
“您不在当地,不知当时情形的可怕,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有死人漂浮在上面。程将军在水里泡了五日,救回来时已经出现便血、脱水的情况,我只是一闺阁女子,对便血的病患真不知要如何应对,无人相助,无人探讨,还有无良的商户拿捏着药材高价出售。我为了救百姓,在凤阳花了万两购药。当时心力憔悴,我一人要应付百余名病人,一人看一次脉就是一整日时间消耗进去,连我的亲哥哥都差点救不回来,当时情况,玖儿恨不得有法力在身,宁愿世人称我是妖怪,也想带程将军平安回京啊。”
廉贵妃手攥着帕子,这个佳仁,当真生了一张利嘴,竟然如此能言善辩。
一人应对一百多位病人?谁信?
还想有法力,害她想称魏卿玖未卜先知,怪力乱神都不能了。
皇后则心疼的什么似的,“你尽力了,若不是你在凤阳,若不是你无私救助百姓,凤阳如今该是死城了。”
她瞪向廉贵妃,“你不能为百姓出力,就莫要怪别人不尽心,要本宫说,你根本没有责怪佳仁的权利,甚至连质问都没有资格。”
廉贵妃不甘心,心下冷笑。
一个程达你有话说,那魏依柔呢?
于是她又问:“听说昨日你去了国公府,那祁小公他不是你亲手杀的吗,你是怎么好意思又去祭拜?你不觉得这个举动是扎人心吗?”
魏卿玖勾唇,“娘娘养在深宫,竟是将外间事了解的这样清楚。昨日我确实去了定国公府,实在是因为圣上有旨,让国公爷替他儿子负荆请罪,可祁幕辰那件事,又哪里怪得到国公爷?我是小辈,不敢让国公爷受辱,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她便将当时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皇后娘娘,玖儿这样做,不算违逆圣意吧?”
皇后叹气,“当时皇上也是怒极了,你能如此为他人着想,可想而知你的心地有多善良。”
廉贵妃捏紧的拳头,咬着后槽牙问,“那个魏依柔呢?听说你将人带出府,并没有妥善安置,而是转瞬就将她送去与祁幕辰合葬了,你自己的亲妹妹你都能下得去毒手,你还敢说你善?”
魏卿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眸眯紧,看着廉贵妃。
“贵妃娘娘,不知是谁对您说的这样话,是廉少夫人吗?她竟然派人监视我?不知永昌侯府如此恶意揣测我,诋毁我的用意到底为何?因为当初廉世子在相国寺玷污我三妹清白后失了他的世子位?还是他们夫妻争闹让廉少夫人失去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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