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玖冷冷地看着朱夫人,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秘密被人知晓了吧。
看她这副想咬死谢府的嘴脸,今日不好好打她的脸,真是白白举办了这场比赛。
“朱夫人上嘴皮一动下嘴皮就将自己的儿子说成受害者,你儿子偷了我送给婉儿妹妹的帕子私藏起来,害我差一点与苏大人生了隔阂,我还没找你儿子理论,你竟然当众用在此坏我表妹名声。”
余氏只觉得解气,她这会除了气得肝疼,可没了玖儿的好口才,脑袋都气炸了。
皇后见气氛闹僵起来,便想当个和事佬,让事情过去。
廉贵妃却来了脾气。
她想拿捏魏卿玖许久了,只要能让她不痛快的事情,她都要做。
“你这丫头这般牙尖嘴利,横拦竖档不想朱家与你表妹成亲,可是自己得了幸福就不想你表妹也嫁一个如意郎君?别拿什么舍不得女儿远嫁来骗咱们,都是有子女的人了,谁看不出朱公子是个俊杰?你到底在嫉妒什么?”
瞬间矛头就指向了魏卿玖。
谢老夫人哪里能让自己的外孙女这样被人指责,她站出来道。
“娘娘这话就冤枉了玖姐儿,她一个姑娘家可没有娘娘说的这翻心思,只是单纯地晓得咱们谢府早就在给府上的丫头相看亲事,且有了眉目,又怎好再应承别人?”
她冷着眼看向朱氏,“我已经叫大儿媳对朱夫人几次言明了,你今日还当众拿此事来说,难不成想强行促成此事?你这等做派倒是让老妪我迟疑了,你与我谢府联姻,到底是为儿女亲事,还是别有目的?”
老夫人声量不大,可气势十足,她本已昏花的眸子射出审视的精光直视朱夫人。
竟给朱夫人看得心虚了。
“什么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见我儿伤感,替我儿不值罢了。”
她小声嘟囔,“自己没管好后辈,让她出来魅惑男人,勾搭上手了又不议亲,不要脸。”
余氏想要上前挠人,她嘴皮子不行,打人还是会的,今天看不把这个娘们的嘴巴撕烂。
皇后低低喝斥一声,“好了,还有奖励没发,不相甘的事情你们私下再议吧。”
再闹下去就不好收拾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又是因为筹款见气氛闹僵,为了顾全贵妇人间的颜面,她及时将事情按下。
这时,却听到楼下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皇后心中大骇,登闻鼓怎么响了?
神武门外设有亲民堂,是专为百姓鸣不平之冤设立的。
此鼓一响,不管皇上在做什么事,都要放下亲自受理,以表示天子爱民之心。
但此鼓也不能随便敲,若是它随便就被人敲响,皇上就不用干别的事情。
所以凡敲击者,不管有何冤屈要先打三十大板,此条件太过严苛,不是有天大的冤屈,谁敢受这等刑罚。
三十板打下来,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至开国以来,除了国丧,此鼓几乎就没有响过。
皇后面色大骇,就是怕今日神武门前百姓太多,有那无知的百姓击打了登闻鼓,惊扰了皇上,若是天子莅临,却无大事,不是触了龙颜。
萧王妃这时探头向城楼下望,脸色先是染上绯红,刚想轻嗤一嘴,好不要脸。
可当看清那人是谁时,脸色唰地又白了。
只见敲鼓之人此时攀上了石台,双手紧紧扒着登闻鼓向猴子一样左右躲避着。
下面是李宇恒拿着棍子正一下下抽打着,嘴里骂着小人、卑鄙以及更肮脏的话语。
而让她连声调都变了的真正原因不是朱乐轩胡闹敲响了登闻鼓,而是他此时不顾羞耻,赤条条地不着寸缕!
“姐,姐姐!”她喊着朱夫人,慌的六神无主。
朱夫人过来时,皇后与贵妃等人都过来了,看到这一慕皆是羞愤难当。
朱夫人却是摇摇欲坠,攀着栏杆站都站不稳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这般羞辱我儿?”
魏卿玖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死死拉住丁淳和余氏不让她们过去,倒是谢老夫人瞄了下面一眼。
老脸臊得通红呸了一声。
有人惊呼,“这是成何体统,就算是输了比赛也不用这般惩罚人吧?”
皇上带着内阁大臣出了神武门,有侍卫将李宇恒反手绑住压到御前。
皇上喝问,“到底是何事?”
亲民堂的官员忙上前下跪,陈诉过往。
“启禀皇上,今日马球比赛结束后,几位公子回到门房更衣,事后就打了起来,其中一人被打至重伤抬去了医馆,而行凶的淮阳王李公子依旧不解愤,又追着朱公子打,这才被朱公子敲响了登闻鼓。”
“胡闹!”皇上大怒。
就这么一点斗殴事件,竟敢敲响登闻鼓,当他这个天子太过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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