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疯狂了,一夜的胡来竟然觉得还没够,半侧过身子看着慢慢穿衣的女人。
“从前本王倒是没发现,淳儿是这样一个尤物。”
丁淳坐在炕沿,听到庄亲王醒来说的话,脖子都红了。
“王,王爷,您醒了。”
庄亲王看着她娇羞的这模样,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你不在自然就醒了,却不想起。”
丁淳慌乱地抬头看着雕花月亮门外,红豆和白芍可都在垂花门外候着呢。
“王爷,才到辰时,您若是累就再躺一会。”
昨夜,昨夜二人几乎没睡。
王爷新婚之夜就是她在外候着伺候,那时都没见王爷这般,这般神武。
她羞得半垂了头,吐出来的话细若蚊蝇。
郡主那药,真的太厉害了。
庄亲王这会与丁淳的想法完全相反,他对自己佩服的是不要不要的。
明明都一把年纪了,竟比军中那些年轻小伙体力还棒。这是男人自信的一种资本,能如此老当益壮,就问这京城当中还有谁。
他心情说不出的好,双臂伸展垫到脖颈后面,慵懒道:“确实想再睡一会。”
如今他身无官职,落得闲散王爷的名头,能睡的时候便睡也是一种享乐。
这才闭上眼才要晕睡过去,那边安嬷嬷在门外小声传唤。
“侧妃,郡主叫老奴带话,让您和王爷到青黛院一趟,她查出害姜侧妃的真凶了。”
庄亲王不悦,“本王这个女儿,样样都好,就是这份能干真是让他这个做父王的一日不得安宁。”
魏卿玖听不到王爷的这份抱怨,若是听到了她怕是要嗤一声自己的爹,一把年纪了还中此纵欲,就不怕哪天猝死。
青黛院。
姜氏软着一双腿,由着乌枝搀扶着向后园走,看到晓月轩的奴婢在她的院子里挖土,她恨恨地喝斥着。
“你们在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的院中乱动草木?”
莫蓠手不停,手中的铲子下的飞快。
翠玉站直身子回道:“回侧妃娘娘,咱们是奉郡主的命在这颗核桃树下找东西,有人密报,您从库房抓回来的那些药一半埋在了这里。”
姜氏脑袋嗡地一声,有人告密?
谁?
这事她做的还算隐秘,除了煮药的曲嬷嬷,就是被赶出府的春蕾。
曲嬷嬷可是她的嫡亲姨母,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她努力镇定住慌乱的心,厉声喝止。
“我不管郡主是听信谁的谗言,本侧妃的身子需要净养,你们都给我出去。”
莫蓠就知道她会用这招来赶人,找到春蕾说的那棵核桃树后,她便去找有泥土被翻开的部位,用力地铲。
这边姜氏才赶人,那边她便喊道:“挖到了,药果然埋在了这里。”
姜氏看着她挖出来的一个个小药包,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春蕾这个蠢货,那药埋在地里与泥土混了就混了,下两场雨也就烂的差不多了,她竟然埋的时候还用丝帕给裹了。
莫蓠看向姜氏,嘴角噙着嘲讽的笑,“侧妃娘娘既然都能出门了,就移步到正堂吧,咱们郡主将关于您病重的相关人都请到了。”
姜氏下意识不要去,她感觉得到她若是去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的。
“我,我这头好疼,乌枝,我感觉我快晕倒了。”
“侧妃晕倒也不怕,咱们郡主一手金针术比得太医也不遑多让。”
莫蓠如今见多了高门大户的腌臜事,对这些女人越发地鄙夷。
翠玉也道:“这等小事还劳烦不到郡主,奴婢会掐人中,娘娘若是晕了,我铁定能将您唤醒。”
“不过我劲小,到时候让莫蓠姐来,一指甲下去,侧妃绝对清醒。”
姜氏作势扫了一眼莫蓠的手,刚刚从土里刨药,那拇指盖里还有黑泥呢,指甲那么长,这要是抠在她脸上,她还是别活了。
“算了,我好似还能忍一忍,走吧。”
翠玉冷哧了一声,就知道是装的。
二人一前一后将姜氏夹在中间领去了前堂。
庄亲王呵气连天,亏空了一晚上又不让休息,一早上连口粥都没混上,坐在这里等着揭晓真凶,等的一肚子气。
“玖儿,昨天这事该罚的都罚了,已经都清楚了,你又在折腾什么?”
魏卿玖狐疑地看着父王眼下的淤青,蹙了眉。
“父王,再怎么说您也是统帅十万大军的英雄,当年也是有过接连胜仗的盛举,怎么用军如神的您对上家中之事就喜欢含糊过日子呢?”
“你怎么与父王说话呢?”
“父王,女儿自幼读的书少,大道理讲不出来,但我听过一句谚语,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若留着恶人一直在府中,这一次陷害的是丁侧妃,下一次要对付的说不定就是我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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