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琦不明白,明明就是一起意外,你好像总是喜欢皱着眉头呢。小琦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所以……”
向伙计借来的空酒瓶,在客房的左边摆成如同江氏家中的模样。
孤零零的某个酒瓶子底下还有一滩水,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木棍。
按照江氏的体重,走路的速度,和筠琦相差不会太大。
可坚硬的程度,大小酒瓶应该不太一样。
不过,这就是师傅说的,站在凶手的角度,重新“看”凶案。也就是还原一个犯案过程。
可小琦自己不也说了,这不过就是一场意外?
“这个法子,是谁告诉你的呢?”灏泽一度怀疑,师傅该不会偷偷教过筠琦吧?
筠琦摇了摇脑袋:“师兄,想不明白的时候,不就是要自己实践一下的么?月婆婆说了,我觉着灯笼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能做到那么精美,就要自己动手去做一个。跟着别人学的,不如自己看着琢磨出来的好。”
虽然筠琦的这番话,灏泽不能判断二者之间究竟有无关联。
可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阮家的后代,果然非比寻常。
“嗯,小琦说的对。那你有什么发现么?”灏泽一再鼓励,心里默默的起了一个念想。
阮筠琦还算有一点天赋,加以锤炼,未必不可赶上师傅的造诣。
筠琦回身看去,那一个个酒瓶子直立立的竖着,摇了摇头:“师兄,前几天下了雨,所以有些地方还没干。如果那个被江氏踢破的酒坛子,就像这个瓶子一样,那么因为看不见,手松了,蜡烛不就正好掉下来了么?酒坛子坏了,酒水洒到身上,蜡烛的火点燃了酒,又烧到江氏身上的。可是,师兄,你一直觉得奇怪的,会不会就是,这些酒水量,被点燃以后,真的可以将一个人烧死么?”
筠琦的思路好似比灏泽还要清晰,而这一点,他也向仵作探讨过。
酒是烈酒,且江氏身上的衣物是极易点燃的布料,蜡烛掉下的时候烧了一地,江氏难逃火海。
“不是,我是在想,这个瓶子和其他的距离不远,如果江氏被烧,剧痛之下,肯定就四处碰撞,撞翻那边的酒,烧的更剧烈一些,反而才自然。但看结果,除了江氏周围这一小片,损失了一坛酒和一个蜡烛,其他的均没有什么被毁坏的重要物件……”客栈里,灏泽仍在努力分析。
“陆笙,你肯定已经知晓了答案,为何不去帮你两个徒弟一把呢?”
客栈的西南方有一间茶楼。
茶楼里正有两个郎才女貌的人,谈笑风生。
其一便是灏泽的师傅,轩辕陆笙。
一手捧茶,一手握着令牌。
很多时候,他总是一副书生打扮。
“付姑娘,出言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灏泽和我一起长大,他的能耐我还是清楚的。”陆笙放下令牌,也放下了热茶。
付婷涵,换了一身的魅紫,妩媚十足不减:“陆笙,是谁出言咄咄逼人了?你认识我这么久,还不是唤我姑娘?叫我的闺名就这么难?”
忽而靠近的脸,散发着一阵阵魅惑的香气。
陆笙很自觉的后退了:“灏泽这小子敢趁我不在,自私替我收徒,我可要好好教训他的。不过付姑娘,你名花有主,我可不敢招惹你的。还请放过陆笙。”
陆笙一闪,站了起来。
付婷涵贼心不死,追了过去:“那不过是为了生存自保的选择罢了,不然如今我还要待在那种地方。非婷涵所愿,你偏要如此绝情么?”
陆笙放下银两,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付姑娘,你的选择你早该做好准备去面对的。我轩辕陆笙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更不会被强迫。你的美,不在我欣赏和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陆笙很潇洒,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付婷涵。
付婷涵欲哭无泪,就是这样的绝世男子,叫她又爱又恨。爱恨同时入了骨髓,还拿他没辙。
出了酒楼,陆笙才缓了口气。
美是美,但带着毒刺的美,那就不好欣赏了。
刚走出几步,又被叫住。“陆笙,那个小女孩,虽然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和男孩没差。但我是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不要忘了,轩辕门的族规!”
付婷涵一时间恼羞成怒,即便是才几岁大的女娃,只要是个女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就绝对不能容忍。
陆笙很想反驳,却又觉得没有意思,仍旧没有回答就走了。
本来是带着诸多礼物高高兴兴回了君齐书生府,却发现灏泽私自带着筠琦出了轩辕门。
来到这里,本想带他们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不想一桩案子,叫灏泽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心倒大了,本事却不见长。
加上未经允许,替他收了筠琦为徒,更是赌气不肯现身了。
“轩辕灏泽,正好让我看看你几斤几两,敢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闯荡了呢!”陆笙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风雨欲来,不知真相可明?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