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诡道也。
筠琦并不能理解这话的含义,但至少还是记下了。
可是这一部兵法,感觉好难的样子。
“小公子,还需要什么点心?”一晃,就已经是下午了。
筠琦面前就只有这个叫安方的谢家家仆,所幸他对自己真的是有求必应。
摇了摇头,趴在那里很是无聊。
这边是晴空漫日,那里是度日如年。
“一个已经告老的仵作前来帮了我们,说是这具女白骨的死亡时间三年左右,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三不等。
花了不少的时间,这才把全身的骨架子拼了起来,基本没有缺失。
身体没有其他创伤和异样,但是也无法判断生前是被勒死还是上吊自尽。
不过他说了,如果是自尽,谢府又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就前后矛盾了。
但如果不是自尽,无论谢府是否是第一现场,至少她的遗骸出现在那里,还是比较合理的。
当然也不排除,她自尽后被人发现,移尸埋在那个地方的可能。”
周暮一边告知,一边领着灏泽再去察看白骨。
果然是老练的前辈,这些分析,灏泽基本都想了一遍。
“死因先不着急了,核实身份比较重要。
从身份找突破口,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于这几年的失踪女子有什么眉目了么?”灏泽突然止步,不能就着一个点死磕不是,谁说一定是案件的真相更为重要?
一个失踪了两三年的女子,实为早已香消玉殒,换做是他的亲人,早就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多么心痛了。
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尽管是死讯,那也是一份抚慰。
周暮明白,一个什么特征都没有的女尸,除了脖子的伤痕,还能判断什么?
如果不从旁的话,很容易失误。
“我已令人着手调查,但据我所知,未必能查出什么。
假设此女子五年前失踪,我们第一时间也定会有印象的。
十三年前,我们屈大人接任咸阜,从此以后很少发生恶性事件,坑蒙拐骗的案子都是逐年减少。
倘若十三年间,真的发生了这样的女子失踪且三年不曾得知下落的重大事件,我们衙门不可能没有记录,也不可能不闻不问。”
周暮仿佛对他们咸阜的治安之风相当的肯定,如同灏泽自己亲眼所见那般。
“那登记在册的外来女子失踪的有无?”灏泽追问道。
周暮的记忆里,倒也没有这个。“我五年前从别的地方调来此处,期间也没有听说过失踪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女子。
但毕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该女子如果是外来的,且是孤身一人,不论生死,都不会有人发现。那么就不存在报案一说。”
周暮也配合着灏泽详细分析来龙去脉,然而说的越多,越觉得此案的死者甚是难以捉摸。
一个毫无特征的白骨,谁能证明她的身份?
如果是本县唯一一个丢失的女子也就罢了,可现如今却并非这么简单。
“那悠然馆呢?一具尸体被掩埋这么久竟然没人发现?”灏泽转而去询问埋尸处的情况。
周暮沉思片刻,将灏泽带去了别的地方坐下歇息:“悠然馆是十一年前谢檀谢老爷斥巨资建造而成。
十年前正式入住,赐名‘悠然馆’。
悠然馆的构图和风水设计不同以往,另辟蹊径。
重点就是,悠然馆的地形复杂,一般人走进去很难找到出来的路。
来来回回,拱桥颇多,水路又是四通八达。
如果这个女人是自己进去的,那么她不是悠然馆的女婢,就是家丁走门的女眷。
但如果是被人移尸,故意埋在这里,那么这个人就肯定是悠然馆中人。”
周暮的肯定,似乎有些过早。
当然,灏泽并没有否定他,因为这才是刚刚开始,谁会知道真相是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这尸体出来的太惊奇了,三五年内,多少次的寒霜雨雪,怎么就最近才被人发现?”说到这,灏泽不由得一寒颤,但愿真的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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