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只片刻,气氛瞬间改变。
“轩辕灏泽,你叫我的名字就行。这门的锁你觉得难开么?”灏泽并不打算寒暄,他认为这样的人应该和他一样行事很果断。
仵作老何只看了他几眼,点了点头:“是屈大人上任之后新配的锁,听说是大人从家乡带来的好锁。
事后我试了几次,的确很难开,那是专门用来防贼的锁。”
灏泽顺其自然的被他请了进去:“那这里就只有前面的两扇窗户和门可以出入?”
“不错。”仵作言简意赅道。
而另一边,屈颉仿佛给筠琦挑错了领路的人。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小功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鉴于筠琦不敢说的过多而被人发现身份,遂清了清嗓子:“阮筠琦,大哥你叫我小琦就行。”
故意装的声音浑厚,实际上适得其反。但所幸遇见的是小功这样后知后觉的,他并不怀疑。
“小奇,奇妙的奇吧。其实我以前就是跟着我们大人的,不过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
你都不知道,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来了什么避难所,是不是走错路了。
可我们大人没法抗旨,眼见夫人临盆在即,都无可奈何。
哎小奇,你师兄厉不厉害,他能破了奉仙的鬼祭案吗?要是破的了,多久才能破呢?破不了可怎么办?”
这样的一串串问题接踵而至,像极了她自己。她因此一愣,愣的茫然。
“小功大哥,你的问题可真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猛地拍了小功的背,显得亲近一些,也叫小功自然点。
小功想想也是,他问的太多了:“那,你觉得这是不是鬼魂索命呢?”
冤魂索命,意为死者都是害过同一个人么?这显然不是。
“如果死的都是同一家人,或者同姓同族的人,你也许用这个词比较贴切。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恶鬼杀人,毕竟是每月月半才死人,上元节、中元节不都是月半么?”筠琦故意这么一说,吓得小功靠近了她两步。
“别别别,我不问了,大白天也怪吓人的。”小功倒吸凉气,有些事说多了挺忌讳的。
那里灏泽和仵作却相聊甚欢。
“死的二十七人,那些头颅你全看过么?”灏泽将这小小验尸房看了个遍,的确没有其他出口,除了门窗。
仵作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看到的不全。怎么,你也怀疑他从上面下来的?”仵作快语,事发之后,衙门里更是闻风丧胆,不敢来此。
“不排除,这窗户只能开一点点,门又是锁的好好的,我又从不信鬼神,那他只能是个练家子,从屋顶下来的。”只可惜外面的屋顶,由于各种天气缘故,或许遗留线索不多,但屋内还值得一看。
仵作仿佛明白他的想法,给他端了把椅子:“上去看看吧。”
灏泽勾起唇角,笑的坦然,就喜欢这种人,干脆聪明。
一脚蹬着椅子直飞房梁之上,抓住横梁,一脚绕柱,一脚踩强支撑。
横梁上落的灰尘均匀,并无其他攀爬迹象。便又向上看了看,由于有些距离,故而看得不清。
一松手,轻松落地。
“凶手应该是从屋顶直接跳下来的,要么是趁着衙役禀报的时间原路返回离开,要么就是躲在门后,等待大人开门,极快的带着坛子离开。
当然,这还是我的猜测。如果一直躲在这里,等大人开门再逃走,屋顶上必然会有月光洒入,屈大人会否无视见?”
灏泽不禁迟疑,先入为主这个词很明显,如果屈颉一度认定了这是非人力可为,那么注意点一定全在笼中的坛子上,忽视这点未必不可能。
“哈哈哈。”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皆是食指相指,戏谑某人。
“整个衙门,我就看老何你顺眼。”
“小子,我也是。”
一番闲话聊下来,两个人已是轻车熟路,了解了对方的秉性。
“不过吧,刚才我也说了,二十七个人头,我只看了第一个和目前的最后一个,其余的,都看不见。
第一个那是真叫人气愤,发现的时候,他们都吓破了胆,硬着头皮抬了回来的。
结果半道上不小心把坛子摔破了,更是当场吓得不知所措,白白废了半柱香时间。
还是我去看了,亲自拿回来研究的。”
“伤口是何物造成?”灏泽紧接着追问道。
看灏泽求知若渴般,顺了顺胡子:“如果我判断不错,徒手硬扯的。”
生拉硬扯?
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又是多大的仇恨和勇气?天生神力还是武艺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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