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样一脸茫然的师妹,灏泽断不会觉得她能看透什么,遂不去问她。控制将她拉走。
筠琦的确茫然,不知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对她了如指掌,她却毫无头绪。
“师兄,我怎么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一目了然?”看清了墙上血淋淋的字后,对此有了初步判断。
灏泽何尝没有这种猜测,可毕竟奉仙早已鲜少有外人涉足,他们的到来势必会引起注意。
“筠琦,你记住了,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绝不能被人骗了去。
师兄不知道那些人接近你是为了什么,可师兄只看中一点,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你,尤其是心怀鬼胎、来路不明的人。
你有时看得清,什么都懂,可大部分却又是太单纯,很容易相信。师傅说过,放你一个人出来,他是不敢的。”灏泽绷紧的神经时刻提醒自己,处境很危险,师妹很重要。
都是孤儿出身,他心里早将师傅视作唯一的亲人。直到后来捡了这个小妹妹回来,这才更明白师傅的不易。同病相怜,很快,也将她护得如同亲生妹妹一般。
当年年少无知,鲁莽了些,如今可再不能如此了。
筠琦的思绪已不在此处,转而去思考这面墙上诗句的含义。
“血洗江山半壁改,一朝仇灭还恩乡。
善恶终报时辰易,奉仙只作鬼门关。
前两句的意思大概是说,杀了那么多人,是为了报仇雪恨。
这后两句该不会是说非要奉仙的人死光了才肯罢休吧?
师兄,这算什么?挑衅?”
筠琦走近了一点点,也只是挪了一步,不敢走得过于大步,仅是害怕破坏了某些证据。
灏泽同样揣摩了一二:“按你的字面理解,倒是这个含义。
不过我总觉得很古怪,这感觉说不上,就好像是故意告诉我们,本月月中他会如期而至的奉上一颗人头。而我们,抓不住他,直到所有人死光。”
环视一圈,这里已经是家徒四壁,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物品,没有任何可以看出来藏着地道密室的地方。
血迹未干,可刚才灏泽寻了一圈未果,难不成是适才那个奇怪的男人?如果是,倒显得他的智慧不足,不可能布置极其完美的案子。
更何况,看刚才那人的底子,分明是不会武的,这如何去偷盗衙门的坛子?
杂草,灰尘,蜘蛛网,遍地什么都有,荒废是很久了。那一直出现祭坛子的房里,相比较之下,果然是还算干净的地方。
那不是主人的房间,仅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一推门便可以看见。
“师傅……”筠琦突然想起,临走前,师傅曾吩咐过,师兄最厉害的并不是推理,跟他学,不如自己一旁观察,积累与人左右逢源的经验。了解一个过程,也是极好的。
师兄最不济的便是,很容易被眼前的线索冲昏头脑,不知所措。
灏泽见她吞吞吐吐,便牵过她,仔仔细细的勘察:“师傅怎么了?”
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对于筠琦而言,这地方陌生的很,一时间都逃不开。“无事,师兄,我就想问你,死了一个二十几个人,论动机都未必参透的全,如何再详细的锁定目标呢?仅凭失窃的坛子,也只是知道他身怀武艺,但若是二人、多人作案,那也只是其中之一。
再者……”
正在仔仔细细稽查地面的灏泽,被她问的再次尴尬。
地面上灰尘不少,房间仍旧布设简单,一眼看穿,甚至于真的是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由于时间的问题,还是凶手过于高明?
灏泽不解,筠琦同样想不清楚。
“嗖”的一声,一枝飞镖极速飞进了屋中。幸得灏泽眼疾手快的接住,又幸而那是无毒的。
上曰:
一月后,若是继续插手,明年五月便是你们的祭日。
这话是威胁是警告,却更像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奉仙只作鬼门关,鬼门关是什么地方?地狱之罪、之苦,常人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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