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上圣女族首领，你就别做梦了，宫沉香的功力是你能够对付的吗？”若灵冷冷地轻嗤一声，显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就是我要找你合作的原因。”黑衣圣使幽幽地说道，“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可能杀不了她，但若是我们两个联合起来，那可就未必了。怎么样，弑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敢做吗？我可是听说，她已经将你驱逐回圣女族面壁思过，说好听点叫磨砺你的性子，说不好听点……大概是想要让你远离权力核心，最后换掉你这个下一任圣女。”
若灵听到这话，眼前浮现出林莞儿从宫沉香房间里出来的画面。
如果宫沉香确定林莞儿就是她的女儿，再加上林莞儿天赋极高，她一定会把圣女之位传给林莞儿，而不是自己。
这么想着，她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地答道：“没有什么是我若灵不敢做的，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该死。”
她原本是没想过要杀宫沉香的，毕竟她不仅传授她法术，还养育了她十几年。可是如今，是宫沉香的所作所为逼得她不得不下手。
所以，这一切都是宫沉香自找的，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那……你这就是同意跟我合作的意思了？”黑衣圣使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尾音微微上扬，“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知道，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方便亲自出手。为了显示合作的诚意，我会替你做那个明面上的刽子手，而你……负责当我的内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若灵想了想，觉得他的安排非常合理。
她想对林莞儿下绊子，又不能亲自出面，那就交给黑衣圣使去办好了。
“好，很好。”黑衣圣使发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声，紧接着缓缓踱步凑近她，“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步合作吧……”
若灵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就把你的阴谋公之于众！”
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的功力虽然在宫沉香之下，但却明显在自己之上。若是他要做什么，那她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黑衣圣使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抬高，一双阴鸷的眼睛打量着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你听说过‘双修’这个词吗？知道为什么圣女族人严禁与外族人通婚吗？不单单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还因为……和本族法术高强的人双修，会取得强强联合的效果，两人的灵力都会翻倍……
当然，若是你是真正的圣女后代，天赋异禀，那就没有双修的必要。可是你……并非圣女后代，只是宫沉香口头指定的继承人，所以……”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住了，眼中闪着暗芒，等着若灵的表示。
若灵没想到，他口中的合作还包含这层关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双修？让她和眼前这个脸都看不清的男人双修？且不说，他还足足比她大了十几岁。
她虽是城府极深，但也洁身自好，如今还是冰清玉洁，怎么能这么轻易把自己交出去？
大概是猜到她的顾虑，黑衣圣使又缓缓开口道：“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我可要提醒你，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功力，能不能对抗宫沉香还是个未知数，但若是我们能双修，那她绝对不是你我二人的对手。”
若灵死死地咬住下唇，小时候过的那些苦日子在眼前快速掠过。她永远不会忘记那种饥寒交迫的痛苦。
如今她离最高点很近了，她自然是想继续往上爬完最后一步，不想在这个时候从高处跌落。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她看向男人那张掩盖在阴影下的脸，又想起南宫瑾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终究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可以。”黑衣圣使低笑一声，“不过……最好不要拖太久，越早开始双修，效果越好。”
……
眨眼就到了选妃的日子。
选妃一共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各位秀女进宫验身，进行各种才艺表演，第二阶段才是由南宫瑾亲自选妃。
当然南宫瑾本人意愿是最重要的，但是皇后是将来要统领后宫的人，自然也要让众人信服。
若是表现差强人意，远远落后于其他秀女，就算是南宫瑾想选，也会有一大群大臣站出来强烈反对。
所以，第一天的才艺展示也不可小觑。
来参加选妃的秀女非富即贵，只有林莞儿没有任何背景，只是区区一个小宫女，因此遭到了不少秀女的排挤和白眼。
尤其是王臻，上次南宫瑾为了维护这个小宫女让她在永安宫的下人面前丢尽了脸，她到现在还怀恨于心。
今天趁着宫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她一定要让林莞儿好好地出丑一次，才能一雪前耻！
才艺表演分为三个环节：女红、厨艺和舞蹈。
最先开始的是女红，每个秀女都坐在一张绣桌之后，手中的彩色丝线飞快地穿梭。
有人绣的是富贵牡丹，有人绣的是孔雀开屏、凤凰于飞，都是些吉祥的好兆头，个个针法娴熟。
林莞儿则是很低调地坐在最后一排，她本来就不擅长这些女红，什么苏绣、鲁绣、湘绣、蜀绣都是浮云。不过幸好她有制胜法宝，就算是手残党也能轻松驾驭的双面十字绣。
在这个朝代，肯定没有人知道十字绣这种东西。十字绣操作起来简单易行，只要画好小格子就好了，而且还富有新意，一定能让在场众人眼前一亮。
王臻坐在第一排，早早就绣好了，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还装作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在最后一排的林莞儿。
见她还在穿针引线，一副生涩笨拙的手法，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呵，野鸡就是野鸡，第一关都过不了。
她原本想好了要让她出丑的点子，看来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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