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嫂家吵吵成那个样子,她光想着看热闹,更想不起这茬了。
谢氏点点头,给甜丫和常小子送鸡蛋,她心甘情愿。
常小子今个又帮着找回她儿子,她心里感激的不行。
锅里水烧开,冯老太晾晾,就喊家里人喝水。
刚吃完饭,那鸡蛋糊糊添老多水了。
家里人一个个灌的肚里叮当响,谁还喝的下啊。
“不喝也得喝,谁知道下次遇到水是啥时候!”冯老太拿着水瓢,挨个灌水。
灌的桃丫、铁蛋、宝蛋几个直摆手,说:“奶,够了,够了,再灌要吐了。”
老太太不信,还得挨个拍拍小娃圆溜溜的肚子。
一拍,小娃张嘴就往上返水。
各家各户都是这情形,好像多灌些水就能晚渴一会儿似的。
“甜丫呢?甜丫,来喝水。”冯老太端着水瓢找人,喊半天没看到人。
眼珠一转,就看到浔哥站在河沟子下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她端着水瓢直奔那里。
浔哥就是甜丫的跟屁虫,大孙女保准就在河沟子哪儿呢。
她往那边去,一准没错。
“干啥呢?扯嗓子喊你几次,没听见啊?”
老太太一过去,就看到大孙女用抹布沾水,正往头上糊呢。
“好好的,一把头发都弄湿作甚?是不是傻?”老太太蹬蹬能几步走下去。
桑宁招呼老太太过来,举着抹布往老太太头上糊。
“奶,我给你也把头发弄湿,这天热的不对劲儿。
身上带点儿湿儿,走路也能舒服点儿!”
糊完老太太,转身就把拉拉淌水的抹布往浔哥脑袋上糊。
浔哥紧紧闭着眼睛,绷着嘴,不让水流进眼嘴里。
阿姐说河沟子里的水不干净,千万不能进肚。
脏水进了肚,虫也跟着进肚了,以后肚子要被虫咬的。
“哎呀呀,你待会儿的,先把水喝了!”老太太看的直皱眉。
桑宁往浔哥身上弄水,老太太就举着瓢往甜丫嘴边喂。
小小声让人赶紧喝,“奶偷偷给你俩放了糖。
张嘴,赶紧喝了……”
“呜呜呜~”老太太都不给桑宁拒绝的机会,她嘴一张,就开始往里灌。
呛的糖水直从她鼻孔往下滴答。
老太太看半瓢水下去,又扯过浔哥开始灌水。
桑宁擦着从鼻孔呛出来的甜水,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喝一次甜水,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都没咂摸出味儿。
等三个湿乎乎的人从河沟子里爬出来,村里人都好奇问,这是干啥呢?
一听甜丫说能解热,一个个也都扯着娃和男人往河沟子去,把头发都打湿。
男人不咋讲究,连衣服都给打湿。
家里的布巾子也都找出来,全部打湿,挂脖子里。
祖孙仨回去,家里的行李已经全部收拾到车上。
谢氏正是这会儿过来的。
给甜丫和穆常安手里塞鸡蛋。
甜丫本想说不要,可一闻到鸡蛋的味道,她嘴里竟然开始分泌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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