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德,亦无建树,前有十九弟这样的皇叔无法超越,后有祁王和瑞王虎视眈眈。
萧湛的太子位还坐得稳么?
这次世家公子夜猎失踪,谁知是不是太子的手笔。
“我知道。”唐时锦挑眉一笑。
“小锦知道什么?”魏与泽问。
她竖起两根手指,指中夹着一张符箓,“流珠,帮我搬个镜子来。”
“是。”流珠转头去端镜子。
“王爷,也得请你帮个忙。”唐时锦又看向萧宴。
“你说。”萧宇语气轻柔。
“帮我把今日那些家属都请过来。”
她要让幕后‘绑匪’现行。
免得有些人还想让她背这个锅。
她救了人,那些家属还觉得她是坏人,若不了解真相,背地里恐怕还是会觉得,是她勒索了她们。
萧宴顿时明白她想做什么,他摆摆手,“高枫。”
高枫当即会意,转身去办,“主子稍后,属下这就去请人。”
都是官眷,十九王爷下令请人,自是不费什么事,没人敢拒绝。
不多时,人便陆陆续续都来了。
“见过十九王爷,崇王殿下。”
谢尚书到的时候,正厅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语毕他又看向魏与泽,“魏将军,叨扰了。”
魏与泽目光周正道,“尚书大人客气了。”
作为主人家,魏家的门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即便是同僚,同朝为官,但魏与泽很少私下与人来往。
所以也称不上有什么同僚情分。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不仅魏与泽拘谨,被请来的家属们更是拘束,坐立不安,不知道十九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唐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谢恒跟在谢尚书身后,显眼的跟唐时锦打招呼。
他爹本来是不许他来的,但听闻能去魏家,见到唐时锦,他硬是缠着他爹要来,谢尚书只能应了他。
唐时锦微微颔首,心想,这人叫什么来着?
她的脸盲症又犯了。
“谢大人,坐吧。”萧宴冷淡的抬抬手。
“谢王爷。”谢尚书瞪了眼自家的显眼包儿子,谢恒立马老实的跟在他身后。
“阿锦,人都到齐了,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唐时锦点点头,走到正厅中间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让诸位看清楚了,真正想害你们家儿子的人是谁,这五千两银子,我挣的清白。”
她身前,摆放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
众人面面相视,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就在众人狐疑的时候,只见唐时锦指尖扬起一张符箓,甩手贴到了镜子上。
随后镜子里的景象便发生了变化。
…
与此同时,太子府。
左莽跪在太子跟前请罪,“殿下恕罪,是卑职失职,卑职实在斗不过那唐时锦,山中的迷阵幻术也困不住她,人都被她救走了。”
“这么说,我银子没赚着,倒是让她赚去了?”太子皮笑肉不笑的哼笑。
左莽垂着头,“卑职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唐时锦赚了本太子九万两银子还不够,竟还要从本太子嘴里抢吃的,此女子,着实有些贪心啊。”
太子阴声道。
左莽没吭声。
太子慵懒的坐着,他身侧摆放着一面铜镜,正好映出左莽的身形。
他们都没注意到,左莽的披风底下,藏着一张纸人,纸人乖巧的趴在左莽肩头,只露出半个头,乖乖的听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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