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听着下面三位千夫长的话,只觉得脑袋一晕,整个人直直地往瞭望箭楼下倒飞下来。
幸好三位千夫长全程戒备,拖住了他。
否则,周安这下怕是要摔死。
周安稳住身体,啪地一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稳住前线的将士们后,他回到了叶阳季的帅帐。
叶阳季早就看见西山岭上没火光,也听到了千人大合唱,正愁不知道最前沿战况,见周安回来,立即询问道:“敌人在干嘛?”
“吃着火锅唱着歌……”
周安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他只知道,这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两万大军进攻两千人的队伍,久攻不下,连士气都打没,这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耻辱一样的战役。
要被人笑死的!
叶阳季此时并不关心周安的心情,听他这么说,顷刻间就怒了。
“废物!你这个废物!两万大军攻了一夜,未伤敌人分毫?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阳季拍桌而起,帐内偏将参谋,顿时紧张起来。
周安则跪地不起也不想狡辩。
他的默认打不过,让叶阳季更加恼怒。
“消耗我两千余桶膏油,连一个小小的西山岭都拿不下,要你何用?来人啊!将周安拉出去砍了!”
“大帅息怒!”
“大帅息怒啊!”
“军情当前,僵持之时,斩我军大将,是挫我军士气,扬敌人威风,不能杀!”
“是啊大帅!叶琉璃正想我军自乱阵脚,数日以来,皆是周将军带队围剿叶琉璃,方将她堵在这西山岭上,这等功劳,不可因一时之失误,就杀了他啊!”
帐前副将、军师等,出列为周安求情。
周安不动弹,一幅认死的样子。
叶阳季本也是气话,见有人给周安求情,便道:“周安!念在众人为你求情,本帅免你一死,但你已不适合为前将军,由乌豹代替。”
“是!”
周安应了,解下头盔,卸掉铠甲。
由帐前的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青年接过。
叶阳季看向乌豹。
“乌将军,敌人已是强弩之末,你可有奸敌之策?”
“大帅!既然进攻失利,我们仍以围而不杀的策略,消磨对方意志,眼看要入冬,只要我军在西山岭下,固守两个月,岭上的人能冻死十之七八!”
乌豹谏言,见叶阳季皱眉,又道。
“叶琉璃在初接大位时,便有可能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此西山岭上,一定做过储备,西山岭地势高,容易固守,强攻于我军不利,况且,滑国随时有可能偷袭我们,我军不能再有伤亡了!”
叶阳季还是不说话。
他想速战速决,按乌豹的策略,那就变成了一场拖拉的战争。
将会出现很多的变数。
但连帐前最能打的周安,都攻不上去,只能颔首道:“传令下去,全军合围西山岭,听吾命令择机进攻,就地生火造饭,与敌军对峙!”
“是!”
……
西山岭上。
叶琉璃从陶甘手上接过望远镜,看着西山岭下,敌军就在眼皮子底下生火造饭,秀眉微皱。
她测了测距离。
从身后取出一颗灭火手雷,朝着下面扔了过去。
但没扔进火堆。
叶琉璃轻咬了一下红唇,转身大声道:“将士们,谁能将我手中的灭火手雷,投进敌人的锅灶下,奖励一包神明辣条!谁要尝试?”
“我来我来!”
“陛下,我来!我打小就是个投石高手!”
一群将士跟打了鸡血一样,纷纷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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