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孩子是他的(1 / 1)

第423章孩子是他的

她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震醒,逼迫她看清现实!

孩子是他的,让她差点丢了半条命的孩子是他的。

已经四个月了。

她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周围的温度仿佛骤然跌入冰点。

北司寒看着她,浓眉轻蹙了一下,“连朋友都不算吗?”

月岚眼睫抖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做不到怀着他的孩子,跟他说我们是朋友。

那到底算什么……

他恍然松手,“我明白了。”

说着,他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是我唐突,”北司寒眸底光芒陌生又寒厉,凄楚万分,“你们无论如何也救过我几回,我不干涉你们,我们就当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从来都不认识。”

他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当傻子,再被任何人利用,月岚你记好了,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讨回来。你我从此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北司寒攥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月岚眼睫微颤,突然有些站不稳的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廊架。

她远远的看着北司寒的背影,一向是话多的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庭廊外面一阵风吹过,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打落在她的身上,她握着伞,看着他离开。

月岚扶着旁边廊柱。

院子里的婢女看见北司寒离开,只留下月岚一个人在那里,慌忙跑上前,“姑娘,这里风大,您怎么在这里站着啊。”

月岚垂了垂眼帘,把手里的伞放到婢女手中,“我这就回去。这把伞,你送去给他。”

婢女愣了下,“少爷这是……”

“去吧,别问那么多。”月岚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过去。

她甚至连亲自叫住他送他一把伞的勇气都没有。

她把他当什么……

月岚伸手带上了斗篷的帽子,独身穿过庭廊,步入细雨中。

是啊,她这段时间,到底把他当什么?

不是朋友,不是爱人,不是交易关系,那到底是什么。

她才发现,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立场。

城门外的枯败的古树,枝丫干枯泛黑,大约已经枯死了数年,大片大片的乌鸦在枝头停栖。

四周一片诡秘的寂静,树林深处传来些脚步声,踩踏着满地的枯枝败叶,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月衡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越走越远。

身后老管家上前,“老爷,就让姑娘一个人进去吗?”

“他这里有规矩,此番只应允她一个人进去。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月衡长叹了一口气,望着走到城门口的小姑娘。

阮璃璃身着红色披风,在一片灰黑暗沉的城门口,格外的显眼。

明锐的红刺激到了城门外的乌鸦和飞鸟,振翅盘旋在天空之上,似乎是想要朝她飞过去,但是却惧怕着什么不敢靠近。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紧紧地跟着。

阮璃璃站在城门口,披风帽檐压的有些低,也只能看到小姑娘小巧精致的琼鼻和嫣红如花瓣的唇。

阮璃璃手里握着月衡的玉佩,城门口卫兵把守着,把她拦了下来,看到了月衡的玉佩,才放她进去。

早先便得了消息,说月衡会带着天毒教小教主前来拜访。

如今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小教主,当真是年轻。士兵有意的多看了几眼阮璃璃,但是碍于帽檐遮挡,也只看到了她下半张脸。

入目便有些好奇帽檐之下的娇艳。

偌大的城中一切都是暗沉的样子,四周有些诡秘的安静。

阮璃璃轻吸了一口气,耳边尽是乌鸦鸣叫的声音,她就这么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空寂无人,连屋舍都像是被烧焦一般的灰黑色。

忽然走到了一颗偌大的梧桐树旁,阮璃璃脚步停了下来,抬起头顺着面前的树干看上去。

梧桐树早就已经枯死,像是在哀悼着什么,高高的矗立在城中,虔诚的像是什么仪式。

阮璃璃鬼使神差的伸手碰了下梧桐树树干,身后乌鸦飞鸟的声音倏然大了些。

阮璃璃仰起头看过去,在一片乌云之下,看到了她身后紧跟不舍的飞鸟群。

天地之间,乌云满布,凤城中尽是一片灰黑色的凄楚。

独独一个一身红色披风的少女站在街道中央,扶着一颗早就已经枯死的梧桐树,回头仰望。

狂风卷起遍地枯枝败叶,掀动着她的碎发。

阮璃璃轻皱了一下眉。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凤城之中的布景,像极了当年的岚灵。

大火三天三夜之后的岚灵,了无生气,死一般的寂静。

她模糊之中记得,城中一样是有一颗梧桐树,只不过要比这一颗高大上许多。

阮璃璃独身一人穿过长街,尽头的位置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她。

看到阮璃璃过来,韩晋礼貌的行了一个礼,“姑娘,城主已经等候多时,还请这边来。”

阮璃璃回礼,“有劳。”她抬起头看向韩晋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去,小姑娘帽檐之下一双黑瞳中隐隐带过些似有若无的熟悉和疑惑。

这个人,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是从哪里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

韩晋年近四十的样子,尽是成熟男人的气度和风范,全然没有表情,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关心这个姑娘长得什么样,不关心她来做什么,不关心她的一切。

他的眼中只是把她带过去见城主。

阮璃璃跟在他身后,犹豫了半晌,才轻声开口,“请问……这城中的布景,都是谁做的?”

韩晋微微一怔,刻板的面孔中莫名多了些其他的情愫,言语中尽是抵抗和警惕,“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阮璃璃顿了一下,“我只是好奇。”

“一会儿见城主,希望姑娘恪守本分,不该多说的话不要说,不该有的好奇心,也不要有。”韩晋周身气质冷漠,三两句话就表明了对她好奇心的不满。

阮璃璃了然的点了点头,眼底带过几分失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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