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紧皱眉头,显然樊哙对自己的称呼,让他有些不满。
“姨夫,你是不是杀猪太多,变成猪脑子了?”
刘盈丝毫不客气,直接喷道:“我师父现在是淮阴侯,你却叫他大王,嫌他得罪的人不够多?”
樊哙显然有些懵逼,在他印象里,这个外甥可是相当仁弱,更不敢对他如此说话。
之前杀鸡屠狗,后来战场骁勇,樊哙一身煞气,曾经令刘盈胆寒。
不过现在,连刘邦都不怕,会怕个杀猪的?
“这……臣知错,还望淮阴侯莫怪!”
樊哙心中郁闷,他心中最为钦佩的人并非刘邦,而是眼前的韩信。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垓下之战,四面楚歌。
韩信用兵如仙,他就是大汉军魂。
“你是谁的臣?”
刘盈再次呛道:“你是汉臣,我阿父一个人的臣子!”
“别给我师父招黑,为何那么多人,会说我师父造反,就是你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太多!”
樊哙哑然失色,连连致歉,姨夫被外甥训斥一通。
樊哙只觉得,如今的太子,令他心生畏惧。
光是一张嘴,便能将他说的找不着北。
“行了,说正事。”
韩信上前搀扶起樊哙,直言道:“拿钱!”
什么?
樊哙有些发懵,他知道韩信对待他们这种功狗,一般话比较少。
可只有两个字,也太他妈少了!
“拿钱。”
韩信再次说了一遍,樊哙恍然大悟,随即明人端着满满一盘三铢钱过来。
“淮阴侯,这些钱可够?”
“权当是孝敬您老人家,当初若没有您指挥我作战,我也不会立下那么多战功。”
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吕后欺负人的樊哙,如今活脱脱就是韩信的一条舔狗。
可惜,舔狗舔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韩信点了点头,示意腾直接收钱走人。
“侯爷您去哪里?盈,侯爷要这些钱,想做什么?”
樊哙显然与刘盈更熟悉,赶紧去向大外甥询问。
“买甘蔗。”
对待这个姨夫,刘盈没什么亲情可言,对方之前同样看不起他。
为什么护着他的太子之位,樊哙是吕后的妹夫,刘盈要是倒台了,他就失去了外戚的身份。
谁要是以为,这位舞阳侯只是个莽夫,那才是大错特错。
刘盈清楚,就连便宜老爹刘邦,晚年想要杀掉这条功狗,最后都未能得逞。
“侯爷,那咱们现在就去华阳街?”
樊哙低声下气,韩信依旧不搭理对方,仿佛与他多说一句话,都算是丢人现眼。
“师父,咱们现在去哪?”
刘盈开口询问,韩信淡然道:“继续收钱!当年跟我打胜仗的人那么多,我去收点钱怎么了?”
刘盈这才明白师父意欲何为,“师父,你真狗啊!空手套白狼呗?”
韩信皱眉,直接从腰间拿出了刘邦的臭鞋。
“哦不,他们都是主动赠予师父!”
“孺子可教。”
韩信收起了鞋,继续带着徒儿收租。
刘盈有句话提醒了他,一个没有缺点的人,注定会被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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