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源被童生喝住,脚步钉在了原地。
面上带着惶恐,可眼睛却紧紧盯着姜妗的背影。
只是这一次,姜妗没再回头看他一眼,坦然自若与君墨渊进了九王府。
他的心也“咚”地一声沉入了谷底,他很难受,却又说不出为何难受。
身旁的牵机子,见他为个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住骂他“蠢货”。
自知指不上叶清源,牵机子便提着嗓音道:“九王爷,若你日后需要老朽,可以来叶学士府寻我!”
童生看着这两人,收了手中长刀,转身吩咐门口侍卫,闭上了王府大门。
牵机子的声音,透着门缝还在回旋。
姜妗也在此刻,向君墨渊,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九王爷为何信臣?”
君墨渊脚步未停,只是眸光略微朝姜妗的方向偏了偏。
“本王是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这话落,君墨渊陡然停步,若有微光的墨眸,似笑非笑看向姜妗。
“你当本王看不出,那叶学士与牵神医的别有用心?”
“他们想借本王的势,本王为何要入他们的局,更何况叶清源是裴国忠的人。”
最后这句话,不知有意无意,姜妗总觉得君墨渊是在点自己。
从前的叶清源从不拉帮结派,一心只为做个清正的好官,可这五年,早已将那个曾经雄心壮志的少年磨的面目全非,让人不识。
若说叶清源站了裴国忠的队,也不稀奇,毕竟他们本就是姻亲。
可锦绣的中毒昏迷,还有今日君墨渊看似无意的提点,却让姜妗越发怀疑,当年父兄被害之事,是否有叶清源的手笔。
她本想问君墨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君墨渊自五年前醒来后,便远离朝堂多年。
加之上次太后寿宴,与裴国忠林副将对峙时,他似是不知父兄被害谋逆一事,或许刚才那句话,是她多心了吧。
大抵姜妗垂眸暗思的走神,吸引了君墨渊的注意。
“姜将军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王可猜不来女孩子的心思。”
后面的话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倒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松弛了不少。
既然君墨渊都问了,姜妗再藏掖,便显得矫情了。
“刚才九王爷提到,叶清源是裴相的人,不知当年父兄被害谋逆一案,九王爷可知晓什么内情?”
对上姜妗期望的目光,君墨渊摇了摇头,“本王不知,姜老将军跟姜少将军出事时,本王不在京城。”
君墨渊没有说谎,姜氏被诬陷时,他因为身体原因在雪域温泉山庄疗养避世,等他知晓这件事时,已经晚了。
见姜妗失望的垂下眸眼,君墨渊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抱歉——”
姜妗闻言恢复笑颜,“九王爷何须向臣抱歉,是臣该向九王爷道谢才是,多谢九王爷不嫌我烦,耐心回答我的问题。”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来本是为王爷治病,倒是因为我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还是赶紧处理正事吧。”
见她不愿再谈,君墨渊也没再多言,而是亲自引她前往了自己的私人院落。
紧随而来的童生,见到君墨渊所引的院落方向,则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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