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摇了摇头,“忠勇侯为奴婢易容,又是庆侍卫亲自带奴婢回的叶府,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别的人。”
“至于,之前是不是有人知道……”
桃汁陷入了回忆中,忽而猛惊道:“奴婢想起来了,翠屏!有一次奴婢往床下的墙缝藏东西时,正好被翠屏撞见,或许她看见过……”
这话带着几分不确信,翠屏也是裴明珠从相府带到叶家的丫鬟,原本只是个二等丫鬟,裴明珠见她机灵,便升了一等,做了陪嫁。
翠屏那人最好是非,贪小便宜,也时常在裴明珠面前与她争宠,若是翠屏看见,还真有可能偷拿她的东西。
“翠屏是裴明珠的陪嫁丫鬟,奴婢这次身死,她定是对开心的人,那大丫鬟的位置,裴明珠肯定会给她。”
说到这里,桃枝便不免有几分愤愤。
姜妗没有心情继续听她与翠屏的陈年旧事,桃枝带来的密信无用,充其量只能证明叶清源搜集藏西国信件,虽能对他有影响,但不足以致命。
这个把柄,还是不足以让他倒戈。
“庆云,送桃枝出城,桃枝,这是本候允诺你的银两,若想活命,隐姓埋名,不要再回京城。”
桃枝以为没有带来有用信息,姜妗不会留她性命。
万万没想到,姜妗人美心善,饶她性命不说,还给她安身立命的银钱,当即跪地磕头道谢。
作为报答,临走时,她又告诉了姜妗一件,她隐隐觉得或许有帮助的事。
“裴明珠嫁入叶府后有一晚,裴相单独约叶学士在外宴饮,只是他回来后,却似步子都踏不稳,脸色苍白如纸,问他只说是喝醉了……”
“奴婢当时也没多想,便让厨房去给叶学士备了醒酒汤,只是端着醒酒汤回来时,却意外看见他的后背上,好像有什么刻字……”
“那字还渗着血,看着怪吓人,奴婢也没敢细看,就是隐隐觉得,与密信上的文字很像。”
姜妗一听这话,当即与君墨渊对视,交换眼神。
“你是说,叶清源的背上可能有藏西国文字的刻字?”
叶清源是古板的文人,最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说是在身上刻字,就是从前她为他束发,不小心弄断他的头发,都能被他念叨好久。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身上刻字,还是一见便容易被人当成反贼的藏西国文字。
“叶清源背上的刻字,除了你跟裴明珠,还有其他人见过吗?”
桃枝话说的含糊,俨然不能完全肯定,叶清源背上所刻的字。
桃枝想了想,摇头,“未曾,有一次叶学士携裴明珠与三五好友游湖作诗,不慎落入湖中,数九寒冬的天,他硬是强撑穿着一身湿衣回府,也没接受好友让他更换衣物的好意。”
桃枝离开后,姜妗陷入了沉思。
翠屏、叶清源背上藏西国的刻字。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姜妗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叶府走一趟。
当晚,姜妗便换了一身夜行装,驾轻就熟翻进了叶府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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