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姜妗教叶清源说的。
倒不是姜妗非要暴露自己,而是海兰胥此人,睚眦必报,且狡诈多疑,若不是足够吸引他注意的消息,对方恐会怀疑今日约见的目地。
“姜、妗!”
海兰胥将这个名字念出声,语调中带着浓浓戾气。
“这姜妗不就是你那上了战场,五年未归的妻子?”
海兰胥打量叶清源,眼露怀疑。
叶清源:“正是,不过我早已投奔了裴相,这姜妗与我便是陌路,况且我与她早就和离。”
“她似乎知道了当年姜氏被灭一案,另有隐情,眼下正在暗中调查,搜集证据,还说……”
“还说什么?”
叶清源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海兰胥不耐催促。
“还说要将害她姜氏满门的人,挫骨扬灰!”
“岂有此理!一个女娃,好大的口气!”
海兰胥再次震怒,却隐隐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从他第一次发怒时,就感觉到了。
可他也知道是近段时间睡眠不好,导致的头晕。
可现在,他竟有些眼花,身形晃动。
“海兰将军,您没事吧?”
叶清源赶紧伸手去扶人,姜妗视线却暗暗扫过系在腰间的锦囊上。
锦囊中,放有她特调的草药。
这草药毒性温和,闻不见,也感觉不到,除非,对方情绪暴躁激动,便会让进入口鼻的药效发作。
且情绪波动的次数越多,药性越强。
这是姜妗仔细斟酌后,才选用的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令人起疑的压制方式。
海兰胥将叶清源一把推开,愤怒的指着他道:“你对本将军做了什么?”
眼见着海兰胥去拔腰间的佩刀,叶清源大惊失色,一个劲往姜妗身后躲。
“你们……竟然合起伙来算计本将军,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海兰胥越怒,身子便越不稳。
以至于,举刀到了姜妗面前时,竟手软的连刀都握不住,任它铮然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的姜妗也卸去了畏畏缩缩的丫鬟模样,面带冷色,朝着海兰胥的方向走去。
她的手掌,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内力,沉沉压在他的肩头,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缓缓道:“我啊,就是姜元的女儿,姜妗!”
在海兰胥愕然瞪大双眸,想要开口呼救时,姜妗一掌劈在了他的侧颈,将他劈晕。
姜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人捆绑。
也正是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海兰胥卫兵的询问声。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可需要属下们进去?”
他们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担心海兰胥有事。
卫兵声音响起的刹那,叶清源身体再度紧绷,求助的看向姜妗。
似在等她的解决办法。
姜妗正麻溜的在捆绑海兰胥,听到卫兵的声音,倒是没有半分慌色。
眼见着卫兵就要推门而入,叶清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无碍,你们不必进来!”
卫兵将要推门的手,在听到海兰胥声音响起的刹那,顿在了半空。
而后收回手,恭敬道:“遵命!”
雅间内,叶清源震惊错愕的看着,突然变成了海兰胥声音的姜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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