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冷冽的目光扫向萱太妃,萱太妃瞬间歇了声。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君墨渊竟抱着姜妗,直直朝听风苑的方向走去。

她猛地想起什么,赶紧去阻拦君墨渊的脚步。

“墨渊——”

萱太妃很少强力的阻止他做什么事,更别说拦他。

鉴于萱太妃的反常举动,君墨渊觉察到了不对。

“母妃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冷冽的语气,刺的萱太妃又是心头一紧。

可这次,不等萱太妃反应,君墨渊便唤来童生,将对方拦了下来。

眼见着君墨渊一路走向了听风苑,萱太妃心中,只有一个“完了”的绝望念头。

听风苑一路,处处透露着喜气,每一处无不是精心布置。

甚至,门口上两个大红的喜字,都是君墨渊亲手所剪。

他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姜妗,便将听风苑布置成了他们的新房。

可此时,他们的新房中,坐着一位同样身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

君墨渊的脸色,霎时便冷寒如冰。

海兰茵听到脚步声,以为终于等来了君墨渊,她含羞带怯喊了声,“九王爷,是您吗?”

下一秒,就被突然上前的拿刀侍卫,逼的惊落了头顶的盖头,吓的花颜失色。

“童生,将无关紧要的人,给本王扔出去!”

君墨渊动则雷霆,他现在没有功夫,去处理海兰茵假冒新娘的事。

只是海兰茵哭闹着被架走后,他又让童生,将婚房内,海兰茵坐过的床铺包括床,全部换了个遍。

自己则抱着姜妗,去了他另外一个院落。

“阿妗,委屈你在此处,大夫马上就来,你坚持坚持——”

说着让她坚持,可从大夫赶来过程中的每一秒,他都似比她还要受煎熬。

好在大夫很快就到,姜妗体内的毒,也并不是什么无解的烈毒,给她开了些草药煎服后,她的气色便渐渐恢复了。

只是君墨渊仍不敢松懈,整宿都守在姜妗的床边。

直到次日清晨,姜妗微微睁开双眸。

便看到了守在她旁边的君墨渊。

他看上去累了一夜,本就孱弱的脸色,看上去更疲惫了。

竟让姜妗有几分心疼表。

她伸出手,想要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峰。

不想惊动了本就睡眠清浅的君墨渊,他睁开眼,看到醒来的姜妗后,霎时清醒,眸底迸发出喜色。

“阿妗,你醒了,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姜妗摇了摇头,“我没事,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不起,我好像还是把我们的大婚弄糟糕了——”

她没想到对方那么残忍,竟然刨坟挖骨,还以她父兄的尸骨逼她就犯。

“他们以我父兄的尸骨做饵,我无法坐视不理,我以为我能尽快处理,却没想到,他们把我父兄的尸骨一块一块……”

似是痛苦非常,姜妗话语哽咽,更兼对君墨渊的愧疚,两种情绪,压的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君墨渊却猛地抱住她,“阿妗,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没有做好周全的准备,接下来,我会陪你一起,把丢失的尸骨,全部找回来,也会让那些伤你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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