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世子的记忆中,娆儿从小到大,一直无忧无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今天,她跟杨家遗孀们一起,抛头露面,披麻戴孝,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大街上。”
“靖安王,你这个当夫君的,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啪叉!”
赵士程由于隐忍不住胸中愤懑,手中的茶杯,直接被应声捏爆。
亲人与爱人,在柴安心中,是重于世间一切的。
因为实力不足,对宁弗暂困辛者库,杨玉娆当街跪地,全都无能为力,是柴安最敏感的一条神经。
柴安顿了顿,沉了口气:“有些事情,必须从长计议,本王心中有数,就不劳赵家世子费心了。若是杨家的嫂子们,上门来兴师问罪,不论是打是骂,本王理应受着,但赵世子,终究是个外人吧?”
客厅里的气氛,再次陷入剑拔弩张。
杨玉娆赶紧出言灭火:“士程哥哥,你刚随军凯旋,一路上舟车劳顿,要不,你先回家休息?”
赵士程虽然愤怒,但并没有发泄的立场。只好起身,拂袖道:“娆儿妹妹,你放心,杨家的事儿,我一定管到底。回头再来看你。”
“好吧,谢谢士程哥哥。”杨玉娆客气道。
杨玉娆派管家周福,送赵士程离开了靖安王府。
“夫君,对不起,我本不让他来,是六嫂说,如果不让士程哥哥送我回府,她就要来当面骂你。我六嫂豆腐心,但刀子嘴,我怕她嘴上不饶你,就只好同意,让士程哥哥与我一道回来了。”
杨玉娆低着头,走到柴安的身前,满是歉疚的语气说道。
柴安一把将杨玉娆搂入怀中:“赵士程走了,才叫夫君,当着他的面儿,怎么叫王爷啊?”
说完,柴安对着杨玉娆的樱桃小嘴,如暴风骤雨般吻了上去。
杨玉娆被亲得面色潮红,浑身如水,小拳头打在柴安的胸膛,羞赧地笑道:“这青天白日的,夫君不可造次。”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分白天黑夜?来嘛!”柴安将杨玉娆一个公主抱,抬了起来,就准备往卧室跑。
“不行。不能散功。娆儿还得保护你呢!”杨玉娆施展身法,顿时滑不留手,像是一条灵巧的鲤鱼,轻而易举地脱离了柴安的双臂。
柴安被扫了兴,也无能为力。
谁让老婆太厉害,自己连半推半就,把事儿办了的实力都没有呢?
不行!本王必须得修炼!
不然,杨玉娆脸皮儿这么薄,每次都害羞跑开,自己岂不是永远不能跟她有夫妻之实啦?
柴安一个人来到书房,将张秦留给他的那本纵横术修炼秘笈《捭阖》,拿了出来。
纵横一道,分为五境:劝者、煽动、蛊惑、游说、屠龙。
想要达到劝者境,需要劝至少十名想杀掉自己的人,跟自己化敌为友。
“咦,眼下,这不正是一个契机吗?”
柴安眼球骨碌一转,瞬间想到了一个计划。
……
第二天晌午。
小雅来通报道:“王爷,逍遥王世子赵士程,在王府外,请求拜见。”
“哦?这小子,突然变得这么礼貌?进门之前,都学会通报啦?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柴安更衣之后,来到了王府门外。
只见杨玉娆,已经先自己一步到了。
“娆儿,你看谁来了?”赵士程笑着,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头发有些蓬乱,身穿刑部囚服的秦柔,出现在杨玉娆眼前。
“七嫂!”杨玉娆见到秦柔,惊喜地叫道。
“我今早跟吴王请了手谕,到刑部先将七嫂子接出来了。考虑到,刑部条件艰苦,七嫂子多日没有梳妆打扮,直接回杨府,会惹的华老夫人看了伤心。就先把她送到你这儿来啦。”
“士程哥哥,谢谢你。”杨玉娆感激地道谢。
“你跟我,永远用不到这个谢字,快带七嫂子进府吧。”
“嗯。”杨玉娆将秦柔扶下马车。
秦柔也转身,低头对着赵士程行了个万福礼。
赵士程连忙抱拳躬身还礼。
“我先带七嫂进府,你和士程哥哥不许打架。”杨玉娆经过柴安时,大声嘱咐道,确保柴安和赵士程都听得到。
其实,杨玉娆单纯是怕赵士程打柴安,但赵士程毕竟刚帮忙将秦柔救出来,对赵士程说警告的话也不太好。
待到杨玉娆和秦柔进了王府,柴安靠在没有门,只有门框的府门旁,磕着瓜子,揶揄道:“哟,怪不得这次彬彬有礼,原来是有备而来啊。”
“本世子不想跟你废话,你若还是个男人的话,为了不拖累杨家,你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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