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笑了笑，道：“人与人之间，都讲一个缘字，所谓的缘，即是，你我相见是为缘，今日若不是我来寻访陶院长，钱老若是不来陶院长处，你我之间怕也很难见上一面。”

“不知道钱老觉得，这是不是就是缘！缘，就像是世间注定之事，缘到了，该见的人，自然会见，不该见的人，自然也见不到！”

“就如我跟陶院长相遇，不也正是缘字吗？若陶院长不主持上林诗会，我不参加上林诗会，又如何会让我们相识。”

他的话说了一大堆，不仅是钱益之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陶谦之也听得有些愕然。

外面那些吃瓜群众也听得直皱眉。柳长钦顶着一张肿脸，半天没回过神来。这尼玛什么理论，可感觉说得好有道理。

苏凡身后的玲珑则是一脸的思索，感觉新鲜又让人深思。

在场所有人都被苏凡这一套理论给说得有些懵逼了，可听着听着，却又觉得很是有理。

原来，缘还有这样的说法！相见是缘，相逢也是缘！

“你说这么多，似是跟你拜师没有半占关系吧！”钱益之看向苏凡，皱了皱眉道。

他是想给苏凡挖坑的，可哪想到自己差点就被苏凡给绕晕了。缘来缘去的，让他差点缘生缘灭了！

苏凡闻言，摇了摇头，笑道：“怎会没有关系……我与陶院长相识是缘，而我同院长有无师徒之缘，一切就看缘定，缘分到了，自然可成师徒，缘分若未到，强求也无用！不知道钱老觉得小子说得可有理！”

苏凡这话一出口，钱益之瞬间呆立在原地，他细细咀嚼着苏凡的话，很快，他抬头有些震惊的看向苏凡，眼中露出一股不可置信。

他听出苏凡话里意思了，他跟陶谦之有没有师徒之缘，就看双方愿不愿意，当然，也要看时机对不对。

如今的时机明显是不对的，若是时机对了，师徒缘分自然就成了！

这套说辞，让钱益之都挑不出理来。而且，最让钱益之震惊的是，苏凡无形中就化解了他一次话术中的陷阱。

他这话回答得半点毛病都没有，既没有说拒绝拜师，也没有让陶谦之收徒。等于是将所有人的颜面都保住了。

如此老辣的行事，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该有的城府。

这真是传闻中，那个废物到被上林书院给劝退的蠢货！？

一旁的陶谦之看向苏凡，眼中露出一股赞赏，他对苏凡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笑也和蔼了几分。

“钱兄，不知道苏小子说的这个缘字，你觉得如何……”陶谦之看向钱益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这笑中还带了丝傲然。

钱益之闻言，看向陶谦之，心中有些憋屈，他感觉自己被眼前这对师徒给内涵了。

两人没必要这样一唱一合吧，你们还没成师徒呢！

外面看热闹的人这时反应过来，全都愕然的看向苏凡，眼里涌起一股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凡会回答得如此完美，简直是教科书级的。情商也高得惊人。你还挑不出理来。

所有人都知道钱益之是在给苏凡挖坑，可现在却感觉钱益之自己掉坑里去了！

他若是说信，这不是认输，觉得自己说不过苏凡吗！？

用话术给人下套，却把自己给套了？

可若是反驳，他怎么反驳？！没看钱益之此时跟便秘一样，无话可说了！

“缘不缘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对这小子有几分兴趣了，你如此看重于他，那他的才学应该很不错吧，那不如我来替你把把关，考考他如何！若是连我这关都过不了，我觉得陶兄收徒还是得慎重了！”

钱益之玩味的看向陶谦之，又看了眼苏凡道。

同时，他也看了眼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他们哪会看不到这些人。

钱益之之所以没有赶人，就是想让这些人作个见证，将今日苏凡的丑态给传扬出去。

他这话一出口，外面那些人顿时就一脸兴奋。

虽然，苏凡没有被陶谦之赶出来，让他们不解又惊异，可现在看这位钱老是想要找苏凡麻烦啊。

对方可是跟陶谦之地位相同，才学差不多的大儒，他若是考校苏凡，只怕就是想让苏凡出丑。

他这话说得没有任何毛病，可却也将苏凡和陶谦之逼到了悬崖之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这小子连我这关都过不了，那你陶谦之收他为徒，可就有些别有用心了。

又或者说，你苏凡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也有脸拜陶谦之为师。

若苏凡真在他手上吃亏了，只怕陶谦之也会觉得苏凡朽木不可雕。

陶大儒手下那些学生，说不定还会因此觉得苏凡坏了老师的名声，陶谦之可以不计较，可他的学生难道不会找苏凡麻烦？

“钱兄，你……有些过了……”陶谦之声音带了股冷意，看向钱益之的目光，也冷了几分。

“陶兄，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可还未结束……”钱益之似是没看到陶谦之的不满，微笑道。

陶谦之闻言，愣了愣，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苏凡只要未离开他的庭院，那他跟钱益之的赌约就还没结束。

钱益之就算是想要为难苏凡，他若是表现太过护着苏凡，只会让苏凡和他的名声都受损。

外人会说苏凡并未真才实学，还得靠着陶儒护着，才不至于出丑。可不护的话，他又怕苏凡应付不了钱益之。

只不过，未等陶谦之开口，苏凡笑了笑道：“钱老想要考校小子，小子自当虚心接受！还请钱老手下留情！”

从钱益之出现，苏凡就知道自己得小心应对。对方处处在给他挖坑，他若是应对不好，后果很严重。

既然对方想为难他，那他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脑了复刻的知识，苏凡还不用惧怕钱益之。

随着苏凡这话一出口，外面那群吃瓜群众有些傻眼，他们想不到苏凡居然真敢接受挑战，他这不是找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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