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要来提亲,还有御赐的聘礼。
谢文澜早早便在大门口等候。
昨晚,长宁侯便叫人给他传信,不用把韵音接回来,等这件事平息后,他们若是不尽快给她订一门亲事,他可就要亲自插手此事了。
至于让谢韵音嫁什么人,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众人翘首以盼。
很快,沈鹤亭与送聘的队伍便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再看谢文澜,众人说不出的艳羡,虽说大长公主瞧不上长宁侯,但这也是他们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
谢文澜不禁捏紧衣袖,他手心里一片滑腻,显然今日长宁侯并非来向韵音提亲的,他也不敢奢望,可有御赐的聘礼在,他准备怎么做?
片刻,沈鹤亭便来到谢家大门口。
“拜见侯爷。”谢文澜赶紧上前去迎。
沈鹤亭微微颔首,他作势翻身下马。
一道道视线中。
“噗……”突然,他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紧接着他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
“侯爷!”萧战惊慌失措飞奔而去,他稳稳接住沈鹤亭,嘴里大声咆哮,“快去请太医!”
众人窃窃私语,“长宁侯这是怎么了?”
谢文澜吓坏了,故而慢了一步,“侯爷,你哪里不适,快把侯爷扶进去,我府上有府医,先让他给侯爷诊治一番。”
他猜想沈鹤亭大概是想装病。
沈鹤亭面色煞白,他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不停有血从他嘴角溢出来,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战按照沈鹤亭的吩咐,他带着哭腔道:“侯爷的伤本就没好,定是旧疾复发了,千万不能贸然挪动侯爷。”
毕竟,演戏嘛!
自然得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个,他懂!
闻意楼。
四皇子得知沈鹤亭毒发,他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朗朗笑道:“好!”
先除了沈鹤亭,再嫁祸给大长公主。
骤然失去两个助力,太子便不足为惧,然后再借三皇子的手除了太子。
一个谋害储君的罪名,足以让老三和玉贵妃死上一百回。
到时候还有谁能阻挡他的路?
大长公主与阮氏全都陪着苏蒹葭,得知沈鹤亭吐血坠马,她极不赞成摇了摇头,“圣上又岂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他想靠装病这一招,来拖延时间怕是不行,恐适得其反。”
苏蒹葭却不是这么认为的,沈鹤亭不是这样冒失的人,他既然出手必有万全之策。
于是,她淡淡一笑,“母亲,不如等等再看。”
大长公主定睛看了一眼,她头上那支铃兰发簪,看来以后不仅不能让沈鹤亭踏进公主府一步,就连他的东西也不行。
谢家门口一片沉寂。
众人全都在等着。
很快,一辆马车急速驶来。
马车一停。
众目睽睽之下,崔院首一溜小跑来到沈鹤亭面前,他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抬手给沈鹤亭诊脉。
也不知怎得他眼底闪过一丝幽怨。
他不就是前几年被同僚拉着,喝了一顿花酒吗?
怎么了?
怎么了?
谁规定他不能喝花酒了。
“崔院首,你倒是快说啊!我家侯爷如何了?”萧战在一旁催促。
片刻,崔院首收回自己的手,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侯爷旧毒复发不说,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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