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的没错,常婷婷确实乐在其中。许多人避之不及的事,对她来说,却是甘之如饴。
她自认为生了一副好相貌,乡下的那些泥腿子没一个看的上的,如今年岁渐大,还没合适的人家。常子铭暗示她县太爷想找个小妾时,她就知道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
张氏也对此非常高兴。还给了她五两银子买新首饰。
她怀中激动的心情,坐上一抬小轿,被悄无声息的抬到了县太爷的府中。没过几天,就凭着年轻娇嫩获得了县太爷的宠爱。
常子铭找她给沈清如几人下套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她也看沈清如不爽,巴不得看见她倒霉。
常婷婷正喜滋滋的在梳妆台前,试县太爷新赏的首饰,等着常子铭送好消息来。
结果好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了怒气冲冲的县太爷。
常婷婷娇滴滴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县太爷怒道:“怎么了?还不是被你们给害的!不是说喜羊羊火锅店没什么后台吗?怎么会和江家扯上关系?”
常婷婷有些懵逼:“江家?哪个江家?”
县太爷哼了一声:“还有哪个江家,天下第一富的那个江家!”
“啊。”常婷婷惊呼了一声,转眼看见县太爷的脸色更加难看,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老爷,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不要生气。”
县太爷对她的新鲜感还没过,被这么一哄,火气消了几分,道:“江家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以后不要再打喜羊羊火锅店的注意了。”
常婷婷满口答应。心中却是愤愤不平。那个沈清如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和江家勾搭上了。
被念叨的沈清如打了两个阿嚏,兰姨赶紧过来给她塞了塞被子。连轴转了多天,今天又在外吹了风,沈清如终于是病倒了。
小脸被烧的通红,把兰姨心疼的不行。还舍不得骂。沈清如的辛苦她看在眼里,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兰姨,我没事。”沈清如哑着嗓子道。
兰姨不理,她不是气沈清如,是气自己呢。
麦儿端来了刚熬好的中药:“小姐,药好了。”
兰姨扶着沈清如半坐起来,麦儿小口小口的喂她。实在是太苦了。沈清如捏着鼻子,就着麦儿的手,两口就灌了下去。
咽下去之后,兰姨赶忙往她的嘴里塞了两个蜜枣。沈清如才算缓了过来。
小包子今天睡的早,兰姨怕过了风寒,就抱到隔壁去了。
沈清如吃了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病,就是好几天。
一连吃了四天的中药,可把沈清如折腾坏了。沈清如也被众人强制性的留在家中养病。
在床上躺了几天的沈清如无聊,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到处瞎晃悠。忽然看见门口似乎躺着个人,忙招呼麦儿道:“麦儿,快过来,这里有人。”
麦儿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来,两人小心的靠过去,发现不知哪里来的一个糟老头,浑身脏兮兮的,满身酒味,正靠着门框呼呼大睡。
麦儿傻眼:“小姐,这怎么办?”
沈清如嗅了嗅鼻子:“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有啊。”麦儿道:“一股子酒味。”
沈清如扶额:“我不是说这个。算了,先把人弄回去吧。”
“啊。”麦儿有些嫌弃:“他身上太脏了吧。”衣服都看不出颜色了。
沈清如哈出一口白气:“总不能让他睡这吧。会冻死的。”
正月里天寒地冻的,这老头又穿的单薄,麦儿纠结了会,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人搬回去了。
沈清如看着被麦儿单手扶着,几乎在地上拖着走的老头无语。麦儿这手劲,也忒大了些。
晚上众人回来,听说家里捡了个老头,纷纷跑去围观。又纷纷被熏了出来。老头不知多少天没洗过澡,在外面还好点,一进了屋子,身上暖和了,那味道,能熏死头牛。常大壮几人倒是很不嫌弃的给他洗了个澡,柳婶又新换了被子褥子,才好些。就这么一通折腾,老头楞是连眼皮都没抬。
第二天日上三竿,老头才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找吃的。
家里就剩了沈清如、兰姨和麦儿。兰姨在照看小纪儿,麦儿的厨艺相当一般。沈清如亲自下厨,做了一锅面条。
老头闻着香味,眼睛都直了。也不怕烫,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一碗面条。沈清如又给他盛了一碗,直到四碗面条下肚,老头才摸了摸肚子,摆摆手,示意他已经饱了。
麦儿数着吃过的碗,惊叹道:“你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呀?”
老头伸出三个手指。麦儿惊呼道:“三天?我一顿不吃就饿的不行了。”
老头得意的捋了捋乱乱的胡须,环顾四周:“这是哪?”
麦儿道:“这是我们家呀,你醉倒在门口,我们小姐好心收留了你。”
老头打量了一眼沈清如,夸了一句:“女娃儿心地不错。”
兰姨不满:“我们小姐救你,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老头瞪眼:“遇到我是你们的运气。”
兰姨气乐了:“我看你还没睡醒吧,我们救了你,是你运气好。”
老头也不搭话,凑到沈清如边上闻了闻,被麦儿警惕的扯了开来。沈清如倒是毫不在意,笑着道:“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头道:“叫我崔老头就行。”
沈清如笑眯眯的唤了声:“崔老。”
崔老头问道:“你是不是染了风寒,正在吃药?”
麦儿奇道:“你怎么知道?”
崔老头又道:“药方是不是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
麦儿眼睛都直了,呆愣愣的点头:“是啊。”
崔老头摇了摇头:“这药方不好。”
麦儿急了:“哪不好,小姐都吃了几日了。”一旁的兰姨也跟着紧张起来。
崔老头摸了摸胡子:“方子没问题,只是不对症。这是治伤寒的良方,不过你家小姐不适合罢了。这女娃娃身子虚,用此方反而伤身。”
兰姨脱口而出:“那怎么办?”麦儿也是巴巴的望着老头。
崔老老神在在:“所以说,遇到我是你们的幸运。来,我给你们开个方子,保证药到病除。”
麦儿拿来纸笔,崔老刷刷几下,写了药方,麦儿拿着方子又有些犹豫不决,兰姨也道:“你不是蒙我们的吧?”
崔老吹胡子瞪眼:“爱用不用。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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