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配吗
“非也。”离渊轻轻一摇头,“是齐王殿下太过心急罢了。”
扔下这句话,离渊带着景宁,施施然离开了。
萧炎从未这般生气、这般屈辱过。
他狠狠瞪着离渊的背影,恨不得眼中直接生出一团火,将离渊烧得一粒灰都不剩!
许久,久到离渊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小径上,萧炎还久久都收不回目光。
“王爷。”谢芸姝一边给萧炎顺着气,一边柔声劝慰道,“王爷,忍一时。”
萧炎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脖子上的青筋显得他像是一头即将发怒的豹子,仿佛下一刻,就会冲出去大开杀戒。
他转头看向一边,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花芊芊,狠狠道:“管好你的嘴,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本王有你好看!”
花芊芊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么?你那点子破事,谁稀罕挂在嘴边?”
萧炎本就生气,被花芊芊这么一说,愈发的火气冲天了。
他一把甩开谢芸姝,反而直接扣上了花芊芊的肩膀,腥红着双眼死死瞪着她:“你和离渊是一伙的是不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戏耍本王!”
被离渊耍了,也就罢了,但是花芊芊,一个小小女子,她怎么敢!
“我怀疑你真的是有被害妄想症。”花芊芊寒声吐出一句话,甩开了萧炎的手,“是我逼你跪的?”
萧炎哑然,右手一动,直接掐住了花芊芊的脖子。
花芊芊也直接抬手,扣住了萧炎的肩窝。
萧炎感受肩膀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顺着他整条胳膊传递到指尖,让他五个指头都有些无力。
“王爷!”方才被甩开的谢芸姝重新握住了萧炎的胳膊,对着他摇摇头,殷殷看着他,“不可。”
这一声阻拦让萧炎如梦初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缓缓放下了手。
谢芸姝连忙对着花芊芊道:“花妹妹,王爷心情不好,你多担待一下。”
“那王妃就好好照顾着,别疯狗一样见谁咬谁。”花芊芊冷声甩下这么一句,转身便走。现在萧炎就像是一个易燃易爆炸的火药桶,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有什么举动。
真的是个神经病,她就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萧炎还能将火气撒到她头上。
她今天心情不错,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几人离开,但是萧炎还像是一尊雕塑,立在凉亭中,脸色铁青。
“王爷,暂时,我们还要忍。”谢芸姝刻意压低的声音慢慢抚平了萧炎的愤怒,“离渊狂妄,但是我们不能不顾忌他背后的浮生山,还有武威王府。”
萧炎深吸一口气,眼中丝丝蔓延的阴狠像是毒蛇的信子:“是,现在我还不能如何,只能忍耐。等他日我荣登大统,我第一个除他离渊!”
而此时,齐王府外,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上边,景宁正在绘声绘色描述刚才的发生的事情。
“真的跪了?”卫之函一脸的惊讶。“可不嘛,我亲眼看到了。”景宁用力点点头,“你是没有见到齐王的脸色,真的太难看了,哈哈哈,比包公的脸还要黑。”
卫之函眉头一皱:“别说,这萧炎还真的能忍气吞声,这样人可成大事啊!”
离渊轻蔑一笑:“是啊,齐王殿下,确实有好本事。”
卫之函和景宁对视一眼,二人皆觉得,离渊这句话中,仿佛别有深意。
“我现在确定了,你和萧炎肯定有什么血海深仇。”卫之函十分肯定地回答,“你回京这段日子,从不与人交往,更遑论与人交恶,萧炎是你出手对付的第一个。”
离渊懒懒靠在榻上,并未多言。
“萧炎为了拉拢英国公府,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了啊。”卫之函感叹一声,“今日之事要是被英国公府知道,肯定会因为萧炎对卢玉容如此上心而偏心他这边。英国公府虽然手中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英老国公门客众多,在朝为官者而数不胜数,要是全都倾向萧炎帮他说话,带来的好处简直让人不敢设想。”
这般说着,卫之函又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这么一想,萧炎那三个头,磕得真是值啊!”
听完卫之函这一系列絮絮叨叨,景宁皱着眉头,看向离渊:“世子,听卫公子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您是在帮着齐王呢?”
离渊哼笑一声,并没有解释这个事情,反而吐出一句:“我帮他?他也配!”
景宁和卫之函,皆无语凝噎。
“你将卢玉容给弄哑了,萧炎为了拉拢英国公府,都能忍辱下跪。”卫之函继续道,“但是为什么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嫁入齐王府之后,萧炎却那般对待呢?这护国将军府手中可是有兵权的啊,对于萧炎来说不是更加重要了么?”离渊添了几分温和的声音传来:“当初花芊芊为了嫁给他,和护国将军府断了关系,自然算不得是护国将军府的人了。”
卫之函一听,瞬间恍然:“就是因为她背后没人撑腰了,所以萧炎才敢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离渊颔首:“不错。”
“啧啧啧,萧炎真是一辈子都没想到,这位荣安县主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卫之函挠了挠脑袋,“甚至比先前光芒更甚,我怕萧炎要将肠子给悔青了,以后怕是要将这位荣安县主给供起来了。”
离渊冷嗤一声:“他想供,也得有供的资格才行。”
如此刻薄而不留情面的话,让卫之函怀疑,是不是上辈子萧炎抢了离渊的老婆,才让他厌恶至此。“话说,你今天给萧炎那样的屈辱,是为了什么?”
离渊盯着卫之函,看了半晌,倏然,阴测测笑着吐出一句:“因为本世子开心。”
卫之函无语凝噎,决定不再多问。于是将手伸到了旁边的一个匣子那里,只是还没有将匣子拽过来,却被离渊用折扇敲了爪子。
“干嘛啊。”卫之函揉了揉手,颇有些委屈地看着离渊,“我饿了。”
“饿了那就回你家吃饭。”离渊道。
“我不管,我就要吃这广顺楼的糕点。”卫之函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精致的匣子,狂吞口水,“我让我家小厮去排队好几天了,都没买上。我已经好久没吃到了,馋死我了。”
他的手又伸向那匣子,再次被离渊的折扇给敲了回来。
卫之函看着自己手背上一道红红的血痕,真是觉得委屈极了。
“卫公子,您还是别打那点心的主意了。”景宁笑着解释,“那是我家世子用来送人的。”
卫之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谁啊?竟然敢劳得咱们渊世子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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