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外姓之人
贺渊是心中有悔的，原想着洛晴是庶女，身份是没有洛栎尊贵的。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皇后坚决反对自己娶洛栎。
相退而求其次找洛晴时她已出嫁，现在就只能找江之夏这个外姓女子。
但那江之夏也不是全然无用的……
洛老太太此次寿宴声明不许张扬，也不可太过破费。
“皇上重病，我们能在府里享受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怎么敢再铺张奢侈。”
于是洛栎便将往年的许多费钱的地儿省区了不少。与往年相比，今年洛老太太的寿宴竟节省出一半的钱。
洛老太太听后十分高兴，并对柳氏说，“栎儿这样就很好，你学着点。”
柳氏脸色不太好，但碍于是洛老太太说话，也只好说是了。
从洛老太太处出来后，洛西丰拦住洛栎，正色道。
“你且莫因为老太太说要省钱而没了体面，虽说咱们不宜奢华，但这么大的府里，断不可变得小家子气起来，若是要钱就问你柳姨娘要去便可，若是她不给，你就来我这儿要。”
洛西丰将他的担心一股脑儿全说出来，洛栎却不以为然。
“父亲，您别担心那么多，女儿省下来的都是不必要的钱，绝对不会为了省钱以次充好，更不会失了体面。”洛栎跟着洛西丰，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话。
“我特地在外请了墨宝为祖母写寿字，给祖母做新衣服的料子也都是林妈妈送过来的，还有府里的丫鬟也凑了点，说是要报答祖母往日的恩惠，我说了不收她们倒还恼了。”
洛西丰叹了口气，“我们府里还没穷到要用那些下人的钱。”
“女儿知道。”洛栎点头。
“所以女儿就想祖母生日的时候给她们一人发一个红包，里面装上半两银子，父亲看如何？”
洛西丰点头，没想到洛栎第一次操办寿宴这种大事便可以游刃有余，并且别出心裁。
“我信任你，你自己办就是。”
洛栎十分胆大，但在洛老太太生辰这日的确没有出任何岔子。洛老太太连声夸赞，“栎儿这么做深得我心，我就喜欢这样的。”
寿宴的第一项是磕头。
洛栎在忙进忙出把事情差不多准备妥当后便到堂里来磕头，却看到自己旁边跪着江之夏。
“江妹妹？”
“姐姐，今日你可真是劳烦辛苦了。”江之夏微微颔首。
洛栎简直要被气疯了，“江妹妹这么做是否于礼不合？”
江氏怕江之夏柔弱，说不过洛栎，便抢着开口。
“之夏把老太太做亲祖母一般孝顺，老太太也把之夏做亲孙女一样疼，有什么跪不得的。”
洛栎冷哼一声。
“江妹妹再孝顺，总归也不是我洛家人，是你江姨娘的亲戚，又不是我们家姓洛的亲戚，本就不该跪的，若是江妹妹真的就这么拜了，叫江妹妹如何向自己家里的祖宗交代，江姨娘这才是陷江妹妹于不孝之中呢。”
“你！”
“好啦好啦，别吵了，像个什么样。”洛西丰阻止。
“我看这栎儿说的在理。”
洛老太太看着江之夏又说。
“之夏，祖母再疼你，也不能让你背弃了本家的祖宗，你快起来吧，我不要你跪。”
江之夏咬紧了嘴唇，这才被悦曼扶着站起来，在一旁站着。
一旁的江之夏捏紧了拳头，她见不得洛栎的得意。
见不得洛老太太坐在上面看着她们跪拜时的慈祥笑容。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出生便能拥有这么多，而自己却只能依附着洛家做个外姓之人。
她不信命，她要改命……
令洛栎没想到的是，今日洛老太太的寿辰，孙大司马没有来。
但孙芸自己带着丫鬟屁颠屁颠拿着贺礼赶了过来。
“芸儿给老太太祝寿了，祝老太太寿比南山，福气充盈！要所有所有的福气全到老太太这儿来才好呢。”
“你这个芸儿。”洛老太太被逗得哈哈大笑。
“平日里就是和栎儿一起玩乐的时间多了，俏皮话也多了起来。”
孙芸撅了嘴，又说了些话逗洛老太太开心，而后才抽出身来找洛栎。“栎儿姐姐。”
“嗯。”洛栎点头。
“那个齐恙……他今日来不来啊？”
洛栎刚想回答，但又想起齐恙之前和她说过的话，一时间踌躇得不知要不要说了。
这倒把孙芸急坏了，“栎儿姐姐你快说啊。”
“我……”
“小姐。”紫烟突然插话，“我们家少爷叫我拿这个来给您。”
孙芸想看看是什么，忙拿着那卷宣纸，又展开。
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大大的寿字。
“这，笔迹怎么这么眼熟？”
洛栎一听她这么说，便赶紧将那张纸夺过来，还是递还给紫烟。“你去后院找师傅，叫他们装裱好，我叫他们都准备好了，半个时辰就能做好，你叫他们抬着送到老太太跟前就是。”
孙芸看着奇怪，但洛栎却是怎么都不愿意说了。
最终还是孙芸自己有所发现，“是齐恙写的吗？”
洛栎有些心虚，转过身去，不回她。
“我知道了，原来栎儿姐姐一直与齐恙有联系吗？”
孙芸的声音太大，吓得洛栎要捂住她的嘴。
“我的姑奶奶，你敢再大点儿声音，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京城就都知道我与齐恙有私情了。”
孙芸撇着嘴，“栎儿姐姐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
洛栎轻轻戳了孙芸的额头。“你啊，昨日喜欢五皇子，今日喜欢齐恙，明儿不知道有喜欢谁了。”
孙芸嘿嘿一笑，撒娇似的窝在了洛栎得怀里。
“还是栎儿姐姐了解我，既然这样，我就不与你计较齐恙之事了，只是以后你的事不许瞒着我。”
洛栎点头，连连称是，“欺骗孙小姐，岂不是更要被打巴掌了？”
“栎儿姐姐你笑话我！”
说完，孙芸便一直挠着洛栎痒痒，弄得洛栎连连求饶。
“小姐小姐！不好了……”
红涟的声音冲破了一阵噪音，就连她孙芸本来捉弄着洛栎的手也停了下来。
洛栎皱眉，“何事。”红涟的眼泪都快要流了下来，“是老爷，老爷他方才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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