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贺渊送药
齐恙知道洛栎被谣传之事时已经是风波平定之时了。
他有些恼怒，自己在宫里整日忙着辅助皇上处理政务已是疲倦。
但是有关洛栎之事却无人来禀报他。
齐恙甚至都想把安放在洛府的平吉和紫烟换掉。
连主子的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是不能留的。
但当自己亲自跑到洛府时才知晓，原来是洛栎吩咐他们不许告诉他。
齐恙本是不高兴的
但洛栎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配上那尖尖小小的下巴，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我是知道此事的，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既然五皇子会出手，就不需要我们出手。”
齐恙皱眉，还是有些气恼，“你应该告诉我的。”
洛栎摇头，“告诉你只会让你担心，那便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齐恙拿着洛栎没法子，只好又回来看着皇上的情况。
皇上近日来像是好了许多，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之前病的无法起床脸色苍白，现在倒也好了许多，这让齐恙松了一口气。
而皇后整日要不是在皇上窗前日夜陪伴。
要么就是点上根香，在佛像面前日夜念经，祈求得到庇护。这日，贺渊送来了一盒药来。
若不是齐恙看出那个盒子是洛府的盒子，恐怕还会真信了贺渊跪在地上这一副孝子模样。
贺渊还在屋内与皇上皇后话家常，这边齐恙就拦下了拿着贺渊药的小太监。
“这是给皇上的药吗？”
“是的，是五皇子刚送过来的药。”
齐恙装作了然地点点头。
“按规矩，皇上的药是应该由太医院的太医直接开的，如今虽然五皇子拿了药来，但还是药送去太医院检查一番。”
小太监不知所措，但后来还是按了他的话送去了太医院。
怕中间动什么手脚，于是齐恙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药丸里加了许多药材，是为大补。”“既然如此，那里面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听到齐恙的问题，太医赶紧又检验了一遍，“像是，含有朱砂。”
“朱砂？”
太医点头，“不过这之中朱砂很少，少量的朱砂具有镇静、安神的功效，这是好东西。”
齐恙又想了想，虽然太医这么说但还是不得不防备。
“皇上现在身子不太好，这大补之物更是无法入口的，接下来的用药还是全凭太医说话，若是有人不从，你只管说是我吩咐的便是。”
太医遵令，齐恙便走了出来。
那小太监也把那盒药捧了出来，便说，“你把这些放回去。”
小太监不明白。
齐恙补充道：“送去太医那里，若是有要用的时候，太医自然会拿出来，你现在是要放到哪里去，若是丢了五皇子的心意，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小太监像是真的被齐恙吓到，于是赶紧跑回太医院。
齐恙看见五皇子出来便跟了上去，直到一处无人的寝殿才停下来。
向身后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安心进入。
“五皇子。”
“齐大人近来可还繁忙？”
齐恙点头，“皇上病重，琐事只有我代为处理。”
“之前与齐大人说的，让齐大人在皇上跟前多美言几句，不知有无做到？”
“皇上病重，齐恙不敢打扰，也告诫五皇子一句，若想成大业，不可心急。”贺渊知道齐恙是发现了那药丸里的玄机，倒也不掩饰，“何出此言？”
齐恙坐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皇上病重，太子无能，现已被废，京城中只有三皇子与殿下，自然是谁更孝顺，便最得皇上之心，三皇子是常来的，但殿下不常来，殿下在城中广招能人义士在府中设宴饮酒，吟诗作对，皇上如何能不寒心。”
贺渊没想到这一出，他只想着皇上病重，自己该多揽着人到自己阵营。
“那现在该当何如？”
齐恙看着贺渊，正色道：“现如今，便是找了那么多人入府也不能赶出去，养着他们就是，万事不可心急，殿下今日所做之事的确欠妥了。”
贺渊不同意齐恙的看法，并洋洋得意，胸有成竹。“今日送来的东西看似无毒，但长期服用必让人身心大损，查也查不到我头上。”
“殿下所言极是，但太医院那边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按着单子每日给皇上开药，如今多了一味殿下给的药，若到时候东窗事发，殿下觉得又该如何？”
贺渊扶着下巴开始思索，觉得齐恙说的有点道理。
齐恙看出了贺渊的心思，于是叫他安心。
“我已经叫人将药丸送去太医院，太医说那是大补之物，现皇上身子不太好，等皇上身子好些，再在太医开的药方上稍作休整，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岂不好？”
贺渊点头，“还是齐大人有办法。”
齐恙刚想回去处理政务就被太监们通传，“齐大人，皇上请了一起用膳。”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但齐恙不得不前去，于是换了身面圣的衣服就跟着太监前往。
齐恙仔细着，生怕做错了什么，但好似一切如常，于是就放松了警惕。
直到用完膳，下人们悉数退出去。
甚至皇后也离开后，皇上才说出他叫齐恙来的真正目的。
“齐恙。”
“臣在。”
皇上摸了摸胡须，慈爱地看着齐恙，“最近辛苦了。”
齐恙拱手道，“不辛苦，为皇上排忧解难乃齐恙之本分。”
皇上对齐恙又多了两分赞赏。
“朕现在身体好了很多，你就回去吧，不用再长久居住在宫中了。”
齐恙震惊，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便立马跪下，“臣有罪！”
皇上被齐恙的这一出惊到了，在直到他为何这么做后便笑了起来。
“你没罪，快起来吧。”
齐恙还在犹豫着，皇上又催促了一遍他才站起来。
“臣惶恐，不知为何皇上让臣出宫。”
“朕久居深宫，如今年岁也大了，身子也不行了，想让你出宫替朕看一看京城现在是什么模样，还有朕的两个儿子……”
皇上叹了口气，“朕只有这两个儿子了，所以立储之事极为重要，思来想去，也只有派你去。”
齐恙了然，拱手称是，便收拾收拾回自己府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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