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洛栎回府
洛西丰陪着江氏睡下，众人才散。
柳氏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对江之夏发火。
“你姑姑这是怎么了，别到时候没有被别人抖出去自己说出来了。”
江之夏有些尴尬，但也只好微微颔首，稍微安抚柳氏。
“姑姑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说出真话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
柳氏哼了一声，“这样最好。”
又说道，“原本是说洛栎遇到山贼了，但现在江氏这么疯子一样，说的一些话难免不会把我们供出来。”江之夏皱着眉，“柳姨娘的意思是……”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果事情败露会怎么样，剩下的应该就不用我教你了。”
江之夏送走了柳氏，心里还是止不住一阵慌乱。
一边是像刚刚柳氏说的那样，原本她就是靠着江氏才进的洛府，要是江氏真说了出来，自己跟定要遭殃。
不仅如此，依附着洛家的江家也无法再过富裕生活了。
但另一边，她知道柳氏是什么心思，柳氏现在重新把持着洛家的管家之权，不方便做些什么，要想让江氏彻底闭嘴，唯有一个方法。
江之夏捏紧了拳头，这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而此刻的洛栎将自己散落在肩上的头发都扎起来，又找了块手帕将自己的脸擦干净。
与紫烟一起站在屋檐上，揭开了一片瓦，从上而下清楚地看着里面人。
“小姐，回去吗？”紫烟问。
“嗯，回去吧。”洛栎站不太稳，只好让紫烟一步一步地扶着她走。
想了想，又回道，“明日叫少爷派了马车来接我。”
紫烟不解，“小姐今日才吓到江氏，明日再回去，岂不是今日之事都是白费力气了？”
洛栎没有解答，只是看着紫烟神秘一笑，“着你不用多问，我心里有数。”
紫烟只好点头。
翌日，以往冷清的丞相府敞开了大门。
市井人家皆是猜想丞相府时不时终于要给大小姐办葬礼了，都围了上去想看热闹。
却没想到在传言中死了的洛府大小姐洛栎从红漆马车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丫鬟，那副样子就像是去别府小住后回家似的。
洛栎向紫烟示意，紫烟便走到百姓们面前挥了挥手，“都走开，没什么有意思的。”
众人便都散了，其中包括贺渊的探子。
此时贺渊正在同齐恙下棋，探子见还有一人，便不敢说。
齐恙见此番情景，便想要先行离开。
贺渊倒是不甚在意，拦住了齐恙，又对探子说。
“齐大人是自己人，你做什么如此见外！”
那探子便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贺渊叹气，“快说，别做那些虚礼了。”
探子便点头，只说到，“洛大小姐回来了。”
贺渊又惊又喜，“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小姐回府了，才回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贺渊这才深深舒了口气，“不枉我近日担惊受怕，果真没事。”
贺渊又看着齐恙，见他此刻没什么反应，便开口，“齐大人好像不在乎这件事？”
齐恙连忙拱手，仍旧是冷漠着眼神。
“下官与洛大人并无往来，更别说是洛家小姐。”
贺渊点点头，便叫着齐恙继续刚刚的棋盘了……
洛栎进府后，看到的下人们眼睛都瞪得很大，那样子像是活见鬼。
嘴里支支吾吾说出个“大……大小姐……”更别说行礼了。
洛栎只是偷笑，“我们先去祖母那儿请安。”于是洛栎也没管在下面叽叽喳喳嚼舌根的几个，只往洛老太太处去了。
洛老太太处的丫鬟也是惊讶，一遍遍通传，“大小姐回来了。”
洛栎见到洛老太太时便扑通一声跪下，“祖母，栎儿回来了。”
洛老太太点点头，连忙叫亦仁去扶洛栎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又抹了抹眼泪。
“可吓死我了，若不是你哥哥告诉我，我老婆子现在说不定啊，也是要和你母亲在一处了。”
“祖母，”洛栎嗔怪道，“栎儿现下好不容易才回来，祖母还偏要说我母亲，故意惹栎儿哭。”
洛老太太赶忙抹了泪，“你也是，如此凶险的处境，竟然还想着把贼人揪出来，换做是别家小姐，早就吓得跑回家了。”
洛栎便笑，“不知道那歹人在哪里，若是回家，碰到那人恼凶成怒，说不定现在栎儿就无法站在祖母面前了。”
洛老太太有些责怪，“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在府里有谁敢害你，有一个我便打一个。”
“嗯，”洛栎点头，“祖母最会护着栎儿了。”
“祖母……”是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江之夏拿了一碗桂圆羹，兴冲冲地走过来。
“厨房里刚做的桂圆羹都是新鲜的，桂圆都是我家里送来的，比不上京城里的，但怎么说也是心意，祖母好歹尝尝。”
江之夏一步跨过了台阶，洛栎抿着嘴瞧她。
江之夏在这段时间内还真是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现在风风火火的样子活像是把自己当作是洛家人了，一口一个的祖母也叫得亲热。“江妹妹，许久未见了。”
洛栎勾起嘴角，看着江之夏原本兴喜的脸瞬间变得僵硬，甚至说变得有些难看。
慢慢转过来看着洛栎，吓得手里拿着的碗都掉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栎便装作可惜样抿唇，“这样好的桂圆羹，可惜了。”
又看着洛老太太，笑着。
“栎儿还想让祖母赏栎儿一口，没想到江妹妹居然失手打翻了，看来栎儿没有祖母这样的好福气了。”
洛老太太哈哈大笑，“叫厨房再做一碗就是了。”
洛栎点头，答了一声“嗯，谢谢祖母。”又看着江之夏。
江之夏看着洛栎，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姐姐……”洛栎温柔地笑着，“妹妹怎么了？”
江之夏低下头想逃避洛栎的眼神，“之……之夏看姐姐回来了，高兴。”
洛栎支着脑袋，“看起来不像是高兴啊。”
“当然是高兴，姐姐在外这么久，之夏担心的不得了。”
洛栎点点头，“那真是难为妹妹费心想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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