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大爷依旧是惜字如金的性格,可面对自家弟子,它淡漠的双眼中有少许温和。
“瘦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赵三元心情大好,多一位护法在身边,绝对是超级加倍。
毕竟干仗这方面,炎大爷确实够生猛。
“忙忙活活的肯定瘦啊,话说炎大爷您老憋坏了吧?掌堂大教主也是,意思意思就得了呗,平常连面都不露,罚仙儿倒是勤快,何必罚这么重啊?”
蟒青炎一板一眼的回答,“没憋坏,不算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每家仙堂的规矩都不尽相同,但都大差不差。
杀人就是杀人,还是捆弟子窍的时候杀人,惩罚是必须的,若非看在情有可原的份上,炎大爷的责罚肯定不会这么轻,一年多就给放出来了。
若掌堂大教主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这仙堂早晚得翻,到时候就是地仙大护法亲自动手了,后果很严重。
六大爷阴阳怪气道:“你听它扯犊子,没憋坏?它都快憋爆炸了,尤其是知道你小子几次三番身陷绝境,它小眼睛通红通红的,不过嘛又知道你小子茁壮成长已经可以维持两个护法仙在身边后,它都老美了,那天我就看到它真身在洞府里乐得绕来绕去,恨不得缠出个蝴蝶结来,啧啧~”
对弟子,炎大爷有它特有的和蔼,可对别人就不一定了,除了大护法和蟒家大太爷,它没服过谁,尤其是对黄小六,平常就烦它的碎嘴子。
想想也是。
一个叨逼叨。
一个面瘫脸。
本身就玩不到一块去。
见黄小六阴阳怪气碎嘴子,把老底儿都给揭出来了,炎大爷当然不惯它毛病,一个闪身就掐了过去。
老祖宗说过,有能耐的装逼叫牛逼,没能耐的装逼叫煞笔。
六大爷肯定不是煞笔。
俩仙儿都掐了几百年了,能没点准备?
当炎大爷刚刚动手的刹那,六大爷便第一时间后空翻躲闪开去,半空中化为头戴方帽眼戴墨镜的纨绔子弟摸样。
“不行啊黑长虫,关了一年多本事退步了?”六大爷扒拉下墨镜给了个飞眼,要多气人有多欠揍。
炎大爷面色阴沉,“呵,黄皮子你别躲。”
眼看着俩仙儿又要掐起来,赵三元赶紧上前做和事佬。
嗯?
为啥要说又?
当然是因为打记事起它俩就掐啊。
赵三元死死抱住炎大爷的腰,和声细语劝到:“不至于不至于!您也知道黄家仙儿都啥德行,那嘴跟马克沁似的突突个没完,咱不跟它一般见识。”
长这么大,赵三元都是被劝架的那一方。
只有当黄小六和蟒青炎要动手的时候才会化身为和平使者,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体会到平日里老康的感觉。
一个脾气臭,一个嘴巴臭,真要命了。
嗯?
好像自己这俩毛病都有啊?
没办法,有这样的老仙儿,自己被影响了很正常嘛。
赵三元想到这点时,黄小六和蟒青炎同时看过来,明显是察觉到弟子的内心想法。
一时间尴尬的脚趾扣地。
“呦呵?我发现你小子最近长能耐了啊?”黄小六上前扯着赵三元的脸蛋子,“好事儿想不到咱,哦,毛病都怪咱,多多少少有点讨打。”
蟒青炎罕见的表示同意,点了点头。
远处,搭台子的工人们远远瞧见这位监工小伙在角落里龇牙咧嘴,捂着脸蛋子对左右嘟嘟囔囔,是不是得还赔笑说好话,工人们都看傻了眼。
心想这是犯啥大病了?
有权有势的小伙儿都这么神神叨叨的?
还是别偷懒好好干活吧,可别把他引过来再被传染咯。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脾气臭是我嘴巴臭,跟两位大爷真没关系,咱说正事儿行不?”
太久没有体验被老仙儿关怀的感觉,赵三元只能连连求饶,脸都被搓圆了。
正事要紧。
既然炎大爷来了,胜算更大。
必须要将炎大爷的作用发挥到最强,所以计划也要改一改,好好盘算盘算
无论在任何年代,对于学生来说周末的日子就像开了八倍速,唰一下就没了。
这次稍有不同,学校里明明有乐子,却根本不让男学生观看,可想而知心情有多么糟糕,完全是度日如年。
尤其是到了周六这天,学校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更多了,因为不止不让男同学观看,连舞台外围都拉了警戒线,靠近都不允许,谁敢违抗直接卷铺盖回家。
过分!
太过分了!
把妹纸们都给拉走了,这周末咋过?
完全没奔头了啊!
但自古以来,男学生们的心情没谁会去在意,有能耐就报警。
到了下午,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不明真相的女学生们逐一来到舞台前落座,都当是校方领导的善意,为了缓解女同学们近来的压力。
当时间正正好好到了申时,好戏开场。
伴随着一顿吹拉弹唱,幕后走出妆容精致的二人转演员。
这可不是随便从大街上拉来的,是校方花重金请的专业团队,辽中地区属她最火最有名。
“太阳出来照下方~”
“表一表金瓜太子杨二郎~”
“手使金弓银弹子~”
“梧桐树上打凤凰~”
“上打一只不成对~”
“下打一只配成双~”
“有心再打三五个~”
“误了担山赶太阳~”
角儿就是不一样,表演非常精彩。
哪怕曾经没听过二人转的,这时都听的津津有味。
炎黄民间艺术的魅力远比想象当中要大得多。
“尊一声我的姥爷听衷肠~”
“那人人都有生身母~”
“二郎咋没养身娘~”
“玉皇闻听这句话~”
“口尊声外孙儿听衷肠~”
角落里,哥仨静静观察着一切。
大戏已开场,接下来等就行了。
老康跟着节奏打拍子,“不止唱得好,我感觉伴奏的更好,尤其是弹琵琶那位,真地道啊。”
“伴奏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想请台上那个角儿非常难,一般地主乡绅都请不来的。”吕秀才感慨着背靠大树好乘凉,果然帅府大青楼一个电话,好像没有办不成的事。
一旁。
赵三元没太关注表演,他拉着刘长春蹲在角落里啃烤地瓜。
“兄弟,你难道一点都不意外?”
刘长春乐呵呵道:“有啥意外的,以前在老家我亲眼看见过民间高人,有个老头上山砍柴后突然咽了气,家里都准备操办后事了,可来了个云游的高人,也没见咋干啥,就往老头脸上喷了口清水,乖乖,老头直接从棺材里做起来了,啥事没有,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不能以狭隘的目光看待人世,但我没料到三元你竟然也会这个啊,合着女寝那边真一直闹鬼?”
“没错,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赵三元笑了笑,“所以今夜你是关键,能不能把事解决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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