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这些,太后就紧张到头疼。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另一只手端起茶盏喝下满满一盏,才觉得稍稍平静下来一点。
她从未想过这一天,从未。
但如果真的事发,她将别无选择。
薛睿做了这手准备,也是应该的,他向来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是有能耐的人。
太后不知不觉在椅子上坐了一个时辰,就干坐着,看着屋门,一动不动。
她把各种可能都预想了一下,心中的惶恐不安才慢慢退去了一些。
她不该怕。
她该相信他。
但她更加希望一切只是他们多虑了,只是皇帝觉得薛睿在边境多年了,职位可以稍作调动。
毕竟她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当年知情的人全都死亡,唯一有所猜测的顾知延如今也没有任何踪迹。
不会有事的。
绝对不会。
这厢,江蕴与苏明樟在回程的马车里。
她坐在冰桶边上,很是凉爽舒服,她用手指戳了戳冰块玩,又抬头看着苏明樟。
苏明樟感受到她的目光,也侧头看过去。
江蕴歪了歪脑袋,眸中含笑,有些好奇却又带着调侃的意味问道:“小兔?”
“怎么了?”
苏明樟语气平淡,却又夹杂着不能忽视的宠溺。
“嗯……”
江蕴道:“没怎么,相爷这是一直拿我当宠物养呢?”
苏明樟道:“我说的难道不形象吗?”
她每每生气,都是一副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模样,委屈就会红了眼睛和鼻子,不说跟兔子像,简直一模一样。
江蕴哑口无言。
她撇撇嘴,接着戳冰块。
苏明樟道:“是我这么说,你不开心了。”
“倒也没有不开心,只是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苏明樟问道:“你可觉得兔子可爱?”
“当然可爱了。”
“那我是夸你还是损你?”
江蕴道:“你的思维向来与众不同。”
苏明樟道:“就算是与众不同,也会与你相同,你我夫妻一体,夫唱妇随。”
江蕴坐直了身,也不去玩桶里的冰块了,小脸绷着,语气正经道:“这种话没有成婚不能乱说,毁我清白。”
苏明樟犯贱道:“我就是喜欢毁你清白。”
江蕴:“……”
说罢,苏明樟又凑了过来,先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脖子,脂粉被蹭掉的地方,痕迹很明显。
江蕴觉得他没安好心,果然下一秒他道:“右边要不也来一个,对称。”
说完他也不管江蕴答没答应,就开始低头往下咬。
江蕴眼疾手快的从冰桶中捞出一块冰块,又抬起苏明樟的下巴,一下子把冰块塞到他嘴里。
那冰块不小,够堵他的嘴了。
苏明樟被她闹了个措不及防,江蕴本以为他会马上吐掉冰块,但他干脆将计就计,把冰块在嘴里稍稍含了一会儿。
等到冻得不行了,再吐回冰桶里。
再然后,江蕴就感觉他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句别乱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明樟就一口衔住了她的耳垂。
“嘶……冰!”
冰凉的唇舌在她耳朵上打转,温度的差异让耳朵变得更加敏感,江蕴不可控的浑身颤栗了一下,身子如水般,不自觉的软了起来。
他为什么花样这样多?
江蕴心里质问了一句,但很快她就给了自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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