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跳下秋千,双腿着地那一刻,险些瘫软下去,但她硬是站稳了,双手叉腰看着苏明樟道:“是儿是女由得着你挑吗?这还没有孩子,你就开始先偏心了,我最讨厌偏心的爹。”
苏明樟道:“我不是要偏心,我只是不想哪一天你心里头一位不是我。”
“天底下会跟孩子吃醋的爹,怕是也就你了,横竖那些事情还早的很,你杞人忧天。”
苏明樟挑了挑眉,问道:“早的很吗?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种了,只是还没发芽。”
江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
“这是在外面,说话要不要这么口无遮拦?”
苏明樟道:“这儿人少,你慌什么?今日随意走走歇歇,明儿带你去坐乌篷船,我亲自划,听闻杭城的丝绸不错,后日再带你去多买些来,这几日我找了最好的厨子,你过过桌上吃到的鱼,都会是前一个时辰才从湖里钓上来的。”
江蕴:“刚才还在跟我说生儿生女的事,现在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安排?你话题倒是转的快。”
苏明樟:“我的意思是,今儿下午没什么安排,自然是你我二人多亲近亲近。”
江蕴:???
“如何亲近?”
“夫妻之间还能如何亲近?”
苏明樟过来就牵起她。
“去哪?”
“客栈。”
“不去,这晒太阳挺舒服的。”
苏明樟:“那就在这。”
苏明樟重新把她按坐回秋千上,低头就去吃她的唇瓣,被江蕴咬了后还含糊道:“这儿本来就偏,决计不会有人来。”
这话音刚落,却就传来了喊声。
“阿蕴姐姐,阿蕴姐姐,那儿有很多白鸽,你回头能不能带一只回去,正好能给小绿做……”
顾安看到了这一幕,愣在原地连话都忘了往后说,好半天才说出最后一个字。
顾安:“伴。”
江蕴恼地推开苏明樟,苏明樟好事被打断,其实有点恼怒地看着顾安,正要开口,那小子溜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没了。
苏明樟摸了一下唇角,道:“就不该带他来,小兔崽子。”
江蕴:“分明是你自己在外面白日宣淫,又怪着顾安什么事?还有,他若是小兔崽子,日后你的儿子岂不是狗崽子?”
苏明樟:“你为何总是胳膊肘往外拐?还有,我的儿子说是狗崽子,那也是你肚子里出来的狗崽子。”
江蕴看着苏明樟那张俊脸,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了一伙儿后,忍着笑意道:“狗老子,狗崽子,我这是钻狗窝了。”
苏明樟微微眯起眼,唇角浅笑了一下。
江蕴经过那日晚上,已经能瞬间读懂这个信号。
但是逃已经来不及了。
顾安自以为跑出好远,刚重新寻了个玩处,就看到苏明樟拎着江蕴路过,径直往客栈去了。
顾安心道:阿蕴姐姐平日里不是挺不把姐夫放在眼里的吗,怎么感觉被制裁了?
江蕴是真的被制裁了。
一整个下午,她便没有再出客栈,青姝原本还想着同之前出去的时候一样,找她一起谈天说地,但这回显然江蕴不属于她,甚至没有一刻属于她。
苏明樟霸占的太彻底。
于是青姝只能跟在程风屁股后面找乐子,程风倒也不觉得烦,问了这当地的掌柜,说是客栈后面百余步,有个小林子,所以说没什么很大的玩头,但还是可以猎猎兔子或者飞鸟什么的。
程风也算是撞上点强项的,拉着青姝就往林子里钻,只可惜走的不够隐蔽,被顾安给逮到了,硬是黏着一起去,两人便体会了一把,这婚后有孩子了的日子。
实在是又忙又烦,但又多了不少乐趣在,顾安皮的很,吓掉了不少猎物,青姝原本是该照顾他的,到后面都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顾安不痛不痒的哎哟一声,笑嘻嘻道:“青姝姐姐,看我的!”
程风扯了扯嘴角,垂眼看着这臭小子。
他是懂如何抢人风头的,青姝的注意力都被他抢光了!
但是苏明樟这头,没了这小子的打扰,别顺风顺水的很。
江蕴又是起初推搡,但到底是招架不住他那份热烈。
她看着他将自己笼在身下,叹道:“苏明樟,你真的是妖精。”
“是妖精也只缠你。”
“那你能当个好妖精,放我个一回两回的吗?”
“昨儿夜里不是放了你了?阿蕴,这日子才刚开始,你就这样受不住,日后该怎么办?”
江蕴:“我总觉得是你的问题,之前刘妈妈来教的时候也说过这些,听闻一般一个时辰之内都是够够的了,是你太久,太难伺候。”
苏明樟可会挑重点:“我太什么?”
江蕴眼皮跳了跳,后知后觉这番话有多露骨羞耻。
于是她改了口,道:“你太浪费时间。”
苏明樟笑她嘴硬,但还是一寸一寸的往下亲吻。
先前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苏明樟吻到那痕迹上的时候,便会多停留一下。
这班挑拨了一会儿,他又接着回江蕴刚才的话:“你说我太难伺候,可你分明没有伺候我,都是我在伺候你,你还不知足?”
江蕴想想觉得也是,便干脆闭眼享受。
但这身上舒服了,脑子就突然想七想八,问道:“诶,你说那些烟花柳巷里的小倌是不是也是这样伺候人的?”
“……”
苏明樟的动作猛然顿住,下一秒江蕴一条腿就被他架起,弯在空中,苏明樟这个人也欺身下去,咬住了江蕴的耳垂。
江蕴意识到自己言语无状,挑衅到身上人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只觉得身下一胀,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往苏明樟喉结上咬去。
苏明樟带着惩罚的意味,比头一次晚上要猛烈的多,没给她那么多循序渐进的适应时间,一番大开大合,然后问她道:“你说,那烟花地的小倌伺候人有这么卖力吗?”
江蕴声音都有些发哑:“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我不过随口一问,你怎么这般大气性?”
“没去过?莫不是还真想去试试看?”
“不……我不……”
江蕴又没了完整说一句话的机会,只觉得一阵晕头转向,侧了个身子继续呜呜咽咽。
她过去也是,被苏明樟惯的口无遮拦了,但今时不同往日,过去苏明樟是只能无奈惯着,现在却有的是法子惩罚她。
江蕴已经记不得时辰,只知道自己筋疲力尽瘫着的时候,有人来喊她去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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