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道,无止境,是我断了我的道!”
玄奘又笑了,踏上寺门前的最后一道台阶。
落日的余晖也刚好走到最后一道台阶上,二者同辉。
玄奘披上了一道霞光。
仙游寺连夜把围墙都拆了,跟着玄奘一起来的僧人才到仙游寺。
一口水没喝就开始干活,根本就不缺人。
巧的一切都好像是注定好的一样。
可仙游寺的诸僧很是不解,当初修建这面围墙可是用了不少水泥。
那时候水泥和现在的水泥一样。
但是那时候的价格可不一样。
现在的水泥便宜的家家户户都能用上,先前的水泥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用上的。
二囡在清晨的时候得知仙游寺把围墙给拆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二囡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张需要盖章的用钱请书。
二囡盖上李恪交给自己的书院府库印章。
“班弄,送到书院,交给苏惠,告诉他,今年书院要扩建,先生多了,他们的小楼可以批下了!”
班弄捧着信转身离去。
二囡又伸了一个懒腰,如今二囡的身材已经没有曲线。
小腹已经显怀了,人也变得很嗜睡,总感觉睡不够。
“唉,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长安实在无聊!”
书院里,无功先生和众先生也在忙碌。
无功先生虽然不亲自上手,但有些事他还是得劳心照看一下。
不然不放心。
眼看六月要过完了,七月底一到,书院的招生就开始了。
今年招生的政策依旧。
别看时间很多。
但一个月的时间,说到底还是急促了些。
低年级学子不论学识,年龄到了就行。
但书院毕竟地方有限,不可能来多少要多少。
所以依旧按照去年的法子。
摇号!
来的学子全部摇号,摇到谁谁就上,摇不到就无法了。
法子很残忍,但别无他法。
人多了,会压垮书院。
中高年级的学子依旧论才学。
依旧考六天,考明经﹑进士﹑秀才﹑明法﹑明书﹑明算,六科。
每一科都是一天的时间,最后根据六科的成绩来取才。
能者上,庸者下。
不过今年可以多招一些,国子学现在归无功先生代管,按照颜白走时的交代,需要掺沙子。
国子学官宦子弟居多,学子惯以祖辈功勋来论人,学风有问题,需要把这死水换一换。
看着印刷出来的卷子,无功先生叹了口气: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能吃苦,这苦……”
“这苦就吃不完!”
“混账,气煞老夫了,是哪个死小子,站出来。”
所有先生猛然抬起头,愤怒的看向了说这混账话的人。
抬头一看,所有先生都笑了,纷纷起身围了过去。
来人竟然是席君买。
“君买回来了?”
“哎呦,又走了一年吧,咋这时候回来?”
......
席君买笑了笑:“年中了,回来给西域的事情做个陈述。
五日之后我就离开,想着时间紧迫,弟子来看看诸位先生。”
说着,席君买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跪倒在地:
“诸位先生在上,弟子席君买给诸位先生叩头,路途遥远,来回不易,逢年过节,没来拜会先生,请诸位先生原谅!”
“弟子给先生叩头,感谢先生的教导之恩,弟子无诸位先生,就无今日的席君买!”
无功先生看着砰砰磕头的席君买,一下子红了眼眶。
拍着席君买的脑袋,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有心了,有心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席君买起身,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挺着肚子的独孤未央羞涩的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也开始磕头。
无功先生等人手足无措,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好,好好……”
席君买回来了,带回来了很多牛肉干。
无功先生很喜欢席君买,拉着席君买说了一天的话。
一老一少把书院里里外外用脚步和轮车又丈量了一遍。
期间,无功先生一直在念叨着王玄策。
他总说他要死了,也不知道在死之前能不能再见王玄策一面。
第二日的时候,二囡回来了,李元嘉也回来了。
在微言楼的顶楼,席君买、二囡、李元嘉、长孙皇后四人聚在一起。
“按照颜县公的吩咐,石脂水那块地我已经拿下,已经属于我大唐,臣建议朝廷派可靠之人去管理!”
长孙皇后有些不解:“很重要?”
“很重要,打通商道,运回内地,自此后我大唐在惠民之策上就多了一项,而且,在军事一途用处颇大!”
“可是要运回长安很难,不说别的,光是路途上所耗费的费用就得不偿失,就算运回来了,那耗费的钱财无法考量!”
席君买抬起头:“所以,需要法子,需要商量,需要朝廷!”
这些席君买都计算过了,就跟辽东的木材一样,根本就不适合运回来。
光是路途耗费的费用就大于其本身的价值。
长孙皇后抬了抬手,低声道:“唤李内侍进来,君买你继续!”
(ps:在唐书《酉阳杂俎》一书中,石油被称之为“石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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