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事情处理的顺畅,李承乾的心情很不错。
趁着晚霞满天,天气不似午间那么炎热,心情大好的李承乾拉着骆宾王在东宫池子里面开始钓鱼。
看着水面上张嘴吐泡泡的彩鱼,看着一动不动的鱼漂。
不爱钓鱼的李承乾竟然也耐心的等待着。
没有被说教,自己的意愿完美的得到执行。
有人可用,有才子可用,不用像父皇当时那么憋屈……
李承乾感觉到了权力是什么滋味。
就像这池子里面的鱼。
只要自己愿意,哪怕它们不吃钩。
自己一声令下也会有人帮自己把它挂在鱼钩上。
“观光?”
对面专心钓鱼的骆宾王抬起头道:“殿下唤我?”
“来!”
两人在柳树下支起了茶桌,李承乾亲自给骆宾王倒了一杯茶水后笑道:
“父皇称赞你事无遗漏,教教我!”
骆宾王直言道:“思维导图!”
“太极殿挂着的那个?”
“不对,那个是五年计划图,上面绣着的是从元年到如今朝廷完成的大事,思维导图虽然也是计划图,但两者不一样!”
“讲讲!”
骆宾王沾了沾茶水,一边在案桌上画写,一边道:
“比如做一件事,臣会把这件事写下来,再其后把可能出现的情况写出来。”
“事情的情况无非好坏两者。
一旦出现了其中一个结果,就会继续在后面推算可能出现的情况……”
骆宾王边写边画,很快,在茶桌上就出现了一张表格图。
李承乾认真的看着,心里默默的记着。
“这是做计划?”
“对,计划,没事的时候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到了哪一步,下一步要做什么,好记性不如一个烂笔头,确定无遗漏!”
“谁教的?”
“颜郡公教的!”
李承乾朝着骆宾王拱拱手,真诚道:“受教了!”
骆宾王惶恐道:“太子殿下,这也是先生教授非臣首创,当不得殿下一礼,臣惶恐,殿下请莫如此!”
李承乾笑着拍了拍骆宾王的肩膀,笑道:
“上月休沐回书院了么?”
“回了!”
“吴王在做什么?”
“在写日记,听说除了无功先生,他任何人不见。
吃饭都是学子们送过去放到门口,整整一个月都是如此……”
李承乾叹了口气,忽然道:“观光,你的初心是什么?”
“当官!”
李承乾一愣:“这么坦然啊,为什么要当官?你喜欢当官?”
骆宾王也是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瞒着殿下,其实我并不喜欢当官,我更喜欢衣食无忧的做学问!”
“那你……”
“小时候听他们说当官的俸禄高,我要是直说我怀揣什么大梦想,这样的话太假了。
其实臣就是为了俸禄!”
骆宾王叹了口气:“为了…为了养活自己。”
李承乾笑了笑,认真道:“以后我再也不把吃不完的饭放在你的碗里了,我一定保证碗里干干净净。”
骆宾王打趣道:
“我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裴行俭自从知道自己要去西域后就告了假。
他的告假把吏部的官员搞得莫名其妙,这才点了一天的卯?
就请假了?
这么横的么?
裴行俭护送二囡回仙游后就一直呆在书院。
他需要智囊,身边需要书记员,需要管理型人才。
书院学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要在这里挑选官员,找志同道合之人跟着自己一起去西域。
当然,裴行俭也要准备属于自的一套盔甲。
长安店铺的掌柜也在悄然无息中慢慢的换人。
这是二囡的手段。
既然裴行俭都担任长安令了。
那这一切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外人准备着。
虽然任命还没下来,二囡十分确定新上任的长安令一定是长孙家的人。
直觉如此,也唯有如此。
裴家四房对二囡的付出得到了巨大的回报。
家族子嗣开始接手这些生意,铺子,路子,以及人脉网。
唯一可惜的是修了一半的水泥路。
裴行俭的计划是用五年把长安的主要街道都铺上充满韵味的仿青石的水泥砖。
如今看来成了遗憾。
裴行俭并不奢求下一任长安令能继续。
因为铺路真的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别想着户部给你钱。
户部一天到晚都是没钱,没钱,没钱……
在户部,国库每年年底剩多少钱是他们考核功绩的标准。
这群“吝啬”鬼没刁难你就已经算好的了。
你敢去问他们要钱?
颜白都没有胆子去问他们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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