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苏沫是知道,这面上对自己极好极体贴的苏溪,心里并不喜欢自己的,虽然她一直会不定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给自己带一些东西与物伯,表现得对自己温柔又体贴。但目的,却仅仅是为了突显自己贤惠明理的光亮形象。
二面三刀,说的大约就是像苏溪这样的人。
所以,苏沫,对这个姐姐十分不喜,不,应该说是打从心眼里厌恶的。
“哦。”苏沫看着这样的苏溪,心下突然没了在这儿陪她闲扯的心思。
无论是上一世的恨,还是这一世她的假,都让她想将眼前的人直接一巴掌呼走,当然,前提是,若是她有能力的话。
不过,她苏沫在这相府有与苏溪相抗的能力么?
自然是没有。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因控制不住而外泄,她也不管这个姐姐会有多么的生气与怨恨,便直接踏着步子,越了过去,直直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于是干脆一个转身,站起了身,轻轻拂了拂衣裳之上的根本就无的灰尘,拿起了放在身旁的油伞,“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这便要回了。”
所有丞府的人都知道苏沫有一个长年卧在床上的病姨娘,所以,苏沫这样一说,苏溪直接联想到的便是那个命痨鬼。
见她想要离去,苏溪心下一惊,急急得喊住了她。
“妹妹,等等。”
苏沫有些不解得停下脚步,转过头重新看向苏溪,只是撞入她眼帘的却是她温柔怜悯的高尚模样,当然,如果忽略她眸底那一抹得意与暗讽的话,她便是真的会信了她。
“何事?”
“明日家中会设下宴席,你可记得要躲在屋里,不要出来哦”苏溪的脸上一直挂着明媚的笑容,温柔又大方,语气也是异常温和与亲切。
只是,说到最后,竟是掩盖不住语气之中的得意与讥讽之意,那漂亮艳丽的眉眼,也因这般讽刺而带上了几分丑陋阴晦之感。
苏沫眸色一冷,就是这样,一直以来,自己的姐姐便一直如此,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机会,也从不放过让其自己出彩的机会。
而最可恶的,当数这姐姐的母亲,这个家里的主母大人,更是制造着机会,为难着自己,与自己的母亲。
而她的上辈子,便是死在这对伪善的母女手中。
是的,她苏沫,死过,却又活了。
这样的事情,就是话本里,都不曾有过,却让她遇上,虽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这却让她看清了上一世没有看清的事实。
想想也当真可笑。
有些人当真是天生的戏子,人前与人后,二个模样,恶心得让人想吐。
只是在自己没有与她们抗争的实力,就永远不能真的在她们的身上占得便宜,所以,她自重新睁开眼开始,便决定了尽快远离相府,以策安康。
“知晓了。”她无所谓得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得转身离去。
她,在这个相府,便只是这样一存在。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似乎只要她一出现便会污了整个相府一般的身份。
以前,她曾经在乎过,也曾央求过,因为她不懂,也不知道,明明自己也是父亲的女儿,为何只能躲在相府阴暗的角落里,忍受着这不公平的一切。
当然,这也只是曾经罢了。
虽然,现在的她仍会因此而不悦,失落,甚至是带着怨恨的。
但却也明白,现在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因为这样,她可以好好得,安全得活在这个家里,以等待时机,离开。
看着苏沫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苏溪心下诧异。
往日,只要她这样一说,她便会红着眼,请求她向母亲说说情,而自己也正好可以趁着这样的时候,狠狠得羞辱她一番。
可是,现在,苏沫居然走得这样干脆,这倒让苏溪有些不悦,且让自己反过来有了一种被苏沫羞辱的感觉。
好,很好,苏沫,你不想参加,我便偏生要让你参加。
苏溪恶狠狠得瞪着苏沫远去的背影,愤愤得跺了跺了右脚,双手不停得绞着帕子,咬着牙,直接苏沫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才转身离去。
有趣,没想到那死板无聊的苏老头竟也有这般有趣的女儿。暗处之人目光微闪,再次深深看了眼粉衣女童消失的转角,身子微闪,直接离去,只心底却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粉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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